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布雷斯塔将保罗·范德比尔特的死归结为保罗·范德比尔特咎由自取,保罗的死也和李牧没有关系,但很多人似乎都已经认定布雷斯塔击杀保罗是李牧授意,这一点李牧根本无从辩解。
威廉·埃瓦特就是这样认为的,即使范德比尔特家族已经日薄西山,但此时的范德比尔特家族依然是美国实际上的“第一家族”,那么“第一家族”的族长居然会在自己的家中亲自持枪试图攻击一位训练有素的警察局局长,这简直比美国和加拿大要合并之类的流言还要可笑。
也就是范德比尔特家族最近麻烦比较多,所以看似厄运连连,如果换成以前的范德比尔特家族,别说警察局的局长,就算是纽约市市长想要见到科尼利尔斯·范德比尔特本人也需要预约,能不能成功见到科尼利尔斯·范德比尔特,还要看科尼利尔斯·范德比尔特的心情,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科尼利尔斯·范德比尔特想干掉某人,也不需要科尼利尔斯·范德比尔特亲自动手。
科尼利尔斯·范德比尔特豢养的那些枪手和保镖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对于科尼利尔斯·范德比尔特的忠诚毋庸置疑,至于刚刚掌权的保罗·范德比尔特,对不起,估计保罗·范德比尔特连那些保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听说你最近和范德比尔特家族做了一笔大买卖——”威廉·埃瓦特甚至都没有穿正装,穿了一套男人装推出的新款春装,这让威廉·埃瓦特看上去精神许多。
“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你知道的,我每天都有大买卖,最近尤其多,特别是和范德比尔特家族的合作。”李牧不否认,骏马汽车公司吞并范德比尔特汽车公司的事已经人尽皆知,否认没有意义。
很明显,李牧的坦诚在一定程度上赢得了威廉·埃瓦特的好感,威廉·埃瓦特的脸色好看了点,坐在沙发上的姿势也更放松,类似于另一个时空中的葛优躺——
在这里,似乎更应该叫纽约躺。
“保罗,保罗·范德比尔特,我想你知道,里姆,我需要你一个解释。”威廉·埃瓦特没有兜圈子,所谓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是聪明人,时间都挺宝贵的,谁都没心情分析别人话里是不是有着好几层含义,和别人说话时最好也不要云山雾罩,万一别人理解错了,那结果往往都很麻烦。
“你想要一个什么解释?纽约市警察局在新闻发布会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保罗·范德比尔特死于一次意外,整件事没有谋杀,没有阴谋,如果有,那只是某些人无聊的臆想,我一直觉得国务卿的时间应该很宝贵。”李牧不软不硬顶回去,如果这事真要李牧操作,李牧根本没必要让布雷斯塔出面,从巴拿马或者巴哈马雇佣一名枪手也不过只需要几百美元而已。
没错,这年头的人命就是这么不值钱,只要不怕麻烦,想弄死一个人简直不要太简单,哪怕他是保罗·范德比尔特,李牧也有把握不让任何人抓到把柄,在这个没有监控,没有互联网的年代,往往几百里之外就是另一个世界,很多人终其一生也不会离开出生地百公里范围,如果从巴哈马雇佣枪手来纽约,即使纽约市警察局全力以赴去破案也根本无从下手。
“我的时间是很宝贵,但要看用在什么事上,我和总统先生都认为,用在美国首富的意外死亡上是值得的。”威廉·埃瓦特坚持,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件事和李牧有关。
“那么你还等什么呢?让纽约市警察局的人来抓我吧,如果你们信不过纽约是警察局,那么让州警来也可以,如果你们信不过州警,那么还可以调动第一骑兵师——哦,我差点忘了,第一骑兵师的威尔少将是我岳父,那么你们只能动用国民警卫队,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这个岛上的保安全部都是国民警卫队成员,你可以试试,说不定他们会听你的命令——”李牧霸气四溢,说的威廉·埃瓦特有点脸色发白,话说威廉·埃瓦特本来就是白人,这下看上去就跟得了白化病一样。
不白不行啊,按照李牧的说法,在纽约,根本没人能拿李牧怎么样,即使威廉·埃瓦特从临近州调动军队过来,总督岛的码头上还停着“海上游骑兵号”呢,李牧随时能扬帆远洋,到时候还是威廉·埃瓦特坐蜡。
或许此时威廉·埃瓦特才意识到,李牧和他的骏马集团,已经成长为一个怎样的怪物,这个怪物现在已经羽翼丰满,成长为参天大树,一般的手段用在李牧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或许直接调动海军炮击总督岛还比较现实。
也不现实,李牧和海军的关系也很好,海军的主炮就是李牧的骏马武器公司提供的,李牧还和一帮海军将领保持着良好的私人关系,没准炮击总督岛的命令还没有下达,李牧就先知道了。
当然了,或许威廉·埃瓦特早就已经意识到李牧的不好惹,所以威廉·埃瓦特才会用当面沟通这种方式和李牧交流,否则你当国务卿的时间真的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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