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没有比驯服一头野兽更有意思的了,熟悉的火系魔力头发上流过,暖洋洋的,青年眯了眯眼睛,像被顺毛的猫。
“皇室那边,到底打算怎么做?”
“你说,我现在比之正式瑾南王有个不同?”宫修瑾笑着将散落的头发在手指上挽了个圈儿,有些漫不经心。
“权势,财富乃至声望,样样有过之而无不及无不及。”
“所以啊,我为何要为了那点虚名再次背上责任?什么保家卫国,战神,说到底,瑾南王不过是被皇室牵着的看门狗,我宫修瑾可不会重蹈覆辙。”
龙狩的角度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前任瑾南王除了当年那件事情之外,绝无半点被诋毁的理由,何况那也是身不由己。
“你觉得我不该这样评价我的父母。”宫修瑾完全能想象到龙狩此时的表情,嗤笑道:“所以他才会在赤月有那么高的声望。”
“瑾南王或许知道自己的结局。”
“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提前送我走,所以他才悲哀,明知道结局偏偏就这样看着。”宫修瑾扭身回过头去,斜眼睨着青年,“你以为我评价得如何?”
沉默了一阵,龙狩说道:
“过于片面,不过如今我是你的契约死士,自然依你为主。”
当年瑾南王确实能称为神,可他不是一个好父亲。
才说完就听青年笑嘻嘻地说道:
“接下来本世子要去雾都,你就替我看好王府,看好生意,盯着皇室。”
他就像是要出去旅游猎艳的渣男,把劳心劳力的发妻扔在家里守活寡。
龙狩忍了又忍,一把把他的脖子掐住按在矮榻上,“魔武祭的时候就算了,你知道皇室和那些账本有多烦吗?又让我一个人守着,管事们又不是摆设。”
宫修瑾扑腾着,“你反了天了,敢动主子?信不信我用契约收拾你!”
提起这个青年就更气了,“你用!”
打了半天,第二天两个人一起出门了。
原管家,就是服侍前任瑾南王的那位,如今仍旧在管理偌大的王府大小事宜,为他们打点一切,笑眯眯地目送他们远去,又要安静一段时间了。
再说云冰颜那边,自从知道三师兄要过来以后心情就一直不好,歇过一夜后,难得能安静惬意的吃顿早饭。
“云姑娘。”一晚上的时间,受伤不算重的副将已经能活动了。
“何事?”少女今日换了身枫叶红的长裙,赤月隆冬一向不算冷,一件长裙加一件宽袖杏色外裳便过得去了,看起来一改白衣的冷漠,显得极有活力。
粗糙的大老爷们儿竭力摆上一副温和的表情,脸笑得很僵,暗想着不愧是大家闺秀,稍稍换身衣服,就显得贵气逼人。
“是这样的,我们城主回来听说过昨日的事情后,特派在下来请您过府一叙,聊表救命之恩。”
理由正当而且合理,云冰颜想着接下来的计划便站了起来,“稍等。”
副将看着她拿出一道传声符来,看起来怪乖巧的向另一边的人报告着,“我要去城主府。”
“伤没有好就别乱跑。”
“不打架。”
“小冰颜诶,你就趁着我还没到到处跑吧,看师兄我到了才好好跟你算账。”
那边年轻的声音让副将觉得有些耳熟,那个青年喊出来的名字也让他仿佛在哪里听过,只是记不起来了。
“云小姐,这边请。”
云冰颜抿着嘴角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
“我们城主日前去了帝都述职,停留几日,没曾想发生如此大变故。”一路上,副将已然冰释前嫌同她说话,“大人一向宽厚,待我们极好,向我们这样的雾系,也只有在雾都才能发挥作用,除非是主修阵法,否则到了别处都是当作残次品看待的。”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何必妄自菲薄。”
在云冰颜看来,世界中但凡是活着的人,只要目光放得长远,总能找到让自己发光发热的领域,再加之努力,总有所成。
“云小姐不必这样安慰我等。”
“事实罢了。”她并不看旁边的人。
副将听着心里极是熨帖,转了个话题,“天赋是上天决定的,我们无力改变,同样是水系的变异体,冰系就有最强魔法元素的称号,想那位在魔武祭上一举成名的西昀国的天才清玉郡君,还是我国瑾南王世子的同门呢。”
这里到底有些偏远了,有的消息传来便有些遗漏,比如说那位天之骄女的具体名字便无从得知了,唯一流传开来的便是她的封号。
“雾都可有什么特产?”
见她对于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副将也识趣的换了个话题,“海妖肉脯算么?”
两人都是走路,胜在力量强,走得快,路上断断续续的说些雾都的人物风景,便到了。
上次来没有走大门,于是也就没看见这道巍峨壮观的砖红色建筑:并非是传统的围墙大门,若是一道高梯。
“城主府临海,为了避免潮汐涨水时浸水,所以建得比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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