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到是一个外乡人,叹了一口气道:“咱们郑州本来是西辅重城,这里的知州还兼任兵马都总管,非重臣不可以担当。这不就来了一个老宋和小宋。
老宋叫做宋乔年,他因为用父荫监市易,因坐与倡女私,及私役吏失官,落拓二十年。女嫁蔡京子蔡攸。蔡京当国,他始复起用,判郑州知州。
这个老宋虽然贪财、风流,也还有一点人情,大家也都还过得去。可是后来他的儿子宋昪当了知州,那又是不一样。
这个家伙常说要向南朝的那个什么梁的太守学习要:我当一郡太守,要搞他个四尽:水中鱼蟹尽,山中麋鹿尽,田中米谷尽,村里百姓尽。”所以我们都叫他四尽知州。”
“这是京畿路,天子脚下,这个小宋竟然这么猖狂?”刘子翼也有些惊讶。
“几位,看看人家的靠山?老宋和蔡相公是儿女亲家,他们父子都是相公家的人,那还了得吗?”
那个扛着豹子的汉子并没有就这么溜走,他藏在人群中偷偷地打量着这些过路的官人。
这个宋昪正要去迎接要回开封的谭稹,正因为不知道送什么礼物而烦恼,哪知扭头看到了一个黑大汉,担着柴火,手中拿着一只金钱花斑豹。
宋昪眼睛一亮,啪的一拍手;这岂不是苍天要送给自己宝物。他微微招手,身边的一位武将赶紧凑了上来。
宋昪交代一声,这位武将扭头看了一下黑大汉的方向,大嘴一咧道:“大人放心,到了城外,这个只豹子就会出现在大人的车上。”
说完他突然带着百十个士兵冲着大汉围了过来,宋昪看了嘿嘿一阵冷笑,然后挥手带着大军扬长而去。
那个武将将众人赶散,然后呼啦一声把这个黑大个围住。
“兀那汉子,某家乃是郑州兵马都监萧顺,你手中的豹子我们要了。拿来我看看!”
大汉有些犹豫,不过对面100多官兵一起逼了上来,他一咬牙将豹子递了上去。
萧顺拎着豹子检查一下,发现利箭从口中射入,周身没有一点儿的伤疤,不由得心中大喜道:“好!好!终于对大人有个交代了,咱么走!”说完摆手就要走。
黑大汉哪里肯让,连忙将他们拦住道:“大人,这是小人拿来贩卖的,我的母亲病重,等着这笔钱买药救命,请原谅则个。”
“卖?哦?好吧!谁让我心善呢?这个赏个你了!”说着从腰中摸出一个二两重的碎银子扔了过去。
“大人,这,这太少了,我要200两。”
“200两?你怎么不去死!我告诉你,要么拿了银子滚开,要么我将你抓进大牢,你去吃几年牢饭。”
“算了,那个汉子,走吧!走吧!莫要再惹事。”周围的人也都在相劝。
萧顺嘿嘿一笑,抓着花豹,招呼手下转身要走。那个黑汉怒火中烧,他的眼睛都已经红了。
“还我的花豹!”大汉猛地将自己的柴火放下,从里面抽出一对瓦面四棱镔铁锏。这对镔铁锏有四尺多长,胳膊粗细每个都有40斤左右。
“狗官,还我的花豹,不然要你们的狗命!”大汉哇哇爆叫,犹如惊雷一般,吓得周围围观的人纷纷逃窜。
萧顺也被吓了一跳,不过看到自己身边还有100多的士兵,这才松了一口气道:“真是找死,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这些士兵闻听呼啦一声都闯了上来。那个大汉也是气急,左手中的镔铁锏一扫,当的一声巨响,就将这些攻击过来的大刀砸的满天飞。接着他右手的镔铁锏一轮,将围过来的几个军兵的脑袋向西瓜一样砸开。
“死了人了!死了人了!”围观的人们一声惊呼,然后四散逃开。
高卫看着高宠道:“爷,咱们咱们办?”
高宠对着刘子翼道:“子翼,你和李恭,高保保回去,带着高虎和王横从另一边出城,我们跟过去看看情况。咱们到开封府再见。”
“好!少君,咱们在开封府的西门,哪里有个州西瓦子,我们就在哪里汇合!少君小心”刘子翼答应一声,让高保保带着李恭,飞快的直奔客栈而去。
高宠等人看到这个大汉手中这对镔铁锏十分的玄妙,指南打北,宋军虽然人数众多,却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被他赶的到处乱跑。
萧顺一见气的哇哇爆叫,瞥了手中的金钱豹,仓啷一声抽出腰刀,就奔着黑汉冲了过来。
“当!当!”连续的激烈碰撞,萧顺接一下后退一步。最后没有接了几下,就听当啷一声大刀断为两截,
“呜——”镔铁锏当头扫了下来,萧顺吓得连滚带爬,不住地后退。
“砰!”的一声响,这一锏擦着他的头颅飞过,将他的帽子打掉,头发噗的一声披散下来。
“啊!我命休矣!”萧顺一声大叫,差点晕了过去。他的亲兵一拥而上,拽着他就跑。
“我的头,我的头还在吗?”
“大人放心!那个大汉只是打掉了恁的帽子,头颅还好好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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