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有毒!”
陈好好定神一看,原来自己在腹腓白沐容的时候,一个激动,伸手就想去摧残路边的一排野花当发泄。
结果手还没够着,就被白沐容硬生生地拉了回来,深深搂进怀里。
陈好好看着那花,又看着白沐容,诧道:
“花也有毒?”
这姓白的不会是又在借题发挥,趁机吃我豆腐了吧?
“那是攀生花。跟寄情花、含恨花并称毒山的三大毒花。”
哪知白沐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里是毒山,越接近毒山的山顶,毒性越强。攀生花碰不得,此花会噬血,手一碰到它,它噬血的同时,还会把毒汁连着种子经过你手指的血脉,渗入到你的体内。”
“如不及时解毒,不出半个时辰,中毒者便会就地死亡,然后经过一个冬天的严寒,再经过一个春天的温润之后,到了夏天,种子就会在中毒者的尸体内生长出来,最终长成你现在看到的鲜花一样。”
难得开金口的白沐容,忽然间像打开另一种开启方式一样,滔滔不绝地为陈好好扫盲了起来。
听得陈好好乍冷乍热的。
晕,冬天下卵,夏天长草,这不就是“冬虫夏草“的传说吗?
原来自己差点成了“冬虫夏草“里的那条虫子了!
太可怕了!
“那——照你这么说,那花下,岂不是有——”
“没错,有攀生花的地方,必定有因攀生花而亡的尸体。”
一想到那么绚丽的鲜花,居然是从人的尸体中长出来,陈好好不禁冷冷地哆嗦了几下。
受惊的陈好好,让人有着一丝楚楚可怜的悸动,白沐容顿时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舍,他轻轻地压着陈好好的手背,说道:
“好好,别怕,跟紧着我,只要沿路的东西不要乱碰就行了,哪怕是一棵小草。”
陈好好抿抿嘴,轻声地“嗯“了一声,乖乖地跟在后面。
默默地,又走了一段路。
山路越来越难走,有的地方,只能靠攀爬。
在这个时候,陈好好不得不承认,白沐容,作为一个男人,真的很细心很体贴。
因为他总是会走前头,帮陈好好扫清路上的障碍,或帮陈好好砸出垫脚的地方,然后再走在前头,伸手扶着陈好好,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这种情景让陈好好感觉似曾熟悉,好像在现代,有一个人,也这么对过她。
也许不是在现实里,而是在梦里,只是,任陈好好如何细想,那些画面,始终是模糊的,对她好的那个人,同样也是模糊的。
陈好好看着白沐容,她非常明白,梦里那个人,不可能是白沐容,也不可能是现代的崔面瘫,但她的心,依旧有些感动。
她抬额,看着白沐容,看着白沐容因为劈荒开路而渗出额角的汗珠,陈好好想也没想,自然而然地伸起手,用自己的衣袖,轻轻为他抹去那汗珠。
她的动作,让白沐容有些错愕。
他看着她,同样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双唇动了动,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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