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看着纪妃雪点破洗炼地,老和尚一声佛号。
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轻松。
便是有洗练地佛韵相助,他也只有一半把握可以引出纪妃雪体内的杂乱佛力,成功还好,若失败却不知怎么向泰祖交差了。
泰祖于黄秋寺的地位,外人却难知晓。一言以蔽之,黄秋寺真正的老祖,其实可以说是泰祖?
没有泰祖,便没有黄秋寺!
认真说起来,十大仙门除了归望山和古静斋,剩下的多多少少都有四灵神兽的影子。
只是泰祖从不在意这些小事,作为在世最长的龙龟,连真正的眷属都没有。更别提追随者。
“善哉!仙子若已有解厄手段,那却再好不过,仙子但有所求,尽可对敝寺畅言,敝寺必竭尽所能!”
纪妃雪微微点头:“多谢!”
随后回头看着苏禾轻声道:“走吧!”
苏禾就那么懵懵懂懂的被她拉着走出洗练地,飞出大漠。耳朵里不受控制的回响着纪妃雪的声音:我有夫君,不能入佛门……
纪妃雪没有开玩笑,就在她这句话出口的瞬间,苏禾感知不到自己在这个时代停留的具体时间了!
十年?三十年?
不得而知,这个时代对他的驱逐,几乎在那一刹那抹平了一般。
锚定了!纪妃雪认真的,但他什么都没做。
懵懂的飞在空中,苏禾看着伊人,轻声问道:“去哪儿?”
纪妃雪摇摇头,没有回答,只轻声道:“龟身!我真元散乱不能用遁法。”
她第一次提出要坐在苏禾身上。
苏禾愣了一下,随即坏笑,转身一把将她抱起,横抱在怀中。低头看着伊人。
纪妃雪呼吸一紧,便见苏禾俯首,正要说话,那人却突然凑了过来,紧接着樱唇便被人含住。
鼻息互相打在脸上,纪妃雪刹那颤抖了起来,两只手抓着他衣衫,一时间手足无措。
背后,蛤蟆马上将军一般跨骑在狐狸背上,撇撇嘴伸手捂住狐狸眼睛。
并未太久,苏禾放开纪妃雪,低头看着怀中伊人,哈哈笑了起来。
纪妃雪从他怀中挣起,脸上微红退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依旧一片清冷,只是微微颤抖的身子,出卖了她的心理。
道行再高,道心再稳,初次经历也难免惊慌。
苏禾大笑,纪妃雪冷哼一声,一指点来,指间冰霜凝聚,但还没点到苏禾身上,凝聚的真元便溃散开来。
体内诸般力量只是陷入了微妙平衡,不是相安无事。真元异动很容易引起诸多力量暴动。
积攒许久,才能动用一丝丝。
真元一冲,她身子一软向后倒去。苏禾从后接住,双臂环在她腰肢间,任她靠在自己怀中,脚下微微一点,水云凝聚,就那样抱着她坐在云间。
水云南飞,苏禾环过纪妃雪的手,在她小腹处握住葇荑,轻声问道:“回云梦泽?”
“好!”纪妃雪身子轻轻一颤,随即强行令自己平静。声如脆泉,清凉中带着利索飒爽之感,便是重伤中也无半点儿矫揉造作。
水云方向略微偏移,一路向南。
纪妃雪缩在他怀中,起先还有几分僵硬,渐渐的便软了下来,柔若无骨。
越抱,越想抱的更紧。
两人静默,皆不曾说话,天边大日将垂,将云海染成金色,云卷云舒,耀眼堂皇。
在云上看云,景色别有一番不同!
蛤蟆骑着狐狸,烟杆如长枪横槊,踏云而行,远远缀行。
苏禾怀抱伊人,闻着她身上清香,终于忍不住,又将她掰回来,凑了上去。
纪妃雪手一颤,没有迎接却也没有躲避,只将美目闭起,丹唇如水,冰凉柔软,引人沉醉。
苏禾舌如长枪,扣关而入,捉住那显露几分胆怯的灵动,不使它逃走,纠缠一起。
狐狸和蛤蟆一头钻进金色的彩云中,半天不出现。
果然,有些东西是上瘾的。
从大漠到云梦泽,便是苏禾不用孔雀身玄鸟遁法,也要大半个月。
一路上纪妃雪睡多醒少,大半时间都处于睡眠状态,老丈人留下的字效果甚强,也只有在那金字安抚下纪妃雪才能在睡眠中恢复一点点力量。
一日醒来不过一两个时辰,甚至有一睡两日的时候。
她睡着,苏禾便显出龟身,载着她安静飞行。苏禾看出来了,纪妃雪不太想跨越空间快速回去,似在害怕回去,但醒来时又频频望着南方,又有一丝丝期待一般,情绪复杂至极。
她醒来时,苏禾便现出人身,或牵手而行,或抱于怀中……
当然,更多时候,是品尝唇上胭脂味道……虽然纪妃雪天生丽质,从未用过胭脂。
但那种冰霜仙子,性子很难配合,却又不曾…不想拒绝。苏禾不来她便清冷地欣赏着风景,苏禾来她虽未迎接,却又不曾锁门的感觉,有情却又清冷,让人欲罢不能。
星空之中,不知发生了什么,玄荒和封皇的大战未能兴起,甚至连战争气息都安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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