第二百五十七章
正在扮可怜的白毛鼠,眼睁睁的看着仙人来了,仙人脚步不停转身又走了,空留它一身精湛演技无处施展。
白毛鼠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眼看着花斑蟒要发飙,连忙说道:“算了,本妖王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我们和解吧!”
“同为小院囚禁妖,我们应该报团取暖,你知道吗?”
白毛鼠“聪明”的脑瓜转了转,它嘴角露出虚伪笑容,言道:“刚才仙师说,他们离去一趟,定是急事,不然不会不把小院收起来……”
也不管花斑蟒根本不搭理自己,白毛鼠忽悠不停:“你既然有道行,何苦沦为阶下囚?我跟你说,被仙师困在这里可苦了,趁着此处无人看管,何不抓紧机会逃出生天?”
一边忽悠,一边心中腹诽,花斑蟒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妖,跟它这种“误伤”的良善妖定是不同,它肯定是霍乱人间的恶妖。
正在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翠鸟,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连忙扑哧翅膀飞了过来。
一左一右张开翅膀,守着门口,严防这两个妖怪逃出去。
先生离去,那家里肯定要它们来守护。
白毛鼠瞥了它们一眼,嘲讽道:“你俩连喉骨都没炼化的小妖,能挡得住谁?你看你俩肥的跟老母鸡一样,还能飞得起来吗?不想死闪一边去!”
“蛇兄,你听我的,趁着仙师无暇顾及,赶紧逃出生天去吧!我要不是被笼子困着,我肯定要趁此机会逃出去,外面天大地大,多么自在逍遥?何苦困在此处,终日遭受折磨?”
白毛鼠一副语重心长,良苦用心的样子,接着言道:“哎,同为妖物,本妖王知晓修行不易,实在是不忍心看你遭受与我相同之事。”
“人间不是有个词说什么……蛇鼠一窝吗?对,就是这个词说的就是蛇跟老鼠是一家的,是亲戚。既如此,本妖王当然要冒险提醒你。你也不用感谢我,出去以后潜心修行即可!”
潜心修行,继续作恶,然后被仙人在抓起来吊打。
花斑蟒不能说不心动,它当然也想跑啊!
可它只是喜静,懒得说话,不想搭理白毛鼠,又不是没长脑子。
仙师既然敢放它们出来,难道还能让它们跑了?
再说了,如今它只剩下几十年道行,还真不一定是那两只肥鸡的对手。
它要是敢跑,绝对是在找死。
山上白毛鼠不死心的忽悠花斑蟒,只因嫉妒心作祟。
而山下白仙镇之乱,则是因黑心而起。
……
“杀了它,烧了它,这个妖怪害人不浅,在咱们白仙镇盘踞多年,还不知道吃了多少人呢!绝对不能留下它。”
“烧了它,烧了这个妖怪,咱们白仙镇的好风水,都被这个妖怪给嚯嚯了,怪不得自从它一来,咱们生病都多了,一定是它妖气毒害我们。”
“烧了妖怪,今天这是咱们看到了它害死孙大郎,孙二郎,张贵,张宝兄弟,咱们背地里没看到的时候,还不知道它害了多少个呢!”
“我可是听说过,这妖怪修行,都要吸食男人的阳气,女人的阴气,吃童男童女,这妖怪都能变成人了,可见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可不是,一天天变得那么好看,就会迷男人,肯定就是在勾引男人过去吸**气,绝对不能放过它,今天定要烧了它。”
“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怎么就被妖怪害死了呢!”
“儿啊!我两个儿,都是当爹的不好,就不该求这妖怪,平白害你丢了性命!”
“妖怪,刺球妖,你害死我刘家两个儿子,你这是要让我们绝后啊!”
男人冰冷的怒骂声与女人尖酸阴阳怪气的声音夹杂一起,将天色未亮的小镇闹得嘈杂不已。
镇子头一大块空地上,一群男人正在急切又兴奋的搬运柴火往中间的大笼子里面扔。
而那笼子有一只提醒如猪的大刺猬,它全身上下缠满粗粗细细的麻绳。
麻绳上面,又是鲜红的公鸡血,又是腥臭的黑狗血,生怕这妖怪跑了。
外面的笼子则是村子中猎户家特意用实木加上麻绳铁片加固的困兽笼,此时笼子上面还在滴血,那是刚刚淋上去的鸡血与黑狗血。
刺猬妖已是虚弱不已,它挣扎着,但身上扣子乃是有经验的猎户所系,越挣扎越紧,越难受。
“我没有害人,我真的没有害过人,我虽然是妖怪,但是清修妖怪,自生灵智一来,从来没有害过一个人……”
刺猬妖眼中不断落下泪滴,它眼神绝望,而后心痛,更多的则是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平日里对它极为和善的人,常常给它送东西的人,会突然变得这般面目狰狞,好似鬼怪一样要处死自己。
它声音清脆又绝望,听着是个很柔弱的女声。
“刺球妖,你真该天打雷劈,老天爷不长眼,它不劈你,我们白仙镇的人可不会放过你这妖怪。”
一个粗壮的女人龇牙咧嘴的指着刺猬妖,尖利的骂道:“事到如今,你还装出清纯柔弱的声音,你还想勾引谁呢?哪个男人眼瞎,能被你现在这模样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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