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的话,我们是跑到大楼的后门了,还是个被锁住的铁门。
门上斑驳的印记告诉我,这门有年头了,使点劲儿应该能踹开。
可当我仔细一看门上那锁具的厚度,再一琢磨这门的厚度,忽然不想拿脚踹了。
这门长得跟我家那边某仓库的铁门似的,一脚下去绝逼开不了,指不定还得被弄成骨折来个一败俱伤。
“来人了,崩他一枪,然后你拿着枪继续跟着我跑。”
“啊?”
“别怂,对面的肯定来不及开枪。”
“啊??!”
忽然之间,我听见了两声完全不同的巨响。
前者是对面人手里的枪发出来的,可惜这一枪打偏了,正中我右方一米处的垃圾堆,在那人抬起枪口准备给我们第二枪的时候,第二声巨响忽然响了起来。
“砰!!!”
“走。”陈九山伸手拉开了被他一脚踹凹下去的铁门,一马当先的跑了进去。
我稍微愣了一下,压根就没来得及按照陈九山的吩咐开枪,急匆匆的就跟着他跑进了大楼,在经过铁门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
这扇铁门的厚度大概是大拇指的直径那么厚,锁的位置跟普通防盗门的位置差不多,在中间靠左的地方。
可现在这儿却看不出半点平常的样子,一个很起眼的脚印就印在上面,这脚印凹下去的程度让我都不禁有点心里发冷。
要是挨了这一脚的是我.....
“真牛逼。”我发自肺腑的在陈九山后面来了一句。
陈九山笑了,话里有种中年男人特有的沧桑:“牛逼个啥啊。”
“你不是南方沿海人吗?”
“是。”
“那么有时候你说话为什么有东北味儿呢?”
陈九山没再搭理我,自顾自的把我甩开,往昏暗的楼道里狂奔着。
看来这孙子是被我跳跃性的神经给镇住了,我就说平常小佛爷为毛总想揍我呢,感情我这跳跃性是有点欠揍啊.....
楼道里昏暗无比,也是进来后我们才发现,这栋楼其实是个废弃的楼盘。
借着从走廊尽头的那扇破烂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我们随地都能见到一些装修材料还有些破烂的木箱子,四处都弥漫着一股子怪味,我们的脚步声在此时已经不算明显了,取而代之的是后面的枪响。
幸亏这楼是个废弃的楼盘,里面没电,自然也就没灯。
想在这种模模糊糊的情况下远距离拿枪崩我们,纯属是在做梦。
没见我们左闪右躲窜房间就跟玩凌波微步似得?真他妈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
“砰!!!”
哦,我好像是低估他们并高估我们了。
这一发子弹应该是手枪打出来的,否则就这么半米不到的距离,铁砂肯定能打在我身上。
在庆幸的同时我也有点急眼了,真他妈以为我是泥捏的啊?!
当陈九山又要带我窜进旁边房间的时候,我端着枪口,回头就搂了一枪。
估摸着这一枪的铁砂是打着好几个人了,光是惨叫的我能听出来的就有三个。
“别出去了。”陈九山拉住了要继续跑的我,低声说道。
这栋楼的房间构造很是奇怪,当我们用手机照着亮往里跑的时候才发现,每个房间都有两个门,而且互相之间是通着的。
这就给了我们很多逃命的机会,可以从这边跑到那边,再从那边跑到这边,跑得不亦乐乎而后面的人也追得脏话连篇。
虽然这样子较为安全,不会当活靶子被人拿枪打死,可是想要彻底安全的话,那么就得跑出这栋楼。
外面就是闹市区,我们都能听见那边马路上传来的喧嚣声。
可惜的是这些房间的窗户似乎都被东西钉死了,想要出这栋楼,就得从走廊尽头的那窗户跳出去,上楼的地方也应该在那里,这栋楼的大门我们还没找到,此处暂且不论。
就因为如此,我们的逃跑路线是s中间加一竖,无论是左跑右跑还是四处跑,总而言之最后的目的地就是走廊尽头的窗户,这点对面的人也猜出来了。
追到现在他们基本上就不跟着我们跑房间了,就直直的追着,省了不少功夫。
当然,如果我们躲在房间不出去,他们也就开心了,左右一包抄我们就是个死字。
陈九山现在叫我不跑了,那不就是找死吗?!
“拿着,一会我搞定其中两个,然后跑进对面的房间,他们的注意力就在我身上,你在后面放黑枪。”陈九山对我很有信心的拍了拍我肩膀:“这点小事你应该能办妥。”
我一愣一愣的看着他,一听外面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我也只能点头。
“准备好。”陈九山说道,带着我贴着墙站在门边,把一直别在腰间的砍刀解了下来。
在那时候我想起了小佛爷问过我的一句话。
那是在好几个月前了吧,是在跟我喝酒的时候问的。
“姓易的,你见过九山用刀吗?”小佛爷喝得满脸发红,打着酒嗝笑着,言语里全是难以掩饰的自豪:“钱东来的脑子陈九山的刀,他们当初跟着我的时候啊,真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佛爷就止住了话茬,而我也忽然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
就在这时,陈九山怒吼着举起了砍刀,一夫当关的冲了出去。
“来!!!操你们妈的!!!”
这天气真是屌爆了......太他么热了.....求空调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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