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明在危急之中,长剑刺入桅杆中,身子在剑柄上转了七八个圈才停住。
李昊笑道:“无影剑倒也不简单,还有两手。”
阴明冷哼一声,左手弃掉断绳,反手在肩上一探,又抽出一柄长剑,向上一刺。
阴明把两柄剑不停地往桅杆上刺入,交替上行,就像两只手攀桅杆一般,疾速上冲,瞬间就到了李昊面前。
李昊双腿抱杆,见阴明上来就用脚一弹,身子冲天向上。
阴明一声冷笑,挥剑就是一削。
缆绳立断。
但李昊功力精纯,借着缆绳最后一荡之力,连身子平滑向前,落在前桅上,双脚钩住桅杆。
阴明又气又恨,正要荡绳过去,就听“飕”的一声,一支利箭射到。
阴明不躲不闪,挥剑砍出。
利箭从箭头至箭尾羽毛被剖成两半,跌落在甲板上。
水手顿时愣住,什么时候见过像此精准的剑法!边角催道:“他妈的,发什么愣?再射!”
鲍望丘劈手抢过一张弓,搭箭拉满弦,就要射出。
阴明阴阴地道:“谁再敢射一箭,我杀过他两人后,下来必先杀他!”
这声音像魔鬼在地狱中诅咒神灵一般,非常可怕。
鲍望丘一个冷颤,立刻不敢松手。
阴明又手持一条缆绳,纵身扑向前桅。
剑随人走,可剑光却闪在人前。
李昊双脚一松一弹,身子向上腾起再一钩,三个起伏,就来到了桅杆顶端横杆上冷笑。
阴明一击不中,立刻松手,双剑连刺。
李昊喝道:“花容容抱紧我!”
阴明已挥剑上刺。
在空中,快剑比地上慢得多,才有剑光闪烁。
李昊空出双手,把两条缆绳在面前一扫。
幻成一圈圈的棍影护住了自己。
阴明知道绳上力道很强,自己长剑撞上去,非反弹回来,就停手。
李昊左手一挥,绳缆连成一个个圆圈,从半空中落向阴明的头。
每一个圈子都在变化,或大或小,对方稍有不慎立被鞭圈套住,就如同铁链加身。
阴明冷哼,长剑一探,竟直插入鞭圈中
李昊一惊,没料到阴明敢以剑从圈中削绳。
阴明也心惊李昊功力充沛精纯,把一柄长剑震断成三十多截,心口又酸痛起来。
李昊见阴明眼中掠过一丝惊愕,知道他被自己功力震得气血翻滚,于是右手一抡,把缆绳劈头打下。
横杆很窄,无处可避。
阴明冲上,又从背上拔出一柄长剑。
一柄剑对准绳头,另一柄剑却直冲刺李昊咽喉。
没有剑光的一击。
“哧”的一声,长剑把缆绳一剖为二。
李昊却借力后跳,跟着翻身而下。
水手们一阵惊呼。
鲍望丘大喜道:“终于摔死……”
李昊双手吸在白白的帆布上。
他竟然背一人,牢牢地附在了光滑的白帆上。
鲍望丘和边角倒吸一口气,心道:“他是人吗?”
阴明也是一惊,但他反应很快,一个健步冲到横杆尽头,长剑割下插入帆布中。
接着阴明持剑割帆,向横杆的另一头跑去。
白帆飘落。
鲍望丘和边角吐出倒吸的冷气道:“这回可要摔死了吧。”
这时,李昊一个翻身,双手反卷帆布,身体一悬一飘,就扑在了桅杆上。
阴明立刻跳下。
李昊一声冷笑,双脚一踢,喀嚓一声,桅杆中断。
李昊双手一推。
折断的桅杆像稻草一般,直飞出去,落入海中。
李昊浑身是汗,扭头道:“容容,没吓到你吧!”
花容容闭眼道:“我想一定很精彩,不过……”
天空一个炸雷滚过,大雨倾盆而下。
李昊、花容容二人紧紧地搂在一起,汗水雨水交流而下。
两人嚎啕大哭,又哈哈大笑。
只有哭泣才能表达万分的开心。
只有大笑才能体味到经历死亡后的喜悦。
过了很久,李昊才停下酣畅的笑声,一手托着花容容的腮,一手替花容容擦去泪水,笑道:“你为什么哭呢?\"
花容容颤动着嘴唇道:“不知道!”
话没说完,两张嘴唇又贴在了一起。
四周的水手站在摇晃的甲板上,望着断桅,又望着热吻中的两人,再望望乌黑的大海,好像做梦一样。
很久之后,花容容娇羞地道:“周围有人……”
李昊笑道:“天黑了,他们看不见我们。”
花容容胸回味刚才的恶斗道:“我太高兴了!”
“高兴得太早了!”
这声音冷冰冰,像在地狱中被玄冰折磨了千万年的恶魔诅咒。
众水手闻声惊呼道:“你,你……怎么没淹死?又上来了?”
只见“无影剑”阴明一身湿漉,站在船头甲板上,在摇晃黯淡的风灯光下,像从海中钻出的一具僵尸。
花容容惊愕道:“无影剑,你怎能……”
李昊把花容容一手搂紧道:“别说了,我俩一起上去,斗一斗他的无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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