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管家来到正堂,南伯侯端坐主位,精神奕奕,保养得不错。
“快坐快坐,没想到嘉宁也来了,老夫很高兴,嘉宁啊最近怎么样啊?积欠问题解决了吗?”
姜七七和嘉宁坐下。
都懂,这话听起来很关心,却是暗戳戳刺嘉宁。
嘉宁毫不在意,“没呢,所以就和嫂嫂一起做生意,伯爷有什么问题吗?”
南伯侯也半点不在意,就像慈爱的长者,不会在意晚辈的胡闹一样,“没问题,老夫就是关心你。”
“老夫忽然想到你小时候,实在是调皮,总给你母妃惹麻烦,让你母妃实在头疼啊。”
摆谱?这世上能敢给她嘉宁摆谱的人,在皇宫里睡着呢,“我又不是跟你姓,我皮不皮碍着你事了?”
这回南伯侯表情有一丝丝尴尬,论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堂堂皇女跟他姓啊,不过,他哈哈一笑,化解尴尬。
“诶这话岂能乱说,老夫只是和你闹家常。”
“嫂嫂坐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就是来听你跟我闹家常的?这就是你待客之道吗?”嘉宁直接怼回去。
南伯侯依旧没在意嘉宁的胡闹,“王妃啊,尝尝这点心,老夫特意让人准备的,看看合口味吗?”
姜七七品完夸赞,而后抿唇一笑显得特别乖巧,一看就是个贤惠媳妇。
“晚辈先请罪,承蒙伯爷盛情邀请,却因晚辈胆小,怕惹笑话,怕出错惹伯爷不开心,故此才请公主相伴,还望伯爷见谅。”
南伯侯再次打量姜七七,外貌五官精致,看起来就像温温柔柔的世家女,没有一丝不妥。
胆小?表面温良恭谦让,实则处事不优柔寡断,胆子海了去了,敢在京城门口建城,可不是活在深闺里不问世事的女子能想得到的。
他看得明白,秦潇宸也不会真的喜欢,只懂宅院那点鸡毛蒜皮的世家女,姜七七则不同,她有大志向,
曾经以为姜七七,锋芒毕露迟早的事,这样的人好对付。
结果一系列事情下来,能在这么强有力庇护下,还做事不出纰漏,换作其他人,怕是无所顾忌,漏洞百出。
他看向嘉宁,姜七七真以为嘉宁能左右他吗?
“宸王妃太客气了,老夫就叫你七七,可好啊?”
“承蒙伯爷不嫌弃,那就叫七七吧。”
南伯侯慈爱的笑出声,“你可知老夫邀请你来,有何事?”
姜七七摇头,“晚辈不知。”
“七七啊,你最近压力很大吧?”
“晚辈不知伯爷什么意思,还请伯爷明示。”
南伯侯一脸关心晚辈的模样,“老夫经商多年,有些经验,思前想后着你那西城门外,又是建房,又是养流民的,老夫断定你会有困难。”
姜七七懵懂,恍然大悟般,“伯爷果然料事如神,晚辈真的十分困难…”接着姜七七面露迟疑。
“七七你这是怎么了?”
“哎,不瞒伯爷,晚辈有些惶恐,前些天,晚辈和王爷前脚回到京城,后脚工地里就传来消息,说是工地里有人蓄意破坏流民买房的规矩,想要囤房炒房。”
“这一闹,工地停工数日,害得晚辈亏损不少钱财。”
“晚辈非常生气,就把他们统统抓起来,在金吾卫的协助下,终于让晚辈摸着石头过河,伯爷可有听说?”
南伯侯处变不惊,好像闻所未闻,“哦?当真有此事?”
“有,而且报上来的指证,竟然说是伯爷你指使的,说伯爷看中希望新村的房子,想要囤房。”
姜七七绢帕捂嘴笑出声,“真是太好笑了,晚辈告诉他们,伯爷可是家财万贯,希望新村的房子才十两八两的,位置还不好,房屋又狭小,还都是流民住的,要收多少钱的租金才回本啊。”
“所以晚辈替伯爷出气,把他们都狠狠教训一顿。”
“让他们明白,伯爷岂能是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危害流民居无定所?没有上百万上千万两的规模,休想让伯爷眼皮抬起来。”
南伯侯脸黑如墨,心里火焰拔高三丈,恨不得原地爆炸,尤其嘉宁还在一旁明晃晃的哈哈大笑,这两人明里暗里都在讽刺他。
姜七七笑得眼泪水都要出来了,“哎呀妈呀,不好意思啊伯爷,晚辈最近好吃懒做,长了点肉,差点笑堵气了。”
南伯侯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尽管他气到即将爆炸,可他依然能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此事当真?真有人嫁祸到老夫府上?”他转动茶杯,“说不定是下面的人不经过老夫同意,擅自做主,给七七你带去麻烦,不过你且放心,此事老夫查清后,一定给七七你一个交代。”
姜七七嘴角浅笑,真没想到南伯侯真能沉得住气。
“伯爷言重了,头目说的而已,而且又没有真的抓到收买流民的人,不过他们说,是伯爷俯上的管家安排的,说是成功了,就能来伯爷俯上做仆人。”
嘉宁冷哼一声,目光如刀刺向低眉垂眼的管家。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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