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苡张大了嘴,然后凑到她身边悄悄说道:“小师姑,你是不是,贪图谢师兄的美貌?”
任衿衿:???
不是孩子,谁教会你的这词儿,你可不能乱讲话啊!谁贪图谢轻舟美貌了?
脑中一闪而过的是谢轻舟倚靠在门框上的身影,少年歪了下头,在溶溶月色中,唇角勾起问她,好不好看的场景。
任衿衿赶忙甩了甩头,打住了自己的幻想。
“别胡说,我跟谢轻舟,关系复杂着呢,好了好了,别吹风了,回去歇着吧。”
她拉着江竹苡回了房间,只怕再聊下去,这孩子嘴里再说出什么一鸣惊人的话语。
路过谢轻舟房间的时候,任衿衿脚步顿了下,想起早上的时候,两人的对话,还有他日渐软下来的态度,看样子目前谢轻舟对她已经没有那么防备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令他走进禁术法阵呢?
她伸出手来,感受了下自己的内丹,还是感受不到,可是谢轻舟说了,金丹并没有消失,那么她要怎么才能令金丹回来呢?
任衿衿揉了揉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接下来的几日,只有任衿衿,江竹苡还有苑烜三人,每日会出来吃吃饭,其他三人就压根没有见到过了,要不是每日苑烜去敲门问,还以为三人丢了呢。
这日在饭桌上,江竹苡一下一下的捣着自己碗里的米饭,愁眉苦脸的样子:“小师姑,我那天把我的感受告诉陆师兄了,可是师兄听完后,好像更生气了。”
她不理解,师兄这样强势的,她不开心,不喜欢他这样,可是为何说出来后,师兄更生气了,直接当着她的面关上了门。
“他生气是在于,从前听他话的小姑娘,如今不听他的话了,所以想要用这样的方法,让你先认错。”
任衿衿吃了一口菜,给她分析道,之前在尧城的时候,她就觉得陆云谦的性格,有些别别扭扭,还有些大男子主义,没想到现在看来,这还只多不减啊。
况且江竹苡的性格天真烂漫,单纯的很,曾经最听自己话的小姑娘,如今不听自己的话了,以陆云谦的性子,能乐意才怪。
再说了,她可从来不认为,江竹苡和陆云谦有多般配,她的选择又不是只有陆云谦一个人。
一道目光打在了苑烜脸上,苑烜放下碗筷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沾上米粒啊,怎么小师姑看他的目光有些,怪怪的?
正在思索的时候,船像是碰上了礁石一样,狠狠晃荡了下,饭桌上的吃食全部被甩到了甲板上。
任衿衿站起身快速走到了栏杆处,随后便感觉到船像是被顶了上来一样,巨大的浪花都打到了二楼的甲板,沾湿了她的裙角。
随后,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张血盆大口张了过来,带着断肢残害就要朝三人咬过来。
任衿衿转身就跑,却还没有那个怪物的动作快,而后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冰凉的手伸出,将她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听着那一声一声沉稳的心跳,似乎就可以忘掉背后那怪物的怒吼声。
“永远都比别人跑得慢,任衿衿,你蠢死了。”
头顶是谢轻舟熟悉的声音,只不过这一次,任衿衿却在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无奈,他将她的头摁在怀中,脚步轻点,带着她落到了一处地方。
“谢轻舟,你又救了我。”
任衿衿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她的头发擦过他的唇瓣,带起酥酥麻麻的痒,谢轻舟松开了她:“我说过,诸天神佛可不会庇护你的,你刚刚遇到危险的时候,你的神佛,可来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不忘嘲讽她,任衿衿这次却是没有反驳,而是神色很认真的说:“是啊,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诸天神佛不会庇护我,可是谢轻舟会。”
她的眸子中映衬出他的脸,一个仰着头,一个低着头,视线相对,似乎还有着未说完的话语。
而后,她看到他抬起手,将那怪物硕大的脑袋直接割了下来,落入水中,溅起好大一个浪花。
任衿衿都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出的手,只在一瞬间,那令人无比害怕的怪物就瞬间没有了命,她知道谢轻舟很厉害,是魔尊,可是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般出手,实力恐怖如斯,这世上只怕都找不到对手。
“傻了?”
出手解决掉这怪物后,谢轻舟皱眉看着那怪物留下的残肢断骸,只见任衿衿有些愣愣的看着他,那眼睛一动不动的,难道是吓傻了?
“谢轻舟,你,好厉害啊。”
任衿衿夸赞道,却见到谢轻舟一副你傻啦吧唧不想搭理的模样回了房间内,不过,回到房间的谢轻舟却是伸出来手看了看,如此朴素的夸赞,怎么从任衿衿嘴里说出来,倒是令他身心愉悦了呢?
船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所幸谢轻舟出手快,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那断肢残骸也不是他们这船的,待修补好一层的栏杆后,他又派人送来了些饭食安抚,这才接着往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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