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看到芝芝的肚子有些隆起,看起来确实像是怀孕了,芝芝又是怎么死的,为何她的煞气可以供养那个阵法呢?
“我听说,子母煞的煞气是最厉害的,会不会芝芝死的时候肚子里就有孩子呢?”
苑烜似乎也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插了一句话,这一下倒是让任衿衿恍然大悟:“快,我们快跟上去!”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许接下来看到的,就是事情的真相。
三人刚穿过花厅就看到了十分有冲击性的一幕,芝芝被人扛在身上,双腿挣扎着,而抱着她的男人并不是岑良,那个男人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他丝毫不在乎芝芝的挣扎,也是身上的人挣扎的厉害,他将她摔在地上不耐烦的说道:“岑良可还要靠我给他走关系,你想清楚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向她,眼中满是鄙夷,最后芝芝也妥协了,任由他拉着进了房,就在他们进去后,廊下的玲娘对着岑良说道:“夫君,如今李知府已经同意了,不日便让你进官府做事,她也算是为夫君做了一件事。”
岑良看向玲娘冷笑了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玲娘,休妻书已经给你了,不要在岑府继续待着了。”
玲娘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说道:“夫君,公婆有言,不是他们亲手写的休妻书都是不作数的。”
听到她的话,岑良一甩袖子离开了,玲娘转过头看向那间房,眸中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任衿衿看着她,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蹲在地上,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芝芝是被玲娘算计的!”
她猛地站起身,却没想到腿蹲久了,都有些麻,一时站不稳靠在了谢轻舟的身上,鼻间是少年身上清冷的雪松味道,很淡但却很好闻。
“小师姑,此话何讲?”
苑烜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气氛,插了一句话,任衿衿赶忙从谢轻舟身上起来转过身对着他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在那个房间看到的吗?”
“记得啊,我知道了,芝芝是不愿意嫁的,是岑良非要芝芝嫁进来。”
苑烜一手握拳打在自己的手掌心中,任衿衿点了下头继续说道:“刚刚玲娘说,岑良已经得到了李知府的允许,不日就要去官府做事。”
“我猜那个拉着芝芝进房的人肯定和李知府有关系,他身上挂着一个牌子,写着李府。”
经由任衿衿这么一说,许多之前忽略的细节都被放大了,那个男人身上挂着的李府名牌,还有芝芝从一开始就抗拒的神色,以及早已被休,却还待在岑府的玲娘。
就在此时,房中发出一阵男人的尖叫声,然后衣衫不整的芝芝跑了出来,她的腿部全是鲜血,脸上还有被打的痕迹。
“贱人!敢咬我!”
那男人追了出来拽住了芝芝的头发把她拉了回去,看到这一幕,玲娘走上前劝慰道:“李公子,芝芝还小不懂事,我先让大夫给您包扎下吧。”
男人哼了一声被带了下去,芝芝靠在门口虚弱的看向她:“林玲,你算计我又怎样,得到岑良的心了吗?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的话音刚落,眼前的景象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快速的划过,当天晚上芝芝便投了井,尸骨无存,岑良大怒,打了玲娘。
原来是玲娘让李公子看到了芝芝,芝芝自从跟岑良在一起就不曾再接客,而苦寻多日都在尧城找不到美人的李公子一眼就看中了芝芝。
也是玲娘让岑良将芝芝娶回来,好搭上李公子这条线,李家家教森严,李知府不让李公子去青楼酒肆,而岑府便成了他寻欢作乐的地方,那个孩子也是李公子的。
而非要在岑良父母下葬的日子迎娶芝芝不过是因为岑良想保住芝芝,来个偷梁换柱,用下葬来做掩护,让芝芝服下假死药,一同葬入岑家祖坟,晚上再挖出来。
可是他的计策被玲娘识破了,芝芝不肯嫁他,爹娘的棺材也早早被玲娘下葬,而新房内,李公子就等在那里,在芝芝和权利面前,岑良挣扎了,可是事已至此,他只能送出了芝芝。
再后来,玲娘被赶出了岑府,绝望至极的她一把火烧掉了春如阁和岑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只是任衿衿看到在最后一幕,想自尽的玲娘被一个黑衣人给救了。
这个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是最后的布局之人。
他们面前的岑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烧断的断梁和杂草,而角落里摆放的一口口棺材正是那些被烧死的仆人,还有春如阁的人。
这些人何其无辜,无辜牵扯到这件事中,最后葬身火海,化成了随风飘散的灰。
“小师姑?!”
在任衿衿听到江竹苡声音转身的那一刻,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谢轻舟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却没有碰到她的衣角。
他看着任衿衿消失的那个方向,微眯了下眼睛,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不自量力。
被拉入小幻境里的任衿衿看到了玲娘,她就站在不远处,脸上的表情没有怨恨,反而就如那些人评价的一样,温柔,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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