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洛维安当然不能仅仅做一个消耗干粮的机器,他的性格不允许他这样做。所以在最适合魔族感知的夜晚,他就主动肩负起了放哨的责任。这让视责任、勇气、奉献……在生命之上的骑士精神的恪守者们颇为满意,这个看上去很有贵族气质的少年也不是那些豪门少爷们特有的小肚鸡肠、娇生惯养的毛病嘛!
埃德尔斯坦行省位于奥西利亚大陆东北,凭借着镥矿石的贸易而成为大陆上几个富饶的省份之一。但是它同时也有一个尴尬的身份,那就是“最有自治权的圣辉之下笼罩的土地”。
黑色之翼与反抗者组织之间的明争暗斗持续了数十年。这导致了中央皇权在两者之间的不断摩擦间不断衰弱,最终导致了中央皇权形同虚设的结局。而且中央皇权对埃德尔斯坦的统治的不重视,再加上从来不对反抗者组织施以任何形式的帮助,导致真正把控埃德尔斯坦权力的反抗者组织与中央皇权反目,貌合神离。
这一次决定加入联盟。也是反抗者组织内部激烈讨论之后达成的决定。面对势力逐渐庞大的黑色之翼,反抗者最终认定达成一个更加稳定的中央皇权政府有正面作用于他们逐渐加大的劣势。
这是一段相当长的距离,从埃德尔斯坦到位于奥西利亚大陆内海中维多利亚岛之上的圣地,需要他们将近两个月的路程。所以在这一路上,他们必须要在沿途的各个城市进行补给。
赴京的路途的第一个白天过去了。
夜色很深,周围都是浓稠的夜色。一轮弯月斜斜地挂在前方的树梢上。平坦的大陆上,前方有着几辆停下过夜的商队。他们大概是看见了他们车队周围墨兰骑士团骑士们冷漠高大的身影,希望寄托于他们的羽翼之下。
洛维安坐在最后一辆车的车顶上,黄晶色的眼眸亮的吓人,很远看去。就能看见他眼中一闪一闪的黄光。在他坐着的那辆马车之中弗朗西斯和那位唇间有着厚厚髭须的事务官正在熟睡。
马斯特玛已经喜欢上蹲在洛维安的肩膀上。
“黑色之翼的符号?……找时间我去问问弗朗西斯,他一定对这很清楚。”
“我不确定……我只是觉得,黑色之翼的符号和翼魔族的族徽十分相似,可能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马斯特玛抓着洛维安的领子。
洛维安脑海中一亮:“你说是不是斯乌或是奥尔卡建立的黑色之翼,你不说每位军团长都有一张永生卷轴吗?”
马斯特玛悲伤地摇摇头:“不可能的,翼魔族已经灭绝了,他们为了掩护其他魔族逃离而受到了人类联军的合力攻击。虽然奥尔卡性子有点怪,但是她却是一名无可挑剔的好族长。她和斯乌不可能在全族都战死后还苟活。”
洛维安点点头。他当初也有着相同的决定,但是阴差阳错,他不知为何活了下来。
“我为什么会活下来呢?”洛维安喃喃自语。“我倒在黑魔法师的静修室,那里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全都不知道……”
这一问题马斯特玛也不能回答,她只能说在人类英雄夜光法师卢米诺斯冲进黑魔法师的静修室后不久,整个时间神殿发生了大爆炸,她又在爆炸中失去了直觉。醒来后,残余的时间神殿飘入空中。不知所踪。然后确定军团长依旧活着的现实后,她就开始了五百年的寻找之路。直到不久前的那一次相遇。
“你就那么信任反抗者组织?”
“信任陌生人比信任敌人更可怕,信任敌人你还知道他在与你敌对,信任陌生人你就只能在暗中防备他们。”洛维安轻轻说道,“我知道他们也不信任我,现在仅仅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吧!他们希望我能将弗朗西斯这根优秀的苗子培养成一名反抗者中独当一面的强者,而我只希望能够借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安静地生活下去,把你从诅咒中解脱出来,恢复自己的实力,等待着黑魔法师。如果这辈子黑魔法师都没有破印的话,就算我认栽了。反正下辈子不会记得这辈子的事情了,我也不用天天在妈妈和戴米安的噩梦中受折磨。”
马斯特玛从血月至尊那里听见了萧索沧桑的气息,她回想着五百年恍如一梦的岁月,也默不作声,盯着越升越高的月亮。
就在一人一猫看着月亮出神时,有人轻轻敲了敲他所在的马车。
卧在地上的马匹轻轻摇了摇尾巴。
“是塔尔科啊!今天是你守夜?”洛维安很友好地问道。
塔尔科就是墨兰骑士团的那名小队长。
骑士,在奥西利亚大陆上,已经迈入了贵族阶层。虽说这一贵族头衔是最低等的一种,但是却是通往更高位置的一个必不可少的踏板。所以说很多平民如果想要出人头地的话。修炼斗气技巧,再加上一点功勋,就能获得骑士的名号。骑士就意味着可以拥有着一小块自己的封地和扈从,并且可以世袭,这就意味着从布衣百姓变成了贵族老爷了。
当然。成为魔法师是一条更加便捷的途径,哪怕是一名魔法学徒,都比一个骑士的地位高些,各方豪门都争相争取,当然自己也可以给自己划一大片封地,养着自己的老婆孩子。看着自己手下仆役过清闲的日子。不过成为魔法师所需要的资质实在太高,基本上没有人奢望自己能够在没有魔法天赋的父母身上继承些魔法资质(比如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弗朗西斯),所以更多的人总是老老实实地练习着自己的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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