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邪龇炸响的同时,海东青就已经开了枪。
“砰!砰!砰!!”
一时间,枪口开始吞吐起了火舌,每一发子弹都打在了尸首的面部,但就是没起一点作用。
尸首依旧站着,犹如石雕般安静无比。
海东青看着一动不动的尸首,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是拳头好用。”海东青这么说着,然后把手枪收了回去,插回了腰间。
就在这时,身着白甲的尸首猛的抬起了右臂,带着劲风,横着向海东青的脑袋挥了过去。
应该是因为海东青的动作很快。
应该是因为这里的空间很窄不利于尸首发挥。
应该是...
“嘭!!!”
海东青勉强躲过了尸首的攻击,转过身狼狈的拉着我们往梯道上跑,我跟胖叔一愣一愣的跟着,有种脚软的感觉。
转头一看,只见那身着白甲的尸首缓缓把手臂收了回去,在梯道的石壁上,先前被它一拳头砸出来的凹坑看着极其让人心寒。
我相信只要是活人挨了这一拳头,绝对是个脑浆迸裂的下场。
“我草。”
我哆嗦了一下,从腰间把别着的喜神锣拿了下来,在往入口狂奔的途中,我一边猛敲着喜神锣,一边大喊着。
“锵!锵!锵!!”
“一声铜锣响叮当,喜神怒目镇四方,弟子自有神明护,邪灵煞鬼莫要猖。”
“锵!锵!锵!!”
紧随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脚步声异常沉重,如同是拿着铁锤一下下往地上砸一般,声音不光是大,更是有种震撼莫名的感觉。
我拼命的敲着喜神锣,心跳逐渐加快,特别是感觉到了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心差点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吗的我们运气咋就这么霉呢?
刚进墓就遇见个要命的祖宗,这是逗呢?
“咚!!!”
忽然,梯道中猛然回荡起了一声巨响,我们都听得很清楚,这不是那尸首的脚步声,是从地面入口处传来的。
在听见这声音的时候,我们脸色霎时都白了下去,头皮骤然一炸,心里满是不敢相信的意味。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都在闷着头往入口处冲。
梯道不长,也就十多二十几秒的样子,我们一行人就跑到了入口处,或者说是梯道的尽头。
“青石板怎么倒下来了......”我语气有点发颤,看着头顶上盖得死死的青石板,我咬了咬牙:“这他妈是机关?那头起了尸这头就关了门,逗我们呢?!”不得不说我现在心里怕的要死,难道我们这是要被活埋的节奏?
海东青一言不发的走到了梯道最上方,双手高举了起来,往上推着青石板,可任由他怎么用力,石板还是不动分毫。
“锁死了。”海东青摇摇头,见我脸色异常难看,他笑着拍了拍我肩:“别怕,没事的。”
“滚一边去,你大爷的。”我叹了口气,没好气的骂道:“我他吗欠你钱啊,天天拿着个死人脸看我,死到临头了你才笑一下,你就说你是不是贱。”
胖叔发表了一个很中肯的看法:“他不四(是)贱,四(是)逗逼,你也四(是)。”
说起来也挺可乐的。
一个不靠谱的中年大叔,一个温文尔雅的阳光青年,一个鸟人。
在危险万分的时候,在前路不通后有追兵的时候,竟然还能说说笑笑的调侃着对方,这是属于临危不乱?还是属于缺心眼?
事后我琢磨了很久,虽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我一直都不愿意去承认,总觉得能找出第二个答案。
想来想去,我们好像是有点缺心眼。
“咚...咚...咚....”
那尸首距离我们好像更近了,就声音来看,估计它与我们的距离不会超出十米。
“大鸟,你掩护我。”我从兜里掏出了一张裁剪好的黄纸,从腰间抽出蚨匕,轻轻划破了食指尖,借着血,我歪歪扭扭的在黄纸上画了起来。
先前在敲打喜神锣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件让我难以接受的事。
喜神锣的声响跟咒词貌似对这尸首没多大用,甚至连让它的动作停顿一下都做不到。
对于那尸首来说,好像我的唱词就跟美国黑人的rap差不多,最多就是让它听个乐呵,别的作用就别想了。
“胖叔靠后,大鸟掩护,我上。”
此时我也算是冷静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先前互相调侃了几句,导致我心态放松了不少,现在我还真没前面的那种紧张感了。
“甭跟它拼力气,它一拳头砸过来就能弄死你。”我嘱咐着海东青,话里话外都有种关心的意味,更有警告的意思:“别逞能,知道吗?”
海东青嗯了一声。
“你要用撒(啥)招数?”胖叔问道。
我头也不抬的说:“八罡镇。”
八罡镇,隶属五大门中镇字一门,是宋朝的一位易家先祖所创,以八罡镇符为局眼,专用于镇压尸首。
罡,是北斗七星的第七星,又名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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