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遭受到一轮弓矢打击的步兵们还没来得急补上枪阵的缺口,就被对方的冲锋给冲击的七零八落!
没有了密集阵形的枪阵就像是没有了牙齿的狮子,枪骑兵们可以自由来去,凭借着他们冲锋的巨大威力,将敌军狠狠得扼死在阵中。
一个骑兵冲进了阵中之后。将自己的骑枪直直的送入了一个血肉躯体的体内,骨骼、心脏、血管一个个的事物被骑枪的巨大威力所挤压、破碎,然后再喷涌在空气中。
战马在咆哮。战士在嘶喊,为自己之前的失误而忏悔,忏悔的对象是上帝,祭品是人血!!白天的战斗已经过去,唯一留下的见证就是敌人的尸体,干涸的血迹,满地散落的断臂与各种器官。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鲜血的红色。天上的秃鹫在骑兵们离开后,贪婪的俯冲了下来。一口一口的啄食着死者的躯体,乌黑的眼珠子中透出了一股死亡的气息。这些家伙,是死亡的贪婪者、见证者。
经过激烈战斗后的骑兵们,在追杀完残余的步兵后。虽然让对方的指挥官侥幸逃脱了,但是这却不会对他们胜利后的心情造成什么影响。没有了军队的指挥官,还能够是一个指挥官吗?要知道,让自己的军队全部折戟沙场,这就代表着这名指挥官很有可能会面临自己的领主的处罚。
轻则免去一身职位,重则割下头颅,以儆效尤!一个不能带来胜利与好消息的人有谁会喜欢呢?
就算他又再次获得了军队又能怎么样?维克斯可不认为这个指挥官能够在阿尔方斯攻破城池之前,重新训练出一支像今天白天碰到的那群步兵一样。对方就像是一个被解除了武装的狮子,只剩下了一个勇武的大脑。却没有了足够强壮的身体。
但是维克斯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自己与那名侥幸逃脱的指挥官,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再度相见。也许是在战场上,也许是在其他地方……
“咕咕……”很幸运,维克斯在先前的骑兵部队的皇室卫队派来的指挥官身上搜到了一副沙漠地图,里面不但标注了依克扎尔王朝的城镇坐标,还用蓝色的字体勾勒出了附近的水源。这个可是解了这支部队的当务之急。
可是……很可惜,维克斯看不懂行军地图。并不是说完全不懂里面的军事符号,如果是在平原地区或者山地。维克斯能够简单的辨认出来,夏巴克可是一个很负责任的骑士与老师,他足以教导维克斯的行军之道,但是在这个四面八方都是一样景色的荒凉、沙黄遍地。
不过万幸的是在这剩余的三百八十四人中,有几个受过专业训练或者有过沙漠生活经历的人,靠着这几个人的相互对校和探讨后,这支骑兵总算是在夜完全黑下来之前找到了一个绿洲。
令人惬意、沙漠中的天堂。
如果炎热与干涸是上帝(安拉)赋予沙漠人免受外来人入侵的天然屏障,那么绿洲就是神之恩赐的具体表现。
战马饥渴的饮水声从绿洲的湖泊旁传来,在沙漠中负重奔走了一天的马驹们难得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虽然战马生来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但是即使是不断战斗的战争机械也需要暂时的休息。
战士们则是有些人脱下了自己战时的盔甲,躺在绿洲的湖泊里,平复一下自己有些喧杂的内心,要知道,在激烈的战斗过后,由于一个人的神经可能会过分紧张,导致神经错乱、精神崩溃的几率可是非常大的。
在战场上,人人生死未卜,不知明天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人人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这时候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可能只是一个士兵做噩梦的尖叫,就可以引爆营中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士兵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有人抄起家伙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追杀军官、仇人、不认识的战友,第二天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可以说,每一个军官都在刻意的回避着炸营这件事情的发生,因此总是在军队劳累一天或者几天后后进行适当的休整,来预防此事。
维克斯用手在湖畔捧起了水,慢慢的清洗着自己因为炎热而流汗过多的脸颊,让冰凉的水滴肆意的在他脸上滑行,没有什么比得上炎热后的清凉更加令人欣喜了。
“这一天,结束了呢……”维克斯喃喃自语道,虽然这一次他凭借着自己的灵机一动让部队躲过了灭顶之灾并且歼灭敌人,但这却并不代表着他取得了这支部队的控制权。没有几个人能够完全听命于他,白天的那场战斗,只是维克斯利用人们暂时混乱的心理来完成的一次胜利。
恐惧中的人们。总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因为那个时候人们正处在自己思绪中混乱的时候,只要有一丝希望的稻草,都会被恐惧中的人们当做自己的救世主一样狠狠的抓住。
现在,维克斯虽然通过了这场战斗证明了自己在部队中的重要性,但是却并没有让这三百多个心安异志的人真正的从服与自己,他们心中对于维克斯的感激固然有一些。但是更多的却是对于怎样挣得这支部队的指挥权的野心更加浓厚一点。即使在返回阿尔方斯指挥的大部队后,这支部队会被重新打乱。但相信这支部队的那名指挥官,带领这群部队完成的指挥官一定能够在新王的面前获得青睐,甚至因此一步青云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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