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萨福伊莎,一个美丽的人儿。她就像是一个盛开在原野上的戈萝之花;她就是漫天繁星中最明亮最美丽的一颗。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她的美丽的话,我想不出来,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能够和她比拟呢?”夏巴克露出了一丝满含陶醉的微笑。
“她有着跟你一样湛蓝的眼睛,她的湛蓝,比之蓝宝石更加清澈,她的秀发,比夜幕还黑,比夜晚更加令人深陷其中……喔!”他抽出了长剑,举剑在空中旋转了半圈,舞出了一道美丽的剑花,“我无法模拟出,她舞动长剑时的姿态,是那么的矫健,那么的美丽,那么的,那么的,令我们爱上她。”
“爱?”维科斯在嘴中咀嚼着这个对他来说颇为陌生的词语,在他从小的印象中,就不明吧什么是爱,虽然在书上他曾千万遍的读过这个词语,看过无数的名人、哲人阐释着自己对于爱的理解,但他不能明白,这爱,到底是什么。
“没有错,就是爱!”夏巴克轻轻的用着温柔的语调说出这个词语,“我们所有的人,米伏尔,纳若德,布伦科森,纳吉米洛夫以及我,都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那种爱,就像是一个饥渴的旅人见到泉水时的狂热。那种爱,超越了信仰的力量;那种爱,让我们名为理智的东西消失不见;那种爱,让我们无法用逻辑思考问题。”
“你不会明白的。那种爱,那种名为爱情却高于信仰的东西。”他苦涩却又开心的笑着,“知道么?当年为了参加当地贵族的舞会。我们几个人花了三天三夜跑遍了整个科莱斯芒圣城,纳吉米洛夫为了这件事情,甚至直接露宿街头,原因仅仅是为了能够在醒来的第一时刻就出发寻找适合她的服饰。当最后,我们每个人都拿着自己认为最心怡最适合她的衣裙时,却找不到她的身影。我们几个人,如同一群无头苍蝇。在整个城市乱找,城墙的垛旁。酒馆的柜台边,街头的拐角处,都有着我们流下的足迹,当最后。我们找到她时,你知道她在哪里么?”
维科斯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答案,因为对于这个问题,他没有任何的发言权,毕竟,那个故事过于遥远。
“孤儿院,科莱斯芒修道院的孤儿院。”夏巴克眼中闪烁过一丝光芒,“我们在一群孤儿中。发现了她,发现了被因对异教徒的战争而丧失双亲的孤儿重重包围的她。那一刻,我们都明白了。任何的服饰在她身上都会失去光彩,华贵的长裙所散发着的优雅气息在她面前也会被她的美丽所掩盖,她就是上帝派往人间圣洁的天使呀!在那群孤儿中与孤儿一同欢笑的她,足以令这个世界上最铁石心肠的人因为这个场景感动的热泪盈眶。”
“我们爱上了她,不需要理由,不需要任何的语言来为我们的这一行为作出解释。因为爱情是超越一切逻辑、思维和感觉的。”他取下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剑,摩擦着剑身。露出温柔的神色。
“后来呢?”维科斯轻轻地问道,显然,他不想打扰此刻陷入温馨回忆的夏巴克。
“后来呐,就是很常见的故事了,我们几个人为了追求到她,展开了一场角逐,甚至,我们都为此大打出手,用剑与马来决定她的归属。当然这一切都是无用的,她,并不是可以用来交易的工具,她就是她,她就是萨福伊莎.梅托利奥!”夏巴克用着骄傲的神色说出这一段话,但转而,他的脸色就抑郁起来,“我们用尽全部的力量与技巧,去追求她,最后,我们之中有一个人胜出了,他就是你的父亲,一个混蛋,也就是纳若德.肯.阿姆托斯。”
“你嫉妒了么?”维科斯想了想说出了他认为夏巴克最有可能出现的情感。
“是的,我嫉妒了,就正像那首诗中所写的:你将在幻想的痛苦中获得享受;你乐于让泪水流淌,乐于用枉然的火焰折磨想象,把静静的忧愁在心中隐藏。天真的幻想家啊,请相信,你不会爱。哦,如果你,忧郁情感的追寻者,一旦被爱情那可怕的疯狂所触及,当爱的全部毒液在你的血管中沸腾,当失眠的夜在漫长地延续,你躺在床上,受着愁苦缓缓的煎熬,你在呼唤那欺骗的安静,徒劳地把哀伤的眼睛紧闭,你痛哭着,把滚烫的被子拥抱,你在愿望落空的疯狂中变得憔悴,——请相信,到那个时候,你便不会再有天真的幻想!不,不!你会泪流满面,跪倒在高脚杯的玻璃底,你颤抖着!苍白!疯狂!
你会冲着上帝喊叫:“万能的主啊,请把我受骗的理智还给我!”请把这该死的形象从我面前赶跑!我爱得够了,请给我安宁!请给我安宁!但那苦涩的爱情和难忘的……难忘的形象,你……你永远也……也摆脱不掉……掉!!!”当吟唱完这首普洛斯西的《致幻想者》后,夏巴克的眼角,慢慢的,慢慢的,缓缓的划过了一丝泪水,然后,变成了嚎啕大哭。这哭声中释放着积压多年的怨气,积压多年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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