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宠见了十分的不高兴,他脸一沉问道:“慕尧,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冯慕尧一看是高宠,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随即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凌振被他们抓走了。”
高宠一下子愣住了道:“凌振?为什么?他被谁抓走了?”
“被禁军抓走了,据说是凌振今天在西门安装火炮,然后还试射测试了一下。李邦彦李相公说他这是挑起争端,有意破坏议和,所以将他绑了要斩首示众,张择端大人已经去找李纲李相公了。”
高宠气的火冒三丈,差点儿没有破口大骂,他交代一声让冯慕尧不要乱跑,好好地在家里等着,自己飞身上马,直奔万胜门而去。
到了这里,发现凌振正被绑在旗杆上,有刽子手手捧大刀,正要行刑。旁边刘韚正在和那个浪子丞相李邦彦争吵,刘子翼兄弟也是一脸的焦急。
高宠快马来到他们跟前,噌的一声跳下战马。刘子翼一看到高宠来了,就知道不好,他那个脾气真要是发作起来,真就什么也不管不顾。
于是他紧跑两步赶紧上前道:“少君,息怒!父亲正在和李邦彦交涉相信,他一定会饶恕凌振的。”
“饶恕?”高宠的眼眉一挑,大声喝道:“凌振何罪之有?那用得到他饶恕?”说着推开刘子翼,大踏步的走了上去。
“李相公,因何要绑凌振?他是我火药署的大匠,你要拿人是不是要跟我商量一下?”
李邦彦冷哼一声看看高宠道:“高大人,我还正要问问你呢?你的手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私自放炮?这可是敏感时期,如果引起金人的不满你将如之奈何?”
“我们开封的将士正在枕戈待旦,就怕他金人不来,如果金人来了,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李邦彦大怒道:“嘟!真是大胆!高宠怎么竟然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皇上下令,我们正在和金人和谈,那我们就是友邦。你这是公然抗旨,为战斗张目!你这是穷兵黩武,罪该万死!”
“哼!李相公,如果不是我们在城墙上拼死的抵抗,打败敌人的一次次进攻,你现在早已经死了无数遍了!凌振是国家的功臣,他这么做不仅无过,而且有功!赶紧放人!”
李邦彦勃然大怒道:“高宠,你一届莽夫,哪里知道官家的心中锦绣?我们和金人议和成功,将会省却无数的人流离失所,无数的人都会免于涂炭。”
“你们这些摇尾乞怜的和平我宁可不要,大宋的尊严和和平,靠的是我们的刀剑,靠的是众位将士的拼搏!高保保,将凌振放下来,我看看谁敢伤害他。”
“高宠不可!”这一下连刘韚也急了,这位真是胆大包天,这么一闹就真的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算是彻底的和朝廷决裂了,高宠也肯定会被砍头。
高宠一抱拳道:“刘大人,多谢仗义执言,不过让我的一个兄弟,不明不白的受这种冤屈,这不是高宠的意愿。高保保,放人,如果谁要是有意见,让他们去牟驼岗找我。”
高保保只听高宠的命令,当即冲了上去,刽子手想要阻拦,被他一拳打倒在地,然后扯断了绳索将凌振救了下来。
李邦彦气的嘴唇发青,他不住地大叫道:“反了!反了!刘韚,你还在等什么?赶紧将高宠给我抓起来。”
刘韚赶紧道:“李相公,高宠做的也有道理,而且今天你们做的确实是伤人,军中多有不忿之色。如果真要是闹了起来哗变,可就难以收场了。”
李邦彦一愣,他偷眼一看,发现众位军兵都在怒目而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道:“好!好!还真是没有一点儿王法了!我倒要向官家禀明此事,请他来处理。”
高宠根本不为所动,大踏步的离开,飞身上了战马,然后和高保保带着凌振飞奔而去。
“刀下留人!”随着一声大喝,张择端带着李纲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到这里却发现旗杆上已经没有了人,李邦彦等人也是脸色铁青。
“完了,莫非是我晚来了一步?”张择端心中一翻,他知道高宠很看重这个凌振,真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没法向高宠交代啊!
李纲也是一愣,他大声的喝问李邦彦道:“李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无故抓了火药署的一个大匠?可是有这没事?”
李邦彦正在气头上,闻言勃然大怒道:“我是朝廷的相国,难道还处理不了一个工匠吗?这个凌振本来就和盗贼有关联,一直亡我之心不死。
现在正是我们和金国和谈的关键时候,他私自放炮,引起金人的巨大反应。高宠更是抢劫法场,直接将人抢走了,我要到官家面前告你们去!”李邦彦说着扭头就走。
李纲也是脑子嗡的一下,他一开始还是很欣赏这个高宠的,怎么这个家伙突然就变得这么不着调了?你竟然敢劫法场,这是泼天大罪,我焉能饶你?
刘韚赶紧上前道:“二位大人,这个高宠毕竟年轻,才不过16岁,难免冲动。二位都是一把年纪了何必跟一个孩子较劲儿?而且他也是为了国家操劳,难免有些心焦,还望多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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