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狗急跳墙,兔急咬人,人急了,那可就真是发挥潜能的时候了。
虽然脑子一片混沌,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了我,如果我现在不敲喜神锣,一分钟后我肯定就得去跟老爷子汇合。
天无绝人之路,或者是该感谢罗大海手下留情?
他的双手都掐住了我的脖子,而我的双手则是很自由,足以让我敲腰间别着的喜神锣。
在客厅里乱成一团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摇晃的喜神锣,拿着木槌狠狠的敲了起来。
“锵!!锵!!锵!!!”
也许是包含了我被偷袭的愤怒,喜神锣的声音比起往常更加震耳,连周岩他们都被这声音给吓了一愣。
没等周岩他们反应过来,只听我背后的罗大海突兀惨叫了起来,紧掐住我的双手也松开了,一个劲的往后退。
罗大海松手的同时,我也瘫坐到了地上,捂着嘴一个劲的咳嗽着,脸部已经因为缺氧而变得一片青紫,这时我才明白空气对人是多重要。
一边咳嗽着,我一边抬头看了一眼,心都凉了。
罗大海只是往后退了几步而已,现在又恢复正常了,一个劲的怒吼着向我冲过来,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充满的不是怒意,而是一种怨恨。
他现在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死人,反而像活人。
当然,这得除开他拖在地上的肠子,跟隐隐约约从腹腔露出的内脏。
看来我先前的猜想没错,他体内的东西就是恶鬼!
“锵!!锵!!锵!!!”我拼着命敲着喜神锣,一点都不敢有停歇的意思,生怕这罗大海跑过来跟我玩命。
喜神锣不光有赶尸的作用,更有镇邪的功效,虽然这玩意儿镇邪的功效不算太厉害,但勉勉强强也能惊住罗大海这种刚死不久的魂魄,让他不敢随意的过来跟我玩命。
罗大海似乎很害怕喜神锣的声音,只要我敲锣,那么他必然是站在书房的门口不再抬脚。
别以为这喜神锣能收拾罗大海,想搞定这要命的祖宗,那就得跟他一样玩命!
“张叔!姓周的!赶紧过来!”我大喊道,周岩跟张立国也不敢耽误,两步并作一步的跑到了我身后站着,看来他们也是被吓怕了。
“死尸还能说话啊.....这是不是诈尸了......”周岩还在卖弄他的知识,真以为现实跟电影一样啊?
我敲着锣骂着:“诈尸你祖宗!这他吗是被恶鬼冲身子了!”
还是张立国比较冷静,后怕的看了看站着远处狠瞪着我们的罗大海,低声问我:“怎么解决他?”
“把我腰上的匕首拿下来,快点。”我说道,张立国点了点头,一伸手就把我腰间的匕首抽了出来。
我咬着牙看了罗大海一眼,心里的火气也是一个劲冒。
鬼这东西真是够不讲理的,拿命来?!我欠你啊?一出手就想掐死我?!
“你来敲锣,记住别停了,剩下的交给我。”我也发狠了,对着张立国说了一句:“你拿匕首把食指割开沾点血,记住,匕首的两面都要抹上,然后把匕首扔地上,咱们交接。”
张立国没多想就照做了,他也不傻,只是轻轻的把指头割开了一个小口,拿血来来回回的抹在了匕首的刃面。
交接工作异常顺利,张立国在帮我解开了腰间拴着喜神锣的绳子后,以快到极致的速度接过了喜神锣,拼着老命敲了起来。
“木头,你为啥叫张叔割手啊?”周岩的好奇心似乎何时何地都能发作,这也是我经常想揍他的原因之一。
“没啥,一种特殊的仪式。”我敷衍了一句,把心里那句“我怕疼所以让他替我割”给压了下去。
我一言不发的捡起了地上的匕首,默默的走到一旁,把背包打开,拿出了一张约莫一平方米大小,正正方方的黄纸。
对付恶鬼冲身的尸首可不能乱来,得先把鬼困在他的身上,然后再用其他的方法把鬼给解决了。
我可没阴阳眼,要是让这鬼跑出来了,那可就真抓瞎了,我上哪儿找它去?
“跟我玩儿?!”我狠笑着看了罗大海一眼,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支普通的签字笔,埋头在黄纸上歪歪扭扭的画了起来。
老爷子所教授的五大门似乎跟别的湘西五大门不同。
湘西一脉,所用的符咒大多是辰州符,而老爷子所教我画的符咒......怎么说呢.....
这样说吧,常见的道家符咒,打底的纸张不过一尺半,电影里林正英用的那些符咒就属于道家的范畴。
而辰州符也与道家符咒的大小相同,但老爷子教我的符咒可不一样,最大的符咒都有了三尺三的大小。
三尺就是一米,各位可以想想那符咒是有多大。
除开老爷子教我的符咒,在整个中国,貌似符咒大小能比道家符咒大的,就只有西南这边罕有的祝由术了。
“上古神医,以菅为席,以刍为狗。人有疾求医,但北面而咒,十言即愈。古祝由科,此其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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