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其产业的管理人员,因为知道自己所就业之地,有虚假宣传和制假或以次充好,而没有举报,或者离职,则也当视为帮凶,当给予此生不准经商和入仕的惩罚!”
堵胤锡听后颇为震惊:“陛下,这是不是太严了?会不会彻底惹怒天下商贾?而出现罢市的情况?”
“不严!这天下想赚钱的人多了,朕就不相信没有想正正经经做买卖的人!如果真有商人要因为这个罢市,那就只能说明他是个傻子,他罢市了也好!”
朱由校回道。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下次再也不造假,不造假了啊,不要封我的厂啊!不要不准我做生意啊,呜呜!”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只贪图利益,忘记了信誉二字,求求你们,不要不准我三代经商啊,这样的话,我这世代经商的积累就白积累了啊,呜呜!”
“我保证,我真的保证,以后就算是有鬼拉着我的手,让我造假,让我去坑蒙拐骗,我也不敢再这样干了,我一定好好做人,我一定好好做人啊!”
因为朱由校颁布了最严的整治商业秩序的旨令,因而,许多查出弄虚作假,且出现质量问题的商贾皆被捉拿,而起产业也被抄没。
不少商贾们自然因此哭喊不停,哀求不断。
祁懋宗这时候就因为在知道自己的审判结果后,而痛苦地喊了起来。
而卲龄也不例外,他没想到他也要因此被杀头,不由得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狠啊!”
赵汉文更是痛哭的大喊道:“我赵家几辈子的家业啊,怎么就因为掺了点发霉粮,就要被抄没的倾家荡产,还要三代不能经商啊,呜呜!”
言政资也摇头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但无论他们再怎么不理解,也得接受这样的结果。
“打死他们!”
“我呸!一群混账东西,只知道取利,没有同胞之情,该死!”
“奸商!国贼!下辈子也不得超生的畜生!”
祁懋宗、卲龄、赵汉文登奸商则在被吊在所处城市的商业最繁华的大街上示众后,遭到了路过的许多百姓们的叱骂。
不少人还因此直接朝他们身上吐苦水。
而他们现在已经彻底如行尸走肉一般,也没有再说什么。
祁懋宗只是傻笑起来。
而陪着他们受这样对待的还有陈世凯这些主动或被动地与他们勾结起来的官员们。
这一干人接下来皆被相继斩首。
当然,朱由校这样做,也的确给商贾阶层和官僚阶层产生了很大的震动。
他们不得不承认,皇帝陛下哪怕是到了这个年纪,也依旧是这么杀伐决断,狠厉无情。
只是他们不得不承认的是,因为无线电技术的普及,以及各种科学技术的进步,导致他们这些人一旦做出蝇营狗苟的事,能在很短时间内就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哪怕他们暗中结了不少的势力,从中央官衙到地方官衙,从军队到朝廷,但人家皇帝一道密令,就可以让你在不知情的时候被堵上门来。
“我们需要一个自由宽松的营商环境,不能是现在这样,特务横行,眼线密布,检查检疫关卡设的比衙门还多,对我们的商品充满不信任感!这样做,还怎么挣钱?”
“至少要想牟取暴利不能像以前那么容易了,只怕真的花心思在技术研发上、在员工鼓励上,在社会责任上,增加竞争力了!”
“不能让朝廷这样管着我们,我们得想办法,让朝廷放宽对我们的管制,而不是越来越严格。”
一些大商贾因此事也密议起来。
而一位因为还没有被查到在大规模出售伪劣假冒产品且也不愿意失去这里面的好处,叫杜日章的商贾则在这时候建议道:
“依我看,不如,出钱让各大报刊造势,让他们批评现在这种过于严苛的执政方式,为我们商人说话,另外,也出钱让官员们为我们说话,还有我们可以组织商贾进行罢市活动,且在报刊上先造起势来,只要把势造起来,就不怕当今天子不我们商人的力量。”
“这是个办法!没人不喜欢钱,我是书商,和许多大学堂的学者是朋友,我让他们也替我们说说话,写写文章,大不了花些钱!只要长久宣教下去,自然会产生效果的,谁不希望被朝廷少管一些呢,谁不喜欢自由呢。”
和杜日章一样,且主要是做盗版书籍生意的莫立勋也附和着说了一句。
“没错,就如同,没谁喜欢父母天天管着自己一样,也没谁希望朝廷样样管着自己!我们应该多支持那些愿意为崇尚自由、崇尚独立、崇尚自我观点多发表肯定观点的报刊和文人。这将利于我们这些商人赚钱。而不是让官方报刊,天天讲什么大同,讲什么汉家同胞,讲什么国家利益!”
杜日章也附和起来。
于是,接下来,最开始,就朱由校和他的朝廷严厉打击奸商的行为,而发表不同意见的就是一些在各大报刊登载个人文章的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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