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的关系没你想像中的牢固,再说,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最傻的,以其这样,还不如寻找其他的路……。”
高峰的意见没有收到当场任何一个人的肯定,对没有希望的人来说,以其漫无目的的碰运气,还不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有些事儿,你看的比谁都清楚,有些事儿,谁都看的比你都清楚……。”
黑爪一言而定,高峰想要开口,但他确实没有可行的方法,只能闭嘴,对投靠边缘部落心中依然不踏实,如果他是黑爪,只会离边缘部落越远越好,因为边缘部落后面就是绝望城堡,是整个风暴的中心。
“对了,这次去边缘城堡,你也要做好准备,你是未来的部落首领,按照规矩,你会娶边缘部落首领的女儿,到时候二爪也要嫁过去,当然,当日你要是没有完成考核的话,嫁过去的将是你……。”
黑爪后面的话直接让高峰混乱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娶和嫁这种词汇,第一个感觉竟然是,自己被订婚了?竟然还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我不当首领,你也别给我找女人,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去荒野流浪……。”
心中闪过恺月的稚嫩的脸颊,高峰嘴里大声吼道,黑爪眉头竖起,正要大声训斥,二长老却打岔说道:“这事儿不急,这事儿不急,主要还是看三爪,再说,有了二爪嫁过去,双方也有脸面,等三爪看过对方的女儿再说……。”
高峰不想别人左右他的生活,本想再次反驳,但看到二长老向他眨巴的小眼睛,才愤然住嘴,心中却是下了决心,谁都不准强迫他上肥婆,谁都不行……。
黑爪部落之前伤亡惨重,人数锐减,算上以前不算人口的契奴也才两千多人,现在加入了高峰的部属,还有满头的部族,总数差不四千人,以前空旷的房间也重新有了人气。
高峰的部属和满头的人都缺乏粮食,但黑爪部落不缺乏,这样一来,双方都稳定了下来,黑爪部落这边是又多了数百个壮年男人加入,安全感提升了不少,荒人这边则有了安全的落脚之地,即使这个落脚之地朝不保夕。
高峰回来之后,黑爪想要送走肉香女的企图落空,但之前被高峰甩掉的十多个亲随全都回到他身边,以白醋为首的几个女孩儿简直将他当成国宝,照顾的无微不至,但即使这样,她们也没有安全感,因为,高峰竟然将她们相形见愧的肉香女送给猥琐而丑陋的豁牙。
豁牙搓着双手眉开眼笑的望着一脸悲戚的肉香女,若不是高峰在场,说不定就扑上去了,高峰看到豁牙这幅样子,很有些心烦,能不要这么猥琐行不行?
“三爪,以后你就是我阿大,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有二话,即使你让我去死……。”豁牙眼珠子钉在肉香女白花花的胸口上挪不开,嘴上说着效忠的话,要多没诚意,就有多没诚意。
高峰本想让豁牙领回家算数,可是看到肉香女悲愤的样子,心中不由地烦躁起来,想要开口确定,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这算不算拐卖人口?”高峰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接着一个念头紧跟而来。
“肉香女再怎么肥,也是一个有尊严的女人,我这么做,和之前黑爪塞给我又有什么区别?难道我已经被同化了?”
想到这里,高峰更加不自在了,一直以来,他都抗拒西部荒野的生活方式,时时刻刻想要找回以前的自己,自己现在这么做,是不是里找回自己越来越远?
“豁牙,在我送给你之前,你必须做到一件事儿……。”高峰想到这里,突然开口说道,却没有得到回应,抬头一看,豁牙正流着哈喇子,双手各自活动抓取着什么,眼睛却直愣愣的,犹如犯了花痴的白痴。
“碰……。”高峰一脚踹在豁牙的胯部,让豁牙惨叫着摔了出去,也让肉香女满怀期望的凝视自己,这次他没有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向肉香女点头说道:“我不是把你送给他,只是给你一个机会,我是不会要你的,除了我,你可以选择任何男人,包括这个……。”
说道这里,他一把将清醒过来的豁牙拽到肉香女面前,大声说道:“看你那点出息,哪儿像在战场上出神入死的勇士?我今天在这里说清楚,肉香女不属于我,她只属于自己,你想要她,就得让她自己真心实意的跟着你,如果她不愿意,就连我也不能勉强,你明白了?”
高峰的这席话让所有的少女眼睛骤然冒出火花,崇拜地看着高峰,肉香女也用最痴情的眼神看着高峰,但高峰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我是大长老,以后在部落中,所有女人都有自己选择男人的权利,不会因为一个面饼,一头牧畜,被别的男人强行夺走,只要男人愿意接受这个女人,谁都不准反对,包括部落首领,男人也有义务养活女人,养活自己的孩子,为养活自己的家人努力……。”
高峰洋洋洒洒的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脑中闪过豁牙的阿嬷,显然,豁牙的阿嬷并不爱他的阿大,即使死了也不会伤心,只在乎家里的男人有没有部落勇士,他不想豁牙以后也是这样,就算豁牙战死了,也有一个女人真心实意的为他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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