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刚要为媳妇辩解,李芳又说道:“我先睡一觉,待老子醒了,再和你算账。”
说完,他大步朝卧室走去,把鞋子一脱上了炕。李裕慌忙跟了进去,刚要张开,李芳不悦的道:“你给老子滚出去,有什么话,叫你媳妇进来对我说。”
李裕结结巴巴的赖着不肯走,李芳随便拿起一件东西,朝他砸了过去。李裕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外面,朝着西门谨要他帮着求情,西门谨冷笑道:“你说什么也没用,要求请,叫你媳妇自己进去求。”
李裕早就知道李芳的阴狠性情,因媳妇偷着去了教堂,不亚于当众扇了他一耳光,这一次大概是打算清理门户,那自己的茶馆也就完了。
见他还不识相的要去卧室求情,李家一个下人笑着吓唬道:“老李,少爷睡觉的时候,你这不是想进去找死吗?”
“这。那怎么办?”李裕六神无主。
下人笑着道:“谁让你媳妇不知好歹,明知少爷要对付夷人,却要去教堂。”
“她,她不就是因为好奇嘛?”李裕一声长叹,当即责备妻子不好好在家待着,非要去教堂一探究竟,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李裕越说越来劲。一味的埋怨妻子,他媳妇一赌气,红着脸自己跑到了卧室,想要和李芳解释清楚。而李芳好像知道她准会来似的,一下子从炕上翻身而起,恶狠狠的问道:“你他娘的真去了教堂。”
媳妇不说话。好看的眼眸直直勾勾的看着他。
李芳脾气显得格外的暴躁,兀自怒道:“我说了谁都不许和夷人有牵扯,你怎么能去呢?”
“我去都去了,又怎么样?”媳妇冷着脸回答。
李芳大怒,见她脸蛋红的满是春意,目光丝毫不让的盯着自己,一把抓住了她衣襟。随手就是一记耳光。李裕在外面听到里面打起来了,赶忙一瘸一拐的想要进去,却被西门谨追上拉了回去。
大家伙一起侧耳倾听,就听李芳愤怒的道:“你以为老子舍不得打你?”话音刚落,又是两记耳光,接着又是两下,声音清脆响亮,闹得李裕叫苦不迭。但他不知道最后两记耳光,已经是他媳妇在打李大少了。
拥有一位让许多男人都垂涎三尺的漂亮媳妇,一直是李裕的骄傲,而他媳妇当年是临安长公主的贴身丫头,两家长辈在世时订了娃娃亲,临安公主实现了她的承诺,把丫鬟嫁给了李裕。并且出钱帮李裕开了个茶馆。
可李裕不知道少爷对他媳妇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感情,爱恨交织,那是被初恋之人背叛的耻辱感,也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永远说不出口的那种。
媳妇仅仅做了一年丫鬟,就被公主送回了家,原因不问可知,察觉到了长子的异样,要把人给分开。却万万没有想到,从此种下了李芳自暴自弃的念头,纵情酒色不可自拔,要知道他当时仅仅十二岁呀,媳妇比他大了六岁。
偏激的性格必然有导致偏激的环境,幼年时整个家族被杀,这对当时已经懂事的李芳刺激太大了,然后一下子落魄到了一定的程度,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养成了他恨天恨地的性格。
所以李芳最是在乎属于他的东西失去,但他本性又很懦弱,当年被徐灏和朱巧巧逮到他和耿氏偷情,老老实实的俯首认错,因为耿氏不属于他。
这些年耿耿于怀家宅被徐家霸占,母亲把丫鬟打发出去,他想当然的会认为属于他的东西没了,从此牢记在心。
城外因为士兵的到来而变得鸡飞狗跳,徐灏从来没有妄想控制军队,自然更没有把三大注意八项纪律灌输进去,顶多对配备了火器的卫所严格管理,让军人读书识字,教导为何要忠君爱国,为何要保卫国家诸如此类的爱国主义教育。
说有用确实很有用,起码很多大字不识的农民懂得了很多道理,说没用那一点用也没有,越是令行禁止勇猛善战的军队,往往就越是一群野兽。
当全副武装的士兵们进了村镇,开始对乱民进行搜铺,即使徐灏严令与百姓秋毫无犯,但对非他门下出身的将领而言,阳奉阴违不在话下,何况徐灏已经不是左都督了。
士兵们专挑那些富裕的人家,吆五喝六的冲进去,翻箱倒柜的瞎折腾,然后顺手牵羊大发横财。好在徐灏的威名不是摆设,还算是点到为止,也已然令老百姓们怨声载道。
六里庄是重灾区,不但财物被抢夺,不少参与了抢劫的大姑娘小媳妇,成为了士兵们惩罚的对象,憋在军营里的男人就是牲口,充满着和异**配的强烈渴望。
很快,三五成群的士兵们开始集体对女人们下手,甚至连牙都没了的白发老太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也不放过,好在徐淞及时被调派过来,对着军官们大发雷霆,下令立刻恢复次序。
恢复秩序的第二天,七八个不知死活还敢违抗命令强-奸妇女的大兵,被拉到了县衙门口当众砍掉了脑袋,然后三四个受了侮辱的妇女悬梁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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