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聚义大厅就是以往的玄天真武大帝的庙宇,连脚踏龟蛇的神像都还在北面矗立着。
赵邦杰请高宠做主位,高宠再三推脱不过,只好在中间做了,刘子翼和赵邦杰等人在他两边分别落座。虎和尚站在门口有些局促,不知道是否要进去。
高宠看到他道:“虎和尚,你也进来;在高保保那里坐下。”虎和尚有些惧怕高宠,他答应一声,四处看着寻找哪个是高保保。
“这来!”高保保憨却不傻,举起手道:“到这来!今天比力气没有赢你,一会儿喝酒再比试一下。”
虎和尚大嘴一咧,这个大个子能够和自己拼力气,十分对他的胃口,赶紧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小王爷,今天和您一动手。我们这些井底之蛙,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冒犯了天威请您多多原谅。”
“赵盟主真是太客气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小王爷了,这个勋王的称号已经被官家收了回去,以后直接称呼我名字就行。”
“这是为什么?”赵邦杰一愣连忙询问。
“为了几个番子。”高宠也没有隐瞒,简明扼要的讲述了一遍。赵邦杰虎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道:“少君您做的对!去年那几个番子也我知道,当时信德府的兵马总管叫做什么田师中,像孙子一样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任由那帮番子在信德府为非作歹。
当初我气愤不过,还曾经发下绿林令截杀过那些番子。
我也不怕您笑话,一是他们的的确是厉害,二是田师中从旁协助,我们不仅没有成功,反而折损了好几个的兄弟。
本来我已经想要尽起西山和尚洞兵马去报仇雪恨,可是那些番子已经走了,让我没有捞到这个机会。
今天听说少君竟然杀了5个番子,这不是正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来来来!快点把酒肉上来,我也和少君一醉方休。”
高宠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虽说宋朝是一个最软弱的朝廷,不过百姓的血却一直没有冷。
当年金军南下之后,河北、河东路的义军蜂拥而起,像八字军,忠义社人数多的时候都达到了将近10万。很多的名将,例如岳飞都曾经是八字军中的一员。
当初宗泽为东京留守,联合各地的义军,一直在黄河以北和金兵战斗。宗泽死后,汴京留守换成了杜允,这个家伙是一个坚定的投降派,他一上台立刻就断了和义军的联系,并且将义军首领王彦,李彦仙等人撤回江南,夺了兵权,闲赋起来。
从此河北义军成了无头的苍蝇,又各自为战,被金兵一一歼灭。从此宋金的战场来到了长江边,中原大地成了以往的河北。
这些人可都是以后的抗金义军主力,说什么也要将他们组织起来,再也不能被敌人一一击破了。
高宠笑道:“赵盟主也不用失望,总有你报仇的机会的。”
赵邦杰一愣道:“少君,听你的意思这些番子还会再来?”
“来,肯定会来!这些番子都是嗜血的恶虎。咱们这次和他们合作又被窥的虚实,大宋朝这么大的一块儿肥肉就在嘴边,他们怎么会忍得住?不过等他们再次来的时候,就不是这么是十几个人了,到时候千军万马一起来,您认为田师中等人抵挡的住吗?”
赵邦杰等人一起摇头道:“就凭他们手中的那些没有上过战场的老弱残兵,肯定是望风而逃的!”
“是啊!山河沦陷,满目疮痍;他们望风而逃了,我们的家,百姓的家却在这里,赵盟主你可愿意出来带领大家抵抗金兵。”
赵邦杰脸色有些阴沉,他猛的一咬牙,啪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少君,我赵邦杰也是土生土长的信德府人,这里是我的家乡,谁要是想在这里胡作非为,我就和他拼命!我们信德府的人恩怨分明,说话算数,不知道少君你准备怎么做呢?”
高宠没说话,旁边的刘子翼笑道:“赵盟主,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少君一直在四处奔走,寻找志同道合的仁人志士,共同抵抗金兵。我们少君还拿出自己家中的积蓄,训练了2500人的义勇吗,就是为了抵抗金兵,你认为我们会怎么做?”
高宠道:“金人势大,大宋的军队有指望不上,所以咱们很难和他们正面相抗。不过背后的茫茫太行,就是我们战场,在哪里金军就是瞎子,是聋子,还不是任我们为所欲为?
不过我们也有一点忌讳,那就是互不统属,各自为战,反而被金人各个击破,你认为呢?”
赵邦杰点了点头道:“少君说的有理!我们这些绿林人自由散漫惯了,而且对于行军打仗是丝毫不在行,倒时还请少君多多帮忙。”
“好说,好说!咱们人数不多,正面冲突不是他们的对手,可咱们在大山中,就像钻进了敌人肚子里的孙猴子,就任由我们折腾了。”
“少君说的形象,不过这个孙猴子是什么东西?”赵邦杰等人一头雾水。
“只是一个比喻,没有什么,没有什么。”高宠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说了一个超前的名词,赶紧打个哈哈掩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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