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不是刘若愚,这背后谋害我魏忠贤的人,到底是谁?!”
魏忠贤心里问道。
“可如果我要向皇爷自证清白,就得查出这幕后的人,就得引蛇出洞,那自己不能显得看得太透。”
魏忠贤因此在回府的路上还在想这个问题。
一时,魏忠贤理清了思路,便刻意在回家后,就直接把桌上的一盏茶摔在了地上,然后喝道:“姓刘的,咱们走着瞧!”
砸完茶杯,魏忠贤才很气愤地道:“刚才咱家的行为,不要传出去!听到没有!”
“是,老爷!”
在魏忠贤屋里的几个仆人立即回了一句。
……
深宅大院内。
一秘密来此的小阉宦对红袍官员说道:“他砸了杯子!还骂了一句‘姓刘的,走着瞧!’然后,就吩咐我们不要传出去!”
这红袍官员听后神色难看起来,心道:“好精明的大珰!这是演给我们看呢,他这是要让我们因此轻视他,好让我们因此自露马脚,可老夫岂是你能忖量到的?”
说着,这红袍官员就对小阉宦吩咐道:“你先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传消息了,本官许诺过你们,只让你们传递一次消息。”
“是!”
这小阉宦跪下向这红袍官员磕了一个头,然后转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红袍官员则在这时候喊了一句:“出来吧。”
这时候,一姬妾三步一摇地来到了这红袍官员面前:“老爷,有何吩咐?”
“你让你的人带消息给刘内相,告诉他,姓魏的没有怀疑他,他摔茶杯只是做给别人看,他现在可以放心了!希望他能明白,要想阻止商税改革,要想做内廷真正的第一大珰,光靠忠心是不够的,得有胆识!”
这红袍官员说道。
“是!”
……
“你带人立即去密切监视咱家府邸,替咱家看看,要不要清理一下门户!”
魏忠贤这里则摔完茶杯后借亲自探讯要犯为名来了东厂,且把值班的杨寰叫到一边,要求杨寰带一队东厂骨干旗校,随他来到了他自己的府邸周围,并对杨寰如此吩咐道。
“厂公,真要让我们清理您自己的府里人?”
杨寰很惊愕,他没想到这厂公竟会让东厂监视自己的府邸。
“没错!不这样试试,哪里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可靠的!咱家下了饵料,就等着看看有没有鱼呢!”
魏忠贤回道。
杨寰也就没违背命令,只点了点头:“是!放心吧,厂公,我们从小就开始盯梢,就是他牵着狗,我们也能想办法让他的狗发觉不了。”
然后,杨寰就点了几个得力的东厂旗校,换成各种打更人、环卫工人以及兵马司官兵穿的服装,离开了东厂。
没多久,杨寰就跑回了东厂:“厂公,您还真是料事如神,果然有人出去了!”
魏忠贤听后冷下脸来,道:“待会他回来时,拿住他!”
“是!”
杨寰回道。
于是,杨寰便带着几个东厂的骨干在魏府外守了起来。
果然,没多久,杨寰便看见一人突然从夜幕中走出来,出现在了魏府大门外,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门处,四处看了看后,就敲了一下门。
很快,门便开了,门内的人说道:“快进来吧,老爷估计快回来了!”
“嗯!以后我们俩就不用再传递消息了。”
嗖!
而这人话刚一落,小腿和肩部就各自中了一箭,然后顿觉全身发软发麻,倒在了地上。
东厂发展这么久,所用弩箭早已更新换代,通常还会在弩箭上涂抹能使人迅速没力乃至被麻醉的毒汁。
如今这刚刚回魏府的魏府奴仆就因此在中箭后有了吃表现。
门内的人惊愕不已,但他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杨寰就已经先跑到了他面前,直接摁住了他,以防止他自杀。
同时,杨寰吩咐道:“立即告知包围魏府,不要放一人出去,并告知厂公。”
魏忠贤这里知道后,心里冷笑起来:“想跟咱家斗,还嫩了点!”
很快,魏忠贤就回了府,且命人把这两仆人押到了自己面前来:“陈贵、林重,老爷我待你们不薄吧,没想到你俩是别人的细作,还真是好的很呢!看样子,你俩以前的身世和亲眷都是假的,好家伙,竟把咱家给诓骗过去了,告诉咱家,你们效忠的人谁,敢这么大胆,竟敢在咱家这个东厂提督的府上安插人!”
“如今落在了老爷手里,老爷要杀要剐请便,陈贵不会出卖自己恩人的!”
陈贵回道。
“没错!老爷死了这条心吧,恩人从小把我们养大,为的就是这么一天,让我们用这种方式报恩!我们不会背叛自己的恩人的!”
林重也跟着回道。
魏忠贤见此只冷冷一笑,对杨寰吩咐道:“先押回大牢!该怎么让他们开口,你明白。”
“下官清楚!”
杨寰笑着回道。
于是,杨寰便让人把陈贵和林重连夜秘密押回了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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