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圣殿。
建于地下的十字之城向着不会显示它金红色明芒的单调天际彰显着它孤独的威严。传承自六千年前的古老组织,如今闪烁的仍旧是如同黄金樱花树一般历久弥坚的冷漠目光。
从上空俯瞰,在地下空间中的十字之城每一分每一秒都不会忘记他们的存在价值,而这种最为极端的价值主义所带领的十字旅团的精神,便正会在每一代十字旅团总座之上达到极点。
暗金色点缀的圣堂由空气中流动的奇异光点提供着光线,落座于紫衫长桌一段的是一个看似年轻很小的小女孩,端坐在长桌两旁的则是全身笼罩在黑衫中的人影。宽阔的长桌的另一端,则只有一道刺目的人形。
亘古冰山一般的蓝色长发,冷酷地释放着寒意的单片眼镜。在圣地祥和的气氛中尚不明显,但一旦与这周围的冷漠产生了共鸣,就会用传承自血脉中的冰冷将自己威立于这片空间的主宰。
南哈特.伯恩.卢比斯坦久久地望着另一端的那名褐色长发的女孩,但是对方却仍旧将安静的目光作为他极寒注视的反射。
“看来我一开始低估你了,乌里卡小姐。”南哈特说道,“恕我冒昧——吉格蒙特阁下,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这里呢?”
乌里卡眨着和她姐姐一模一样却多了几分圆润气质的眼睛,温和地回答道:“以卢比斯坦大人的智慧,难道想不出答案么?”
南哈特扬起了眉毛,然后缓缓地点点头。
“这件事也没什么。”乌里卡有些令南哈特意外地说,“姐姐并没有接受传统的保护祝福魔法的加持,所以,即便将姐姐已经登任当代总座的消息说出。也不会发生什么。”
南哈特点点头,“这真是出人意料啊……不过话说回来,既然黑色之翼已经名存实亡。那么反抗者组织岂不是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乌里卡微笑地摇摇头,一双小手颇显老成地叠在一起。“谁又能够确认黑色之翼已经名存实亡了呢?无论是我们工作人员的推演还是计算机的模糊运算,都告诉了一个我们最为可能的答案:黑色之翼将会超出我们的控制。它将会成长为一个甚至超过大地神殿的怪物——如果我们坐视不管的话。”
“坐视不管?”南哈特冷哼一声,“你们可不要忘了,你们难道真的在之前坐视不管了么?黑色之翼的崩解,也不是因为你们自己的力量,而是因为他们内部的叛乱。我发现,你们一直在做无用功……这点你们的决心甚至不如飞花院。”
时间的沉默稍稍长了一些,对面的黑暗投射来了几束充满敌意的目光。但是南哈特凌然充满寒气的目光将这一切都反照回去。
“您来这里。并不是想与我们讨论飞花院和我们孰轻孰重的问题吧?如果那样的话,一道传信足矣了。”
南哈特目光中的凝重终于多了几分,“决定一个组织对奥西利亚的影响力,最有分量的筹码便是封印石。受到了什么威胁,只要说毁掉封印石放出那个黑魔法师,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这是多么有效的战略武器啊!呵呵……眼看大地神殿就要坐拥两枚封印石了,我不相信你们能够沉得住气——想必最近的传言已经溜到了你们的耳朵里了,我可以确认地告诉你们,大地之主确实时隔万载再度显示了祂的神迹。大地神殿的凝聚力在一时间恐怕会达到一个恐怖的高度,加上后黑色之翼的隐患,奥西利亚。可不会像以前那样平静了哦?想要下一步什么样的棋,你们最好事先想好。”
“奥尔卡在什么地方?封印石暂且在她的手里吧?”乌里卡并未发言,而是坐在两旁的一名面色有些姜黄的男子。
“韩立泰——”
“在她手里又如何?大地神殿定然会倾力保护她,说不定还会将她捧成神殿的一块宝呢。”南哈特斜了一眼韩立泰,“不过,照这么说,强夺也是唯一一个比较现实的出路了。”
乌里卡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平和的目光顿时露出了令南哈特都有些心惊的凌厉杀气,“那么。为什么传承着通灵师血脉的卢比斯坦大人不去借助圣地的力量,而是寻求我们去做这样一比肮脏的买卖呢?”
“我们根本不在乎一两块封印石。我们只是不想让封印石落在大地神殿的手里,哪怕是落在你们十字旅团也说得过去——陛下安排我做这件事情。是不想脏了圣地的名声——你们必然不会在乎这些吧?”
“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乌里卡微微眯着眼睛,流露的寒意丝毫不让卢比斯坦。
南哈特露出了玩味的微笑,也未见他做出什么动作,面前的空气便忽然浮现出一层冰蓝色的霜气,在蓝白色的雾晕中,一个被道道冰链锁住的小男孩若隐若现。
“魔皇?!”
“现在还不是。”南哈特收起了精神火焰,“等到他是的时候,就不是说几句话的问题了。”
“奥尔卡真的把她的孪生伙伴复活了……”
“这次我们稍稍占据了一点主动,飞花院和我们都会动手,如果你们愿意加入的话,把握就大了许多——之后封印石**,就看看你们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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