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二年间。
某日,一位落魄武士来到了一户贵族人家,请求这户家主让他留宿一晚。
其身高九尺,体格粗壮,身穿残破武士铠,浑身沾有血迹,脸上,则有一道斜着从额头劈到下巴上的刀疤。
这户家主见其可怜便答应了他的请求。然而悲剧就在当晚发生,一伙路过的强盗闯入这户贵族人家,杀害了除当时年幼的长子外的全家人。
这位落魄武士为报一宿之恩,全身上下只穿一条兜裆布,把这位年幼长子放在一口钟内,裸身背钟立于前厅。即使被砍身亡,也如仁王像般屹立不倒,强盗们敬畏其仁义,相继朝这位武士深深鞠躬,随后径直离去。
再后来,为了纪念这位落魄武士的侠义之心,这户人家各世代的家主就会在自己背后纹上侠客行,来时刻缅怀逝者。
神里绫人慢条斯理的讲完了这则故事,随后目光平静的注视着自己面前的荒泷一斗。
“这可真是一则可歌可泣的悲壮故事啊!”
围观的群众当中,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阿晃小兄弟不禁出声赞叹道。
随后,围观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但总体意思上都是在感慨这位武士的侠义之心,以及对那帮强盗的唾弃。
不过就在这些人里面,也是有一些人并没有在认真去听这位奉行大人所讲述的故事,这其中就包含那位仍在托腮思考的九条裟罗,以及正一脸疑惑看向自己兄长大人的神里绫华。
“兄长大人他此时讲这个故事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有某种深意?”
神里绫华开始仔细思考着。
自从在之前通过兄妹之间的心有灵犀感受到自己的兄长大人突然变强了,这之后的神里绫华在去看自己的哥哥时,就会发现仿佛有一层迷雾在笼罩着他一般,好像自己更加琢磨不透兄长大人的想法了。
“所以说,兄长大人,你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神里绫华在她的心里默默问道。
“所以说,绫人兄弟你讲的这则故事,跟你我二人之前的斗虫有何关联呢?”
一斗问出了包含托马在内的所有人此时心里的疑问。
“可以说毫无关联。”
神里绫人笑着说道。
“唉?!!!!!!”
众人齐呼。
“兄长大人!你在搞什么啊?”
神里绫华忍不住问道。
自己的哥哥怎么突然要这般戏弄他们?我不理解。
神里绫人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随后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我只是有感而发,想将我之前一位朋友的故事分享给大家,毕竟我看现在的气氛太严肃了,想讲个治愈系故事让你们舒缓一下。”
听着自己的家主大人这般“治愈”的解释,众人只感觉你这故事只是让人听完更加致郁了而已。
所以说,兄长大人这般突然的玩笑为什么要用在这上面?
水时间吗?
就在所有人都感到无语的时候,其站在神里绫华旁边,那位已经思考多时的九条裟罗突然停止了思考,随后她恍然大悟般的看向神里绫人,并出声问道:
“奉行大人,你口中这位朋友的故事,可是当年花山家族仅剩的那位现任家主——花山熏?”
“哈!不愧是九条大人,还真是见多识广。没错!我的这位朋友的确是叫花山熏,现在正和他的一位枫丹来的好友共同创办了一家碧蓝之海健身俱乐部。”
神里绫人这般说着,随后他暗自看向一边还在挠着头思考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的荒泷一斗。其心里则在默默想着:
“作为之前唯一一个被他们邀请加入的人,一斗小兄弟,你是否有着就连这帮外乡人都想窥探的秘密呢?荒泷一斗,还有天守阁的那位,以及........”
神里绫人的目光再次转向九条裟罗。
“这突然展开的眼狩令,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永恒吗?”
感受到神里绫人那犀利而又危险的目光,九条裟罗只感觉自己娇躯一震。可当她再次去看向这位奉行大人时,却发现神里绫人早已转过了头,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之前那股阴冷的危险感消失了。
“这位奉行大人,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是在故意暴露自己给我看嘛?这人到底想干些什么?”
九条裟罗心里默默想道。此时的她只感觉这些问题有点乱。她只是执行将军给她下达的任务而已,可每当她去收缴那些人手中的神之眼时,看着那些人绝望仇恨的眼神,以及那带有悲伤和不理解的情绪。她都会感觉自己的心莫名有些悸动。
虽然自己可以做到狠辣无情,为了将军自己可以成为其手中的利刃。但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一直在被蒙在鼓里?
将军的心腹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服从吗?
九条裟罗不理解,现在的她只感觉自己思绪混乱,所以,她想要下去休息一会儿,或许之后再去找这位奉行大人,或多或少他应该也会透露给自己几条有用的信息,毕竟都是稻妻的官员。其心还是要向着这个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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