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血花盖顶是什么意思,但是见吕焚难得露出凝重的神情,就知道这东西绝对不是善类。
就在我震惊之时,一抹刺目的光芒透过门窗照射进来,那道光就好像是光柱一样冲着我笼罩而来,我吓得连连后退。
吕焚焦急万分,冲着我喊道:“躲到里边去,千万不要被这红光罩住,不然你就死定了。”
不用他我也知道,所以赶紧躲到病房拐角的地方,胸口剧烈起伏,可见当时真的是吓坏了。那道光没有罩住我们,而是直直映射在房门正对面窗户玻璃上。
红光中,一张恐怖扭曲的鬼脸倒影在玻璃上,让我们全都惊恐莫名。那张脸不断的扭曲,就好像是一条条毒蛇组成的线条一样。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吕焚压着我脑袋,把我压在地面上,并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咯咯……咯咯!
一阵磨牙的声音从窗口传来,每响一次,我就禁不住哆嗦一下。而门外唢呐的音乐声不知道为什么,骤然变得猛烈起来,那声音非常的刺耳,我连忙捂住耳朵。可是那声音仍旧飘进耳中,而窗户上那张鬼脸,发出戏虐疯狂的笑声。
当这笑声骤起的时候,吕焚的脸色顿时就惨白冒出冷汗,他一句话也不,搞得我更加的紧张。看向老王,他也是,冷汗顺着额头滚滚而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心就要跳出嗓子眼了,可是却感觉不到心跳,当时的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漆黑的病房中,从窗外吹进来冰冷的寒风,顺着窗户缝,发出呜咽的声音,好似无数冤魂厉鬼正在外边哀嚎。
猩红的光芒照射在病房墙壁上,让人一阵眩晕作呕,好似被腥臭的鲜血涂满一般。那笑声一直在持续,就好像是跟外边疯狂的声音相互附和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害怕,我却越是感到愤怒。
一股莫名的愤怒让我腾地一下从地面上站了起来,老王跟吕焚都被我这突然的举动吓坏了,吕焚焦急万分,声音都变了:“老陈,你干什么,疯了吗你,赶紧趴下,不要被那鬼脸看到。”
老王动作快,就要伸手去拉我,可是已经晚了,就见那鬼脸缓缓的转向我这边,而且那笑声也变了。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我心里咯噔一下,刚刚的怒火也瞬间被惊恐熄灭,全身抖的跟筛子似的,可是我身体此时无比的僵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老王想要将我再次压下来,却已经无补于事了,那鬼脸对着我吹了一口气,一道红光就好像是绳索一样,直接就将我捆了起来。
老王一瞧,顿时就急眼了:“妈的,敢捆我兄弟,给我松开。”他不断去扯那红光,可是根本没用。
不过,我心中却是一暖,而吕焚也急了:“该死的,你还真当你道爷我是摆设不成,找死。”
罢,吕焚大跳而起,也难为他这圆滚滚的身体了,从兜里一个劲的掏出符咒,看都不看,对着玻璃上那鬼脸就甩了出去。
符咒好似下雨一样的扑过去,那鬼脸好似也知道其中厉害,怪叫一声,竟然脱离了那玻璃窗户,直奔我而来。
它冲着我张开血盆大口,我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阵颠簸将我唤醒,我睁开眼一瞧,却发现自己在一处密闭的空间中,黑漆漆的。我活动了一下,可以动弹,眼睛也多少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只不过光线还不是很清楚,我伸出手到处摸,轻轻的敲击。
咚咚,是那种敲击木板发出的声音。咯吱咯吱,我所在的地方一上一下的晃悠着。
忽然,一道灵光闪过,我知道自己所在什么地方了。轿子,该死,想到这里,我颓然的坐了下来。我肯定是被捉住,然后丢进鬼王嫁女的轿子当中,要被献礼了,看来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轿子不知道要去往什么地方,难道是阴间吗?
我想要掀开帘子看一下,但是封的死死的,根本就打不开。我已经完全慌乱,失了分寸了。我强制自己平稳下来,可是心跳的反而更加快了。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不知道要多久,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我感到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嘶嘶……
忽然一股股凉气从头顶上传来,滴答一声,好像什么东西低落在我的头上,我抬头看去,好像脑袋顶上有东西在翻涌,而那股凉气也是从那里传来的。
我咕噜一声吞咽了口口水,然后伸出手,伸到一半的时候我迟疑了。如果是要命的东西,那我这一下不就糟糕了吗。
不管了,现在就算不去碰危险的东西,貌似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索性直接伸出手,碰触轿子盖子的位置。当我的手碰触到哪里的时候,我猛地缩回手,手就好像是冻伤一般,而且那种滑腻腻的感觉,让我全身不寒而栗。
手上沾染到了顶上的液体,我凑到鼻子前一闻,不禁呕吐起来。是血,腥臭的血,正在从我头顶上低落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反而镇定下来,或者与其是镇定,倒不如我已经绝望了。就这样任由上边的污血流淌在脑袋上,顺着我的头流向全身,就好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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