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冰冷的水,流淌过自己的眼角,使本来已经焦黑的皮肤有了一丝的活力,可是,很快的又迅速的被痛楚所湮灭,“很痛……”喃喃自语起来,幽皇的嘴巴开始了一闭一合,像是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没死吗?”睁开双眼,温柔的阳光映入了双眸之中,还有的,是那张美丽的容颜,幽月,自己的妹妹,正站在自己跟前,俯视着自己,那滴冰冷的水,是她的眼泪?
可以看见,幽月的眼角满是晶莹的光芒,“你是在哭吗?”幽月的声音无比沙哑,比哭的还难听,脸部抽动起来,却是剧痛难耐,“没哭。”抹了抹眼角,倔强的一摆头,幽月脸上的强硬之色却遮掩不住那悲伤之色,“那是下雨了吗?”幽皇似乎笑了,然后是一阵艰难的咳嗽,痛苦的涨红了脸,“你,从小就很坚强,也很好强,所以,家主最适合你来做,也……最不适合你做。”“你凭什么这么说?”幽月瞪大了双眼,嘴唇紧紧咬在一起,几乎快要咬破双唇般,殷殷血丝清晰可见。
“就因为你现在哭鼻子了……你对待敌人,的确可以做到很冷酷,很强硬,可是一旦涉及到家人,你就会软弱,想要夺回伐克洛,你认为不做出牺牲可能吗?”幽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长长叹息起来,“你从来不会哭,只会为家人和族人流泪,所以当面对到重大抉择时,你会软弱……我与你不同,为了族人的未来……我可以舍弃掉我们全部家人的性命……没有了所谓的幽家,才是真正让和平来临的办法……”这是一个残酷的选择,但是幽皇说的却是无比正确的,根除掉这场漫长的家族之战,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其中一家,永远的消失掉。
“真是个不老实的白痴女人。”鸦叉手站在远处,不屑的哼声从鼻孔里清晰的传出,就他看来,幽皇的确是最适合做家主的人,因为他在重要抉择上的无比冷酷,可是,也正因为了幽月的感情用事使鸦选中了这个女人,作为棋子,这样的人是最适合的人选,而现在,鸦也没打算就这么上去把那女人收为棋子来用,因为,麻烦还没结束。
“说起来,你们打算在旁边看到什么时候?”鸦似乎是有点不悦起来,凯伊,琳琳都朝着鸦瞥去的方向望去,只有士涅不已为然的样子,看他的模样似乎也是早知道有人藏在附近了。
“刚才的场面那么危险,我可是害怕出来会被祸及啊。”风疾带着从容的笑,同时背着一个巨大的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箱子,从一条阴暗的小巷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泉。
“我就奇怪,泉把我带到这后就不见了人影,原来是被你叫去了。”鸦把空煌在地面一插,背后由气幻化出来的巨鸟似乎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情,煽动起了那巨大的翅膀,眼里尽是不满,“恭喜你呢,看来你对气的控制已经上升到了全新的境界,另外,泉只是被我喊去帮忙搬运一点小道具,不过看这场面,似乎已经用不到了。”风疾看到倒在地上的幽皇,颇是可惜的耸耸肩,“那倒未必。”鸦的眼神骤然变冷了,因为此刻,在自己这群人周围的房屋顶上,多出了四个不和谐的黑色身影,黑衣死士!
凯伊,琳琳,泉还有风疾四人都曾经和鸦一起面对过这个组织的人,至于坐在地上的士涅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副凶狠的样子。
“曼尼卡和曼拉夫没来吗?”鸦像是在问候自己的老朋友一般悠哉,或者在他眼里,眼前的四个黑衣死士根本伤及不了他半分,他有足够的自信在这四个家伙动之前就干掉他们!
“我家的孩子,有劳你的照顾了呢,鸦先生。”一个冰冷彻骨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声音如同是荒漠之地的一阵阴风卷起,随之而来,是铁器在空气中推进的摩擦声,“敌袭?”鸦转回头去的刹那,却看见了一副他没有预料到的景象,本来已经被巨鸟重伤了的幽皇死灰复燃般的跳了起来,一把推开了自己身边的妹妹,紧接着,一道黑色的铁器旋转着贯穿了幽皇的胸膛,血,四溅而开,那古怪的长剑就像是一条长鞭,一条嗜血的黑色毒蛇,将幽皇的胸口咬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哦哦,你挡着我的路了,幽皇先生。”马革士那冰冷不奇的脸上始终带着漠然的表情,手里的古怪长剑被他用力的抽回,带起了一片血花,“大西联邦,黑衣死士的首领,马革士,武器是由刀刃与铁链连接而成的伸缩武器‘鬼牙’……”幽皇如数家珍的报出了对方的基本资料,似乎没把刚才的攻击放在心上,而后,露出了欣慰的笑,“这点情报够你用了吗?”“足够。”鸦倒是很默契的接过话题,谁也不明白,刚刚还在拼死拼活的两人,是怎么在短时间内达成共识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一次,幽皇是再也活不了了……
鲜血不断往外涌去,幽皇用左手严实的捂住了胸膛,可是血水还是轻易的从手指的缝隙里冒出,“为什么……”幽月还仿佛置身梦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什么才是真实,一切一切都在她脑海里交织起来,“你为什么又要救我?”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被她反复的来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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