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们是千寻家族的人?”
山口善雅没有回答云机子的话,而是开口问了这么一句,千寻这个姓氏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过,当初在冰室里,那个一身『骚』气的女人就姓千寻,对了,当初井度边醇就说过,幕后的老爷子就是千寻惠子的爷爷。
我一直都把锅扣在井度家族的身上,却从头到尾都忽略了这个千寻家族。
虽然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但很显然的是,千寻和井度两个家族是对立的,我不由得再次想起了嫘鼋和猫貅的传说,那个让井度家族的族长去找豹猫脑袋的人,也就是后来单独叛出井度家族,独立门户的人。
“你很聪明,同样是日本大族,井度家族占据了所有的光鲜和荣耀,我千寻一族却只能流落异处,蜗居在几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凭什么,凭的就是你们把持着这个秘密。”
云机子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睛再次看向老鲁,我现在仍旧不能确定老鲁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是啊,所以你们就打着井度家族的旗号,几百年来,特别是最近这几十年,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协助日本军方做出那些惨绝人寰的事,就凭这一点,你们千寻家族就是历史的罪人,即使你们找到了隐藏在这里的秘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越听越是震撼,这事情好像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啊,万恶的井度家族摇身一变,怎么又成了正义之师,坏人变成了千寻家族?
之前,山口善雅对此却是只字未提的,也一直都承认一切......
不对,我现在才突然觉悟,山口善雅一直承认的一点只有想要复活井度川,所做的一切也都仅仅是这一个理由,无关国仇家恨,只关儿女情长。
“哈哈,那又怎么样,成王败寇,历史是成功者书写的,只要我们拿到这个秘密,我们就能堂而皇之的拿回属于千寻家族的荣耀,至于你们井度家族,才是应该被历史唾弃的。”
“冥王,你们谋划了这么多年,将当年我井度家族创建的檀云门和灵屠观据为己有,你当檀云门这些年做的龌龊之事就真的没人知道吗?不错,我是井度家族最后的血脉,但是这个世界,知道真相的却远远不止我,还有他们,他们都是这一切的见证。”
山口善雅说完,云机子的目光就向我们看了过来,眼神之中带着不屑。
“山口小姐,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你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说的再多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我记得好像有句古话,说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临死之前多说几句话多做一件善事都是阴德,八斗,你说是吗?”
我没想到山口善雅会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得愣愣的点了点头。
“八斗,这个老鲁呢,其实是个日本人,而且还是个很厉害的日本军官,当年东北的细菌战,他可是出了大力气的,那些细菌并不是我们平常所想象的是生化病菌那么简单,千寻家族最擅长的是巫蛊之术,否则也不会一眼就能发现那只豹猫,几百年下来,巫蛊之术不如他们的先祖们那么精湛,但也不容小觑。”
山口善雅的语气一直都十分的轻盈,她这是在解疑答『惑』吗,她知道我心里真正想要的就是这些困扰了我半年多的真相吗?
“但是马有失蹄人有失策,这个老鲁在一次实验中失手,让自己感染了细菌,为了能保命,他自己在身上种下了蛊虫,这种蛊叫做七杀蛊,就是把自己的命绑在了七个人的身上,这七个人你应该都能猜得出来吧?”
秦臻、胡青云、张河山、麻九娘、刘小八......
“还有刘副院长。”
我说出了五个,毕竟那五个人的死本身就很蹊跷,现在一联系山口善雅的话,不难猜的出来,倒是没想到刘副院长的死竟然是因为这个。
“那还有一个呢?”
山口善雅看着我,微微一笑,云机子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催促,难道还真是听了山口善雅那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那些人都是你们动手除掉的?”
“哈哈,八斗,你还真的很聪明,老鲁一直被人藏在暗处,我们根本找不到,但是我们却知道他七杀蛊的秘密,只要那七个身中子蛊的人死了,老鲁的命自然也就没了,这十三宝藏的秘密也就永远都不会被知晓。”
山口善雅很少这么大声的笑,不过现在的笑,怎么听起来都有些恐怖。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你的身份太特殊了,不仅是井度家族指定的复生之身,还是阴生子,是能够打开十三宝藏的钥匙,而且我们发现你的时候,千寻家族已经『插』手了。”
我听的脑袋『乱』糟糟的一团,现在我只能大约听的明白,盯上我的不止一伙人,但是他们的目的却又了交叉点,那就是千寻家族的人需要我打开十三宝藏,所以千方百计的搞出那么多事情让我收集到那些媒介,因为只有我和井度川有过交流之后才能具备打开十三宝藏的能力。
井度家族想要复活井度川,也必须要做这件事,在这一点上,他们是有共『性』的,唯一不同的是,井度家族是要守护十三宝藏,而千寻家族则是要开启十三宝藏。
我在脑海里把这些事过了一遍,不得不承认,真的脑筋不够用,但是山口善雅一片好意,我也不可能拒绝,这些就是真相。
“井度家族只剩下我和井度边醇两个正宗血脉,在边醇的帮助下,我知道了自己复生之身的身份,但是直到边醇死了,我的复生都没有完全的成功。”
“没有完全成功?”
“是啊,如果成功了,我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
我看着山口善雅,对她的这个说法有些奇怪,但细细想来,好像也有道理,现在她说的这些,在之前是从来没有提及的,那究竟是她才想起来这些事,还是之前她并没有打算把这些说出来呢?
如果是后者,又是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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