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衿衿赶忙靠坐到树旁,念着静心诀,感受到心脏处的刺痛缓解后,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短时间内她大概不想再跟谢轻舟有接触了。
可是还有五天的训练,她又不能不去,如果说之前魔尊谢轻舟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那么现在的谢轻舟就让她清楚的认识到了。
他不可能为这世间的任何情感而动摇,于他而言,他们在他眼里只有杀与不杀的区别,他无心无情无爱,甚至可以说,让他看不顺眼,感到烦躁的,那就杀了。
任衿衿捂着自己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想哭,她只是想活着,为什么那么难啊。
但是红了红眼眶,她又觉得自己太懦弱,谢轻舟该死!他这样的大魔头,要是死了,只怕大家要拍手叫好,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杀他取魔骨这件事情都变得高大上了起来。
她扶着树站了起来,缓缓往前走着。
立在树上的谢轻舟看着她的背影,这么胆小,以后可别被吓破了胆子。
这夜回去,任衿衿罕见的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谢轻舟追着她杀,她哭着喊着让他留她一命,结果倒是把十八般酷刑都体会了一番。
不过这次任衿衿却是起的很早,趁着人还没有来齐,偷偷混在了苑烜的队伍里,当苑烜看到任衿衿的时候还轻声问了一句:“任姑娘?”
“嘘嘘嘘!苑师兄,我就来蹭一节课,就一节!”
苑烜扭头看着另一边的队伍有些不明所以,谢师兄教的可比他好多了啊。
正当两人低声交谈的时候,任衿衿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了谢轻舟嫌弃的声音。
“任衿衿,滚过来。”
她一个激灵看向谢轻舟,只见他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薄唇轻抿,都让她怀疑刚刚那道声音是不是他了。
谢轻舟微微眯了下眼睛,任衿衿知道他这是不耐烦了,大魔头的话,不会再重复第二遍,想到这里,任衿衿耷拉着脑袋走了过去。
“师妹看来更喜欢苑师弟啊。”
他阴阳怪气的话传来,苑烜挠了挠头笑着为任衿衿开解:“师兄误会了,任姑娘想必是想多学一些,任姑娘真是好学啊。”
说罢他还感慨了一句,任衿衿看着谢轻舟的脸上笑意更深,她想拉住苑烜让他憋说了,只听得谢轻舟开口说道:“是吗?那看来是我教的不够多。”
“既然师妹如此好学,不如今晚接着留下来吧。”
任衿衿脸上扯着一丝苦笑,把谢轻舟从头到脚骂了一遍,行,你清高,你了不起,姐们这条命,你最好给我折腾没!
他看着她敢怒不敢言,咬牙又切齿的样子,这才觉得自己心里舒坦了一些。
如果任衿衿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定要说一句,你是真该死啊你!
一连四天,次次留堂,身心俱疲的任衿衿在心里不知道把谢轻舟骂了多少遍,但是自那晚以后,她再去后山,却是再也没有见到过老头儿了。
不过那大地之法确实给了自己不少的助力,她隐隐有一种要突破的感觉。
不过令任衿衿奇怪的是,今天谢轻舟竟然也没有为难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他比谁都走得快,任衿衿看着他的背影咦了一声,大魔头今天,不对劲。
热热闹闹的广场在授课结束的这一天又重新恢复了宁静,任衿衿甩了甩胳膊正要离开便被苑烜拦了下来。
“哎?苑师兄有事?”
苑烜笑了笑收回了手:“任姑娘,谢师兄今日受了师叔的责罚,只怕这会儿正在受执法堂的雷刑。”
任衿衿听着他的话微微张大了嘴,大魔头,受罚?他这是犯了什么事?
“谢师兄擅闯禁地,是以按照门规,当受处罚。”
苑烜的目光看向她,微微低头的任衿衿并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探究,谢轻舟不会死在雷刑下吧,要是他死了,她可也活不成啊,她还没有拿到魔骨呢?
“任姑娘要是想进去,我可以带你进去。”
他似乎看透了任衿衿心中的想法,出声说道,任衿衿抬起头看向他,点了下头,谢轻舟的命必须在她手里了结,谁都不许动他,她还要活呢!
“那就多谢苑师兄了。”
苑烜点点头对着两人施了一个术法,然后带着她走了进去,直到了一座山峰处,他才停下。
天空中乌云密布,天雷滚滚,一道闪电袭来,任衿衿闭了下眼睛,妈耶,这就是雷刑???
那道雷声在云层中不停的翻滚,似乎快要隐藏不住,就要降下,而不远处的台子上站着一个人,即使在这样的情境下,他依然站的犹如一棵竹松一般。
谢轻舟还是那身白衣,狂风将他的发丝吹的散乱,他背对着她,任衿衿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是她觉得大魔头的表情一定是十分镇定的。
“此处为天玑师叔的归寂峰,师兄此次所犯之事,其实说来也不大,不过师兄倒霉,撞上了执法堂的长老,是以才会在这里当众行罚。”
苑烜的声音在任衿衿耳边响起,还没等任衿衿回他,便听得那高台上有一人手持长鞭,长得十分凶神恶煞的说道:“谢师侄,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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