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洁作闺女时就不大守闺训,十四五岁常常出门去萧家村看戏,酷爱逛庙会灯会什么的,又喜欢搽脂抹粉,穿红戴绿。
两只水汪汪的眼眸更是东瞧西望,眸子天生含情脉脉,十分的惹人注目。笑点很低,还没有开口说话呢,就会先笑得花枝乱颤。
如今做了年纪轻轻的小寡妇,魅力更胜从前,一颦一笑都会让男人燃起禽兽她的想法,而她总是一副不愿意却又抵挡不住男人力量的欲语还休,被占了口头上的便宜会显得很愤怒,可第二天又美滋滋的出门了。
每次陆汉臣看在眼里,心里都会想起几十年前的王馥芝,当年的王村花就是这样,招蜂引蝶,使得一群少爷疯狂追逐,使得他为之失魂落魄,犯下有背礼教的事。
以己度人,这个陆家媳妇和王馥芝一路货色,早早晚晚会做下有辱陆家族规的丑事来。
陆汉臣吩咐手下两个帮闲,平时多注意着点,有事马上禀报。问题是这种游手好闲的乡下混混,没事时还要惹是生非,唯恐天下不乱呢。
没过几天,二人兴匆匆的跑来报告,绘影绘声的说陆家小姐陆永芳和一个叫封二的家伙眉来眼去,无人处拉拉扯扯的,说不定早就有了“那个”了。
这时期的陆汉臣最敏感,万没想到没抓到白春洁竟抓到了本族的姑娘,大惊!心说这还了得?我陆家的女儿,被人给那个啥了?不行,非得把这一对奸夫淫-妇拿到不可,于是又吩咐二人留心追踪,务必捉奸捉双。
两个帮闲很得意,拿着赏钱下来,打酒买肉吃喝一阵商量了起来。其实这一对年轻男女正处于郎有情妾有意的阶段,陆永芳喜欢上了封二的俊俏。想让封二上门提亲,而这个封二是邻村人,家境殷实,也爱慕上了陆永芳的美貌。
压根没有确实的苟且证据,但是不要紧,做帮闲的很明白不把水搅浑了,是摸不到鱼的。
二人主动接近那个封二,请他吃酒很快套上了交情,叫他胆子更大些,不要怕事。有咱们兄弟罩着你呢。
封二本来也是个浮浪子弟,为难的道:“虽对我似乎有些情意,可她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我哪有机会亲近?万一人家大叫登徒子怎么办?”
帮闲之一说道:“所以咱兄弟劝你大胆些,不要顾忌。她一介妇道人家,对你有意已经够了。总得你不管不顾的把她拖到没人处,来个霸王硬上弓,等她尝到了甜头,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则我陆家村的一枝花才可以到手。不然,你就擎等着后悔,坐视美人他抱吧。”
“受教。”封二深受启发。果然天天去陆家村拈花惹草,用各种方式撩动陆永芳的芳心,等时机成熟,把人哄到小树林里。一举干了禽兽之事。
起初陆永芳对他苦苦哀求挣扎,后流下了伤心的泪水,等封二笑嘻嘻的又跑来纠缠。一边心中自怨自怜,毕竟于人了,一边情不自禁地跟着走了。
两个帮闲得了准信,连忙去禀报陆汉臣,而陆老爷就想着抓两个人来开刀,是不是白春洁不重要,只要能杀一儆百,当即命两个帮闲去捉奸,趁着一对狗男女干苟且的勾当时,成双捉来。
一天下午,二人带着一群兄弟,咋咋呼呼的硬闯进了冯家,把封二和陆家小姐双双在炕上按倒,赤条条地捆了起来,扛着要返回陆家村,问题这里是萧家村呀。
此事很快惊动了徐灏,封二是村里有名的浪荡子不假,为人还算老实,没做过什么坏事,再说乡里乡亲的不能不管。
主要是村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三爷您快过去阻止,他们陆家村从祖辈人传下来的一干规矩,女人凡是犯了族规,与人通奸被双双捉住,照规矩就是沉河。外村人也不行,哪怕官府来人劝止,非得弄死了不可。”
徐灏点点头,大族人家的黄花闺女被人侮辱,人赃俱获,官府也往往无可奈何,再怎么说没成亲就私下里苟且,已经触犯了礼法。
他当即赶去了陆家村,一路上因事涉陆家的体面,赤条条的捆绑,用了被单包了身子,抬到了陆氏祠堂里。
早有准备的陆汉臣召集来陆家各户家长,阴沉沉的宣布:“陆永芳犯了族规,她家里和封二家拿出钱来,置办三牲八品,送到祠堂供奉,所有族人都要来向祖宗忏悔。”
陆永芳的父母家人苦苦哀求,追来的封家人则破口大骂,两个字,不服!
不要紧,陆汉臣冷笑着把枯干的手臂一挥,下人们把祭品搬了进来,呵斥道:“把他们都给轰出去。”
紧接着合族男丁一起给祖宗上香,陆汉臣当众宣读了告祖宗的祭文,指出陆门不幸,出了妖孽,乱了族规,理当严惩。
最后陆汉臣沉声道:“把奸夫淫-妇拿去沉河。”
可怜一对青年男女,没活在自由恋爱的时代,稀里糊涂的犯了族规,招来了杀身之祸。两个人面对面光着身子绑在一起,虽然裹了被单,也羞得无地自容了。
很多人上前你踢一脚,我吐一顿口水,指着他们大骂无耻,弄得他俩哪里还敢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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