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心中一惊,她赶忙跪下:“是我冒犯了大人,还望见谅。”
她刚刚被他那一下打的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碎掉了,主人不是说他的魔剑已经被坤灵仙山封印了吗?
那他怎么还会有这么可怖的实力,他甚至没有动手,柳娘捂着胸口收起了刚刚的轻视。
“回去告诉邝睦,在伏魔山等着本尊,本尊会亲取他的命。”
说罢,他打开了门,远处的任衿衿看到他走了出来,赶忙上前:“柳娘说什么了?”
“你想知道?”
任衿衿看着他的眼神赶忙摇了摇头:“不是不是,那你现在是要回去吗?”
她话音刚落,只见整座春如阁犹如地动山摇一般,自头顶开始掉落砖块,柳娘看着这一幕,神色大惊,她也顾不上再掩盖什么,急急忙忙的去了隔壁的房间。
此时任衿衿的背后突然飞过来一个红衣女子,她的伸出手,尖锐的指甲眼见就要刺进她的脑后,天心玉笛从她怀中飞出来,为她挡下这致命一击。
她转过身来就和那红衣女子面对面,任衿衿往后退了退,骂了一句国粹:“窝草,这什么鬼?”
不对,这不芝芝吗?她好像就是鬼啊。
听到动静的柳娘也看到了这一幕,此时的芝芝已经拿到了她的头,眼中满是血迹,柳娘皱眉看着她,芝芝的实力现在远远在她之上了,她打不过她,这样下去,只怕阵法会先被她给破了。
陆云谦三人也从房中走了出来,芝芝在看到陆云谦的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喊了一声:“岑郎。”
然后她又像是变了一副模样,厉声道:“不是他,不是他!你们都该死!!!”
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又一股的煞气,阁楼的晃动感更甚,江竹苡扶着柱子走到了任衿衿他们这边,陆云谦和苑烜跟在了她身后。
“小师姑,你们没事吧。”
任衿衿摇摇头,目光冷淡的看向陆云谦,而后很快的收回了目光,他们被这个阵法所压制,目前都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再这样下去大家都得死。
二楼已经开始下沉,任衿衿握住了天心玉笛,她得想个办法,可不能死在这里。
“小师姑危险!”
突然苑烜大喊一声,任衿衿抬头看去只见一根柱子直直的朝着她砸下,而她的旁边还站着谢轻舟,情急之下,她抱住了他的腰身,朝着另一边滚去。
柱子砸下,将她和苑烜他们再次分开,最后江竹苡朝她扔过来一个储物袋:“小师姑,接着!”
任衿衿稳稳接住,一阵灰尘扬起,她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哪里还有春如阁的影子,江竹苡他们不见了,就连柳娘和芝芝也没了踪影。
“嘶。”
她扭过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刚刚被地上的灯笼杆给扎到了,真疼。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谢轻舟也被自己带了过来,她拿手扇了扇灰尘,这才看到正站在棺材旁的谢轻舟。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上下打量了下谢轻舟,他此时只是衣摆处脏了些,对比自己,简直是干净的不得了,好气,早知道不救他了,反正他又死不了。
算了算了,一切都是为了魔骨。
“受伤了?”
谢轻舟转过身来,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迹味道,刚刚就算她不救他,他也不会被柱子砸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奋不顾身的选择救他,这种感觉,当真是奇妙。
“被灯笼杆扎到了,没事,等下我上下药就行。”
幸好她出发前带的东西够多,也幸好江竹苡把她的储物袋带了过来,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伤口,这才看向他身后的棺材。
谢轻舟见她像个没事人一样,也不再多问,他向来不是会关心人的性子,只不过,看着她手指缝流出的血迹,他不知为何,只觉烦躁。
“这里是,墓室?”
任衿衿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见柳娘的时候,她就是在一个墓室里,她环视了下四周,可是这里和她当时看到的并不是同一个地方。
难道是其他的墓室?
她走到棺材处,正准备看一下,就被谢轻舟拉到了一边,他站在了棺材前,将她与那棺材隔开,声音有些冷淡的说道:“先包扎,别死在这。”
任衿衿听着他的话,嘴角勾出一丝笑,虽然这话很难听,但是她怎么在这话里听到了一丝关心的味道?不对不对,任衿衿你清醒点啊,他可是大魔头,怎么会关心人,一定是你想多了。
不过,她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暖意,一种被人关心的暖。
她走到了一边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伤药,谢轻舟的余光看向那棺材里的东西,一具早该化成灰的尸体,可是却用法术维持着,只不过此时失去了法术的庇护,已经化成腐肉了,上面还爬着密密麻麻的虫子正在吃着。
场面十分令人作呕,任衿衿那么胆小的人,看了估计要吐一地了。
上好了伤药,任衿衿用纱布包好后走到了谢轻舟身边:“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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