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身如蛇盘,先要入地三分,然后不管你怎么变,打起来都要有刚脆、横裹、直撞的劲儿。把桩站好了,拳就有了神,再和人交手,就是你打人,不是人打你了。”
“但是要练好这个架子,不把心沉下去,体会不到蛇主飘缠、气沉连绵,降服龙虎一般的动静相依,你就永远练不好这一路七探蛇形。而且,你不要怀着急于求成的心思去琢磨,去练******,就一定会忽略一些重要的地方。不管练什么拳,心和意都要沉下来,用佛教的一句话说,就是要降服你自己的心猿和意马。”
“心猿意马?”燕子身体站得笔直,脸上神色显得有些庄重,严四海说的这些道理对她来说明明都是老生常谈,以前也不是没有说过,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听得非常认真。
“咱们练拳的人,虽然练的是拳,但拳理也不是孤立存在,你们要多去观察一下身边的东西,不要以为只有练功的时候才是练功,要知道生活里面处处都蕴藏着拳理的变化,只要你********的去钻研,时间长了就总会有收获的。就比如咱们的拳法,在早的时候还不是被人叫做八式,把式的,很多招式都是从日常生活中得来的灵感,你不去发现,只知道依葫芦画瓢的跟着我练,那再怎么练也不会超过我的。”
军队里卧虎藏龙,高手众多,尤其是当年动乱的年代里的双方军官校尉里,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出身于各地的帮派组织,本身就是有很深的功夫底子,加上当时的社会现状,天下大乱新旧交替,有血性的武人也都以参军为荣。到后来,西北军五虎上将之首的张清江提出“国术”的概念,全国各地纷纷建立国术馆,几乎把天下高手“一网打尽”受聘任教,更是培养出一大批的青年高手。
这些人后来虽然因为各自所秉持的理念不同,有的加入了前朝军队保皇,有的加入了新军革命,但毫无疑问大部分都是上了战场的,双方针锋相对,理念碰撞,几十年下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严四海虽然没有亲身参加过那次战争,但他的父亲却是从那个年代里活下来的老人,一些东西,还是有所继承的,更何况他还在东南亚生活了十几年,身边也不缺少这样的人。
所以,他才会深知到,像是王越这种年纪轻轻就经历过实战磨练,从生死中杀出一条活路的人,到底有多可怕。同样是练功夫的人,杀过人和没杀过人的以及杀了几百人和几个人的,不管是精神气质还是拳法武功,那都是有着近乎于本质的区别的。
而就在燕子和褚卫两个人,开车一百多公里前去求教自己的师傅严四海的时候,入夜时分,王越所在的庄园里,一张足有两三米宽,可以任由三四个人翻跟头的巨大床榻上,刚刚沐浴了,身上穿着棉质睡衣的苏慧燕和夏春雨两个人正惬意的躺着,说着悄悄话。
透过一整面墙上的“单反玻璃”,往外看去,就能很清楚的看到在卧室的外间客厅里,王越正盘膝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双手掌心向上,轻轻摊在膝盖上。
只是一个简单的“双盘坐”,但是王越“坐”起来,就特别的自然,脊背,腰胯,放的松松的,脸上神情怡然自得,就好像是寺庙里坐在莲花台上的菩萨,叫人看了不知有多么的舒服。
“哼,水嫣你请来的这个保镖,可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怪人,看他这样子,穿件袈裟就是个和尚,披身道袍就能入道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你就真的这么相信他,能够保护咱们的安全?”
夏春雨突然翻过身,推了一下身边正在照着镜子做皮肤护理的苏水嫣。到了这时候,四下无人,她也摘下了白日里的“面具”,恢复了真实的自己,说起话来不再一板一眼,显得随便自然了许多。而听她此时说话的语气,显然和苏水嫣之间的关系也是相当不错的,再不是一口一个苏小姐的叫着了。
“不相信你要我怎么办?咱们的人不能及时到位,国内那边又不知道出了什么样的乱子了?不过,介绍他给我的人,是我本家的长辈,在这边的唐人圈里的地位,一言九鼎,关系深厚。王越能被他们郑重其事的介绍给我,那自然就是有大本事的。何况,今天白天那两件事,你不也知道了,财叔请来的那个女保镖连他两招都接不下去。所以这时候,我们只能相信他了。”
“嘁,我才不会把安全交到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男人手里呢。”夏春雨从床上爬起来,把脑袋凑到苏水嫣身前:“明天我就给国内打电话,催老爷子赶快派人过来,实在不行就包机转道香江,从中亚地区迂回着飞过来,要不然再从这边的唐人商会多请一些保镖过来。那些人为了扳倒夫人,已经是不择手段了,而且他们没人性的,一个人再厉害,能挡得住子弹么?要是人家从一公里外,用狙击步枪瞄准怎么办?我就不相信到那时他还能及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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