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嘴可真够严实的。”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再继续回忆,同时打着哈欠坐了起来,用手撑着头百无聊赖的看着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
脑海里飞快的在运算着水费,电费,还有伙食费,貌似猪肉涨价也带动了其他东西一道涨了价。
在这种时候时间总是流逝得飞快,等我回过神来以后,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
我点了支烟,熟悉的把店里摆设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关门,一声熟悉的大喊忽然在店门外响了起来。
“木头!吃饭去!”
转头一看,是周岩那土豪。
“你请客我就去。”我很直接,因为我兜里貌似就剩下两百了。
周岩是个土豪,但他是个属铁公鸡的土豪,财迷这方面跟我有得一拼,一听要请客,周岩脸色立马就尴尬了:“谈钱伤感情。”
“谈感情伤钱,不请我就关门了。”我瞟了他一眼,周岩这人一说谎眼角就抽抽,看他现在的表情绝对是有事瞒着我。
“有点事儿想咨询你....”周岩咧了咧嘴:“易林啊,你可是咱们大贵阳的玄学专家。”
“打住。”我摆了摆手,听见玄学这两个字,我是真想抽他,话里话外一点没给他留情面:“我这玄学专家外号神棍,我孙子周岩大学的时候就没少调侃我,关门了,不送。”
在大学的时候,一次意外的争论让周岩给我盖上了神棍的帽子。
那是一堂心理学课程的辩论赛。
老师出的题是鬼魂是否存在,借以论证唯物跟唯心的区别,那天我抽签的运气太差,抽到了乙方,而周岩是甲方。
当时周岩可是对我百般嘲弄,连带着封建迷信传播机这种外号都给我喊出来了,可想而知那时候我听到了是得多气。
人的脾气上来了脑子就会不太清醒,我那时候就是这情况。
到我发言了,我硬是把自己小时候在湘西看见过的事说了出来,包括老爷子也在我嘴里有了不少戏份,一开始周岩还能反驳,但到后来他还真没什么能反驳的地方,只能让老师来救场。
封建迷信的大毒草,神棍,这两个外号彻底融入了我大学后两年的岁月。
“赶紧滚,看见你就烦,别逼我拿菜刀砍你。”我皱着眉头骂道。
周岩厚脸皮的走了过来拉住我,嘿嘿笑着:“我请客!走呗!”
“行,宝山北路的海鲜楼。”我心中一跳,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小子这么谄媚的看我,肯定是有事得求我。
求人的时候是孙子,被人求的时候是大爷,这是老爷子经常给我灌输的思想。
就因如此,我没给周岩留面子,直截了当的宰了一刀。
海鲜楼一顿吃下来少说八百,够这铁公鸡肉疼一阵了。
周岩的表情先是一僵,随即就对我挤出了一丝笑容,咬牙切齿的笑道:“好.....海鲜楼......”
说真的,我是万万没想到周岩能对我下血本。
到了海鲜楼,我怀着节约的心态要了间包房,点菜也没往贵的点,就点了几盘常见且亲民的海鲜。
两盘生蚝,一盘鲍鱼,一盘海参,本来还想给周岩点一盘龙虾涨涨面子,但看他一脸要哭要哭的表情,我还是心软了。
“说吧,什么事咨询我。”我闷头吃着菜,一把将装着鲍鱼的盘子拉到了面前,左右开弓的往嘴里塞着菜:“时间宝贵,赶紧说。”
周岩迟疑了半响,脸上露出了难得的苦笑,从兜里拿出烟递给了我一支,自己则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你家老爷子不经常说自己是道士吗?”
我表情僵了一下,心里立马就嘀咕开了。
老爷子嘴里又开始跑火车了?道士?他难道就不怕祖师爷抽他?
“他啥时候给你说的?”我问了一句。
“去年过年的时候,去你家拜年,然后老爷子喝多了.....”周岩摊了摊手。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到底想咨询什么事?”
“昨晚上局里接到了一个案子。”周岩抽烟的速度渐渐加快了,半响没说话,等烟头快燃到烟嘴的时候,周岩苦笑着摇了摇头:“麻烦的案子。”
随着周岩的讲述,我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只感觉背脊里都窜起了凉气。
据周岩所说,在昨天夜里十点左右他接到了局里的电话,说是东风小区出了件凶杀案,让他去做临场尸检。
周岩大学毕业之后就当上了法医,至今也有了两个年头,见过的死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了,但他还真没见过那么邪门的尸体。
死者是一个名叫罗大海的中年人,今年四十五岁,职业是普通的公司白领。
这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但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普通的人死状却一点都不普通。
等周岩到了现场一看尸体,差点没吐出来。
死者的腹部已经被完全剖开,左手跟右手都在肚子里放着,双手皆是攥紧了自己的肠子不松手,那种场面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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