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了过去,亭子里有些碗筷,徐韵宁的丫鬟小红小翠等人正在收拾。
朱软‘玉’问道:“她们哪去了?”
小翠指着一个方向:“在那边呢。”
大家伙走出长廊抄近路,巧巧的徐蕴素、徐蕴‘玉’、徐韵宁三姐妹打对面的游廊转出来,两边迎面相遇。
徐蕴‘玉’说道:“哈,难得你们一个个娇柔柔的,今儿走了这么远?”
朱蕊珠皱眉道:“我早就走的脚跟痛了,你们怎么不在那边赏‘花’,却跑来这里喝西北风?”
徐韵宁笑道:“我也这么说,可是二姐说天天对着‘花’,看厌了。大姐素来好动,就领着我们来这里听涛声,所以没叫你们。”
正说着,一阵大风吹来,满山的松树跟着怒吼,风吹得每个人衣袂飘飘。萧冰蓝迎着风大笑,“好大的风。”
“小心受凉。”朱明之拉着她往后退去。其她人一个个也忙不迭的走到亭子里,唯有徐蕴素一个人潇潇洒洒的在风中走来走去,还连说有趣有趣。
梅庵,迎‘春’在徐煜耳边嘀咕了几句,徐煜说道:“有位学识极为博雅之人,年纪虽轻,与我是一块长大的。诸位可有兴趣一见?”
徐润问道:“是谁呀。”
徐煜神秘的道:“此君姓‘花’名清,号莫愁阁主。你们可听说过吗?”
一干年轻人都显得惊讶,王珣惊喜的道:“久闻其名,恨未一见。”
李贤说道:“若说起在报纸中刊登评论的,我认为此君可以数一数二,还记得有一篇说平倭寇的文章,笔下极为雄健,将朝廷主张休战的几位大人骂得真真痛快淋漓,真乃大才。”
徐润说道:“倭人曾荼毒我沿海生灵,害人多矣。天下人谁不愤慨言之发指?最恨某些官员一味主张近海防卫,不但渔民又将无法出海生计,各地海防根本防不胜防。三哥说得最好,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不去倭国本岛教训一通,那些倭人焉能晓得厉害?什么神风不征之国,那是‘蒙’古残暴天怒人怨。”
“呵呵。”徐煜轻笑道:“我认识的不单有这位‘花’清,实在惭愧。论起学问品行,家里有的是人比我强过百倍。”
瞬间在场之人一个个挤眉‘弄’眼,王珣嬉笑道:“谁不晓得你身边藏凤卧鸾?我曾经有幸见识德庆公主的笔墨,高雅之至,大有唐六如的风采。”
徐煜看着他们流‘露’出渴望一见的表情,忙说道:“这可由不得小弟。诸位请莫开尊口。倒是这位‘花’清,有机会我会请来一见,她的字比起德庆姐姐也不逞多让。”
城外宏济寺。
李元的父亲寄来数百两银子,并写信给好友某位官员,请人家出面替儿子主持喜事。此种事并不鲜见,很多常年在京的学子被京城人家看中,打算将‘女’儿许配。因山高路远往来不便,又怕耽误了学业,家里干脆寄来银子让孩子在京城直接完婚。
将来如果一事无成,夫妻俩或返回老家,或留在京城依附娘家人生活,要不鱼跃龙‘门’去各地做官,就好像后世的北漂一族一样。
不想那官员见李元不争气,不耐烦出面,都‘交’代给其管家代劳。李元觉得没面子,跑来求夏珪,想让他出来主持大局。
夏珪在家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月,‘花’的,输的,‘浪’费了好多银子,失窃案至今没破,眼看又将坐吃山空,心里很有些烦闷。
今日见李元跑来求他,原来当日就是他和那位官员做的媒,就想着借此去人家走动走动,于是一口答应了。
李元连连道谢,夏珪问道:“你借了我的镯子,如今也该还我了吧?
李元叫苦道:“我爹只寄来三百两银子,要办婚事只怕还不够,我现在又没地方借钱,你再要还这笔账,不得‘逼’死我啊?”
“这话奇了。”夏珪叫道:“怎么说‘逼’你?当初你口口声声说好的,等家信一到就还,莫非你想言而无信?”
“没有,没有。”李元拍着‘胸’口,“你放心,放一万个心,等我成亲之后,马上赎出来还你。”
夏珪撇嘴道:“等你成了亲过日子,一发没钱了。”
李元笑道:“我是没钱,她应该有钱啊。”
“她是谁?”夏珪问道。
“自然就是内人了。”李元笑嘻嘻的:“非但还你这一笔,还有好多笔呢,都得出在她身上。”
夏珪故意‘色’眯眯的笑道:“稀奇,你媳‘妇’身子能长出银子?”
“岂有此理!老夏你太过分了。”李元怒道。
夏珪笑道:“你自己讲的啊,要出在她身上。”
“去去,朋友妻不可戏。”李元说道:“我的意思是她的那些陪嫁,人嫁了我那钱不就是我的了?稀罕你一个镯子?”
夏珪不屑的道:“用自家老婆的陪嫁,算是个爷们?”
“那又何妨?”李元嗤笑道:“又不是当王八来的钱。”
当下二人相互嘲笑戏谑了半天,李元吃了饭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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