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宪的眼睛一亮道:“是!我知道了牛叔!恁就瞧好吧!我一定不会让恁失望的。”
牛皋和张荣诈败,遂率军乘船沿泗水下游之清河南下,驻泊于承州(今江苏高邮)以北鼍潭湖水域,以泥粘合茭草堆积成墙,筑成水寨。
他们在这里招兵买马,远近响应,众至2万余,而且牛皋并与宋承州守将薛庆取得联系,声势日盛。
他们实力强大起来之后,在位于承、楚二州之间,锦亘300余里的樊梁、白马、新开三个湖泊内袭击追过来的金军,屡获胜捷。
右路的元帅左监军完颜昌负责淮南战场。完颜昌亲率5万金兵,督军攻克楚州,南宋守将赵立战死。接着腾出手来的完颜昌,在梁间水军的承载下,率军进攻鼍潭湖义军水寨。
牛皋和张荣故技重施,焚毁积聚粮草,引军撤退至通州、泰州;完颜昌乘胜猛扑泰州。牛皋和张荣军进入泰州守卫十余日,泰州也被敌人攻陷,牛皋和张荣军退往缩头湖与金军对峙。
完颜昌一路追赶过来,觉得这一路的的宋军也不过如此,终于放松了警惕,大军直入缩头湖和宋人决战。
缩头湖,又称率头湖,南北两侧分别镶嵌着滚滚东去的车路河和白涂河。由于干旱年份湖面水位下降,原先湖面伸出的部分变成陆地而消失,故曰缩头
完颜昌上当之后,根本就没有经过调查研究,为解除渡江南下后顾之忧,自泰州率军万余乘船进入缩头湖,企图一举攻灭牛皋和张荣的军队。
现在正是缩头湖的枯水期,他们也不知道,开着大船就冲了进去。
张荣出动几十只小船迎敌。他看到金军用大战舰作前导,无法与之对抗,再次转身逃走。完颜昌以为他们有是故技重施,想要逃走,连忙带着大军在后面紧追不舍。
张荣哈哈大笑对部下说:“无虑也,金人止有战舰数只在前,余皆小舟,方水退,隔泥淖,不能触岸。我舍舟而陆,杀棺材中人耳!”
张荣所部引诱金兵陷入泥淖,不能自拔。完颜昌赶紧派人下去清理河道。牛皋和张宪带着抗金健儿们喊声震天,冲进了敌人群中,将敌军乱砍乱杀。
这下连留在舟船中的金军也不攻自乱,往往溺死。完颜昌大怒,亲自带着大军来迎战,两军杀做一团。
牛皋等人都有准备,他们配备了强弓硬弩还有轰天雷,一下子在敌人的军中开了花。
张宪光着脚,奔走如飞手,中的龙鳞透甲枪将一个又一个敌人刺倒在地上。
走着走这张宪发现了一员敌人的大将,正在负隅顽抗,他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举枪就刺!
那人正艰难往回跑,看到张宪杀了过来,赶紧抡起金刀抵挡,不过他的武艺差了张宪许多,没有两招就被张宪眼前一枪刺倒在地上。
这时就听完颜昌一声大喝:“哎呀!还我女婿性命来!”他大踏步的舞动大刀上来就砍。
张宪一看是来了大鱼,而且此人一看就是一个高手;他赶紧举枪招架,两人战斗在一处。
完颜昌有些着急,自己的在大金国也是有一号的。武艺可以派在前列,怎么和这个小孩儿比还略有不如?
张宪猛地一咬牙,大枪一头迸射出万道寒光狠狠地刺向了完颜昌。完颜昌看的眼花缭乱,手忙脚乱,一不小心就被刺了一下,血流如注。
“郎君快走!”完颜昌的亲兵赶紧冲了上来,他们拦住张宪,围着他一阵狠杀。
完颜昌上了大船,在手下众人的努力下,终于脱困,然后落荒而逃。
张宪杀死了周围的亲军,然后拎着自己杀死的那员大将尸体回去复命。路上正碰上牛皋,见他压着一员俘虏也回来了。
“牛叔,你抓的这个人是个什么家伙?”
牛皋笑道:“他倒是报名来着,是金人的万夫长浦察鹘拔鲁。”
张宪羡慕的道:“嗬,万夫长呢?可是金国的最高级将领。牛叔,我也杀死一个家伙,帮我问问他是那个?”
牛皋一听将浦察鹘拔鲁提了出来道:“小子,给我看看这个家伙是什么人?”
浦察鹘拔鲁看了一眼,猛地哆嗦一下道:“这,这是完颜忒里,是金牌郎君完颜挞懒的女婿。”
牛皋听了的哈哈大笑道:“小宪哥做的不错,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大鱼,这次岂不是把完颜挞懒心疼死?”
张宪也很兴奋,他们带着俘虏去见张荣,张荣一见安排人打扫战场,就时金人的战船也挖了出来,一下子倒是让张荣等人实力又增加了很多。
完颜挞懒只剩二千人左右逃归,他们差点人数,陷入泥潭中的金兵,被宋人杀了了一万多人,是宋金开战以来,金人一仗中损失最多的一次。
牛皋和张荣乘胜克复泰州,金国的大将完颜挞懒逃往楚州,还不敢逗留,一直撤至淮河以北。淮东路大部分州县又重归宋朝控制。
张荣等人的水军接着封锁了淮河,让完颜昌等人不敢南窥。
这一次大胜更是让高宠高兴,连忙再次通传全军,通令嘉奖。这一次连赵构都坐不住了,他派人来任命张荣为右武大夫、忠州防御使、兼泰州知州,其部属立功将将士四千零二十九人也各有受赏。缩头湖后也因而改名得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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