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慕色,本为人之常情,要不然你和陈家那小子也不会犯这错,然陛下却能不被美色所诱,且能为羽林卫斩美人之头,可见当今陛下意志之强,绝非寻常帝王!
将来羽林卫也非寻常亲军,乃光耀门楣之地!
牧儿,你可不能不把握住这机会,要是再不争气,去学那些文人的风流,看老子会不会替你爹打死你!”
郭琥一边给自己孙子的伤处洒着药粉,一边说了起来,说着还忍不住地一巴掌拍了上去,教训郭牧一下。
“疼啊!大父!”
郭牧惨叫了一声,然后哭了起来:“孙子知道错了!呜呜!”
……
“疼啊!老爷子!你别拍了!儿子知道轻重!再说,皇爷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让我离开羽林卫的,我给您说,皇爷还想让我以后替他编练水师呢。”
陈新这时候对自己父亲陈策说了起来。
陈策听后愣住了,有些期待地问道:“陛下真有此意?”
“当然。”
陈新说了一句,又道:“您不妨写封信给山东的沈叔叔,让他也尽快让他家的子弟来京考讲武堂的第二期军官生,将来,陛下肯定需要很多羽林卫水师军官的。”
陈策点了点头,笑了起来:“这是好事啊!倭乱结束后,我们水师都快没了用武之地,为父都不得不改陆战了,以后要是陛下真的要让大明在海上扬威,到时候就真的有了我们这些熟悉水战之人的用武之地!”
“但前提是我羽林卫这次得先在辽东打败建奴,在陆战上打出本事,这样陛下才会放心在搞羽林卫陆战师之余,编练水师。”
陈新说了起来。
“你们羽林卫这些人,全是我们几个老将被陛下组织起来用毕生心血一起训练出来的军队,如果连东虏都打不过,那我大明这些将门的脸就没地方放了!难不成他努尔哈赤还能再来个萨尔浒之战,让我大明丢尽颜面不成?!”
陈策说着就道:“这次你们去辽东必须打赢!”
……
“你写封手书给熊廷弼、孙传庭二人,告诉他们,羽林卫的近卫营是大明帝军,这次他们去辽东,必须保障他们能在辽东真正的完成第一次胜仗!而不是因为朕就不让他们出战,甚至不但不让他们出战还把战功大部分都给他们,那不是朕的本意,朕若是知道了,不会领他们这个情,反而会严惩他们!”
朱由校这时候对兵部尚书徐光启吩咐了起来。
他自然也很希望自己的近卫营能取得首胜,这样也利于整个羽林卫士气与荣誉感的建立。
但他也担心熊廷弼和孙传庭考虑到羽林卫是皇帝的家当,而不敢让其受损失,而一直不让其打主攻。
所以,朱由校才让徐光启以兵部尚书的身份提醒一下熊廷弼和孙传庭。
“臣遵旨!”
徐光启也和皇帝朱由校一样希望近卫营第一千总部在辽东的第一仗能打好。
毕竟这也是他的心血,他是第一个提出练兵并支持皇帝编练新兵的文官。
因为徐光启在和许多西洋番接触后发现其实大明士大夫不应该和自己皇帝斗,而应该把格局放大一点,像西洋诸番国一样,君主和贵族一起开发整个世界的资源。
所以,这也就使得徐光启在政治观念上更愿意让皇帝更有权力,毕竟只有这样才能统合大明的国力,去对外取利而惠民惠国。
“去军械制造总局看看,当今之世,火器已是主要兵械,且也是我华夏可令胡虏胆寒之利器,不能轻视!
你之前说,西洋火器在很多方面已经赶超我大明火器,这是一个值得警惕的事,其根本在于我大明工匠身份过于低贱,不被重视,如今朕已废除匠籍,且免了工匠们班匠银,对技艺卓绝的工匠甚至授予官身,且采取雇佣制,设立丰厚的奖掖体系;
所以,朕希望他们能让大明兵械可以更上一层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西洋火器赶超,这无疑是我大明我汉家之耻,作为一个文明最先进的国度,怎能在这方面逊于番夷!”
朱由校说着就往文华殿外走去。
而徐光启则跟了来,并道:“陛下,以臣之见,西洋火器之所以在很多方面已经赶超我大明,在于我大明士民过于厚古薄今,即便技艺也过于信祖辈之传承,而怯于革新,如今大明要想以能工巧匠之技而助益大明中兴强盛之路,其关键就在于根据实效而变,而不是恪守陈规。”
朱由校点了点头:“难得爱卿有如此见识!这得先从人的观念上变动,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先增加更多像你这样的有识之士,才能达成更大的共识。”
一时,朱由校就到了军械制造总局,并在这里看见了工部尚书毕懋康。
自王佐因贪墨案被治罪后,毕懋康便成为了工部尚书。
“陛下!”
毕懋康一见陛下亲自来军械制造总局,有些意外,但细细一想后,他也不觉得奇怪,因为据他所知,如今的皇帝陛下和自己都有一个共同爱好,那就是对奇技淫巧颇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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