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财叔是夏家的老人,他根本没有什么哮喘病,刚才我最后说的那些话都是试探他们的。”
苏水嫣把短剑交到左手,甩了甩右手的手腕,只是刚才那一下,她的手腕和虎口就已经被震得一片红肿,千代子刀上有一股震荡的劲儿,功夫稍差一点的一碰上就会被震伤手腕。
这是扶桑剑道中“素震”功夫,经过长年累月的练习,已经深入骨髓的缘故。
“这个千代子是夏夫人在我临来之前,由她的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由于这里距离国内实在太过遥远,这边的唐人反倒没有扶桑人多。而且,唐人的武师在这边也大多是被商会雇佣从国内过来的,一般都不会停留太长时间,所以找起来也很费劲。没想到这一次,为了达到目的,除了赏金猎人之外,那些人竟然连夏夫人身边的人都给买通了。她的那个朋友,肯定有问题。”
苏水嫣说这番话的时候,嘴角都在哆嗦,脸色隐隐有些苍白,显然也是对这个结果后怕到了极点。
“哦?这么说他们两个不是接了任务的那些赏金猎人?”王越眼睛慢慢的眯成一条细缝,借以遮掩眼神中越来越凌厉的寒光。
“怪只怪,苏水嫣小姐你实在太聪明了!”
千代子盯着苏水嫣,突然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的确是受了别人的委托,想要夏夫人没法成行的……但是苏水嫣小姐,你这一来却打乱了我的计划,所以请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聪明了吧!”
“正好现在有人花钱买你们这些人的命,机会难得,这样一来就算你死在了着里,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呵!这是什么道理?太聪明了反倒成了取死之道?说到底还不是官场倾轧,听这个扶桑女人话里的意思,错处却都在别人身上了!”王越在一旁听得一愣,对千代子的这个说法,不由感到有些好笑。
不过,苏水嫣却丝毫不觉得奇怪:“夏夫人的那位朋友年轻时是在扶桑早稻田大学留的学,娶得女人也是扶桑山本世家的长女,所以通过他请来的保镖才会是扶桑人。”
苏水嫣到底是见得多了的女强人,心里的纷乱繁杂很快的就抛到了脑后,一边靠近王越,一边也用低低的声音解释了一下这里面的概况。
王越听了,哪能还不明白:“难道这些人敢这么干,就不怕时候被夏夫人的家里人报复?”
“他们当然怕。不过他们更怕的是夏夫人手里所掌握的那些东西。而且据我的了解,夏夫人的那些对手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近些年来,东西方各国陆续建交之后,外交这一块已经被很多人当成了一块肥肉。夏夫人挡了他们的道…………。”苏水嫣冷静下来后,思维转的飞快,一下子就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猜的七七八八。
“好在,刚才我临时起意,多了个心眼,这个千代子跟在夏夫人身边时间又不长,对财叔的情况了解不多!否则话,咱们就这样被他们拉到预先设计好的地方,就算天大的本事,也跑不了了。再看看那家伙手里的枪,要不是只有一个弹匣五发子弹,刚才在车里,你我就危险了。”
一切简单明了。千代子和这个白人司机显然是从某种途径截获了苏水嫣刚下飞机前打的那个电话,然后就以极快的速度安排好了一切,只等把王越和苏水嫣带到地头,然后就立刻痛下杀手。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身上才没有带太多的枪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这里到底还是曼彻斯特的机场,他们想要杀人也得选个偏僻的地方。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百密犹有一疏,他们自以为什么都算到了,却还是漏算了王越这一个多出来变数。
苏水嫣笑的清冷,一边说着话,一边死死盯着前面的千代子,心里还是有些疑虑不能解开。
“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但我始终觉得,敌人的话是不能信的。尤其是在他们想要杀你的时候。”
王越舔了舔嘴唇,看着苏水嫣脸色不住变化,忍不住说了一句。也算是一种安慰。
“哎,希望夫人那边不会有事吧。”一刹那,脑海里不知道转过多少令她毛骨悚然的念头,可最后都化在了一声沉沉的叹息中。
不过,不管苏水嫣心里怎么想,眼前的事还只是个开始而已。就在王越和她扭头说话的一瞬间,蓦地,前面的千代子身子一转,双手短刀,一正握,一反握,踏踏踏踏,踩着碎步,就冲了上来。
而后面那司机打扮的白人大汉,却是手臂一伸,当场亮了一个架子,左拳以直拳前伸,右拳收于腰肋,下盘以虚步站立,竟然也是个地地道道的柔术起手“猫足立式”。
“这年头这边的人怎也都开始练东方的武道功夫了……”
一眼看到那一身肌肉的白人大汉,手脚一动,便拉开了个稳稳当当的架势,再想起之前被自己和苏明秋打死的那个唐艾尔,王越心里就忍不住涌出来一股子怪异绝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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