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天晚上的时候,森音帝都精舞城忽然戒严,禁军的铁蹄当当在街道上奔走,然后将寒王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陛下有令,不许寒王府上任何人踏出一步!”
忠义侯被派来宣旨的时候那叫一个扬眉吐气,吊着眼睛看向冷淡的青年,冷笑道:“寒王,还不接旨?”
然而月寒意看都没看他转身便走了,仿佛没看见那一抹明黄色的布帛。
“大胆寒王!竟然敢抗旨不遵,来人!”忠义侯觉得终于抓住了青年的小辫子,迫不及待地让禁军进来试图将人拿下,义正言辞,但怎么听怎么惊喜。
等了半天,却见禁军根本没动,禁军统领彦唳端着剑站于大门处,身穿银色铠甲犹如钢浇铁铸般巍峨,又像是一棵古松,屹立不倒。
“彦统领,还不动手?”
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沉声道:“我等奉旨看守寒王,不敢以下犯上。”
忠义侯愣了一瞬,忽然反应过来气极,这明明是在说他狐假虎威、以下犯上!
不过彦唳说得确实没错,森延帝只让他们将寒王软禁起来,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指令,徒留忠义侯一人尴尬的站在门口发火。
不过他也不是个就这样受气的包子,当下叫王府的管家给他安排住所,“本侯奉命监视寒王,不敢怠慢,还请寒王配合。”
管家将他安排在西厢的客房中,可忠义侯却完全不领情,说道:
“本侯身负皇命不敢轻慢,最好将本侯安排在主院的偏殿中。”
管家也就不客气了,冷嘲热讽,“少在这里拿根鸡毛当令箭,在我们寒王府中,你算什么?王爷的主院中还有书房这样的机密重地,岂是是你可以靠近能?这西厢你愿住便住,若是不愿,那边风餐露宿吧!”
老人说完便甩袖子走了。
忠义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院子里空荡荡的,这才发现对方连一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拨给他,主子看不起他就算了,区区一个下人都敢折辱他?!
欺人太甚!
大魔能师的力量充斥在整个院落中,直冲向院子门口管家的背影,结果还没靠近,脸上倒传来一阵剧痛。
忠义侯不敢置信地等着那个收手的管家,瞪大了眼睛——这……九级大魔能师?!一个管家级别竟然比他还高!
管家挺直了背,一个眼神过去愣是让忠义侯头皮发麻,“我劝你最好安分点,不然王府里可住得不舒坦。”
那双藏在层层眼褶子里的眼睛,锐利而且冰冷,这让忠义侯方才的盛气凌人荡然无存。
这个寒王府似乎远比表面上看见的要深不可测,他自以为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走进这里,没曾想一踏进来就被淹没了……
“那老东西怎么办?”
王府的主院上有一座塔楼,楼下就是书房重地,楼上则是监视着王府每个角落的阵法中枢。
三个年轻人坐在那阵发边,将忠义侯的表情尽收眼底,说不出的不屑。
“这种东西放在王府就跟个跳蚤似的。”没啥大问题,就是蹦踏着看着烦,咬一口不致命但又会痒。宫修瑾提议道:“让那边的把他咔嚓了。”
“留着有用。”
这时候根本不需要在意别人知道忠义侯死在王府的后果,因为完全不必考虑,对方能活下来只因为这里的主人还在乎他那一点点用处。
“我说你啊,到底有没有那想法?”宫修瑾闲闲地倚在扶手上,晃着手中金色的小棍,“要不趁这个机会把皇帝和太子办了。”
云冰颜听着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看了眼三师兄,竟然有些说不出的嫌弃。
“当初你怎么不把皇室废了?”月寒意反问道。
青年想了想,啧了一声,“废了又要扶持一个新的,麻烦。”
月寒意言简意赅,“一样。”
“哪里一样,你可以名正言顺的上位啊。”
“更麻烦。”
世人皆以为皇权在手就是最大的享受,殊不知,在到达了一个绝对的高度之后,皇权反而成为了累赘,因为皇室能享受的他们也能享受,然而有的东西却只有他们能享受。
“我懂了。”宫修瑾了然,所以把董家留着是为了稳定朝野。
因为除了太子党之外,还有一个六皇子正在慢慢累积势力,殊不知看起来最孤立无援的月寒意才是掌控一切之人。
关于接下来的计划,他们慢慢地有了雏形。
“我看反正现在不能进宫去,干脆就去查探那个叫日耀的底细,看看他到底还留了什么后手。”宫修瑾的想法天马行空,大多数时候都抱着玩笑的意味,“顺便把红鱼和解意坊的那家伙叫上,人多力量大。”
“不行,我要留下来。”云冰颜不反对他的意见,但她有自己的想法,“日耀目的不明,若他心怀不轨,我也好及时出手。”
月寒意皱起眉头,“留你一个人我们不放心。”
宫修瑾闻言跟着猛点头,开玩笑,要是这丫头出了事儿,他们自己心里难过不说,某个变态肯定会将他们扒掉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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