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触手在房间里蠕动,高峰身上冒出不尽的鸡皮疙瘩,首先想到的是不可能,他明明用感知扫描过密室,别说这么多的触手,就连一只蚂蚁都找不到,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正要询问跑来的枫叶卷云具体情况,身上的汗毛骤然竖起,枫叶卷云的表情骤然转变,看他犹如生死大仇,扭曲的面容冰冷邪恶,龇牙咧嘴的扑了上来,没有任何章法与战术,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
枫叶卷云毫无理智的翻脸没激起反击,在情况没有搞清楚前,高峰不会向同生共死的战友出手,下意识侧身躲过,枫叶卷云擦过一阵风,直直撞到了高峰先前靠坐的墙壁上,发出砰地巨响,碰撞的巨响并非单一,其他地方也有碰撞的响声,所有伽罗疯了一般,胡乱攻击着同伴,他们化身为野兽,毫无理智的咆哮厮打,没有伽罗该有的尊严与骄傲,就像一群相互撕咬的疯狗,用爪子和牙齿向同伴发起攻击,忘记了伽罗该有的战斗方式,也幸好如此,才将损失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畴之内,没有出现真正的伤亡。
井井有条的货架和摆放整齐的物品被厮打的伽罗们弄成了垃圾场,陈年的食物与腐朽的物件在蛮牛般相互纠缠的伽罗中间压成碎片残渣,而让高峰惊讶的是,他对伽罗们疯狂的举动竟然没有一点反感和疑惑,心中不断地涌起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很想加入伽罗中间,与他们一起撕咬,似乎只有这样才是正确的举动,站在一边无动于衷的旁观恰是最愚蠢不过。
摇头晃脑的枫叶卷云从地板上爬起来,在他身前不远的墙壁上,先前的疯狂撞击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就像一辆装甲车狠狠装在水泥柱般的凄惨,可枫叶卷云却没有任何不妥,生龙活虎的跳起身,重新盯上高峰,在阴暗的光线中,红的不正常的眼眸散发着嗜血的光泽,连他嘴里露出的牙齿都多了几分锋利的诡异。
一秒钟的迟疑都不存在,枫叶卷云忘记了高峰的身份,也忘记了发自内心的尊崇,生死仇人般扑了上来,张嘴就向高峰咬去,发起的攻击毫无章法,连野兽都不如,至少野兽还知道要攻击猎物的要害。
高峰心知此刻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伽罗们身上发生了不知名的诡异变化,而他必须在事实搞清楚之后,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正要继续避让,突然,眼中的枫叶卷云被无数扭曲卷动的触手给取代,仿佛瞬间,枫叶卷云就来了一个华丽的大变身,加载了不知名的基因,变成了动漫故事里的怪兽。
瞬间的变化让高峰措手不及,不知道是躲开还是该攻击,下一秒钟,他就被狂躁的巨力给撞飞,撞倒两个货架之后,飞出了七八米砸在墙壁上滑落,高峰严严实实的坐了一个屁墩,尾椎骨的剧痛让他脑子骤然一清,视线之内的一切顿时发生变化,就像电视屏幕突然换台,出现了高峰难以理解的变化。
身体的痛楚让他脑子骤然清醒,醒来后就处于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得到缓解,让他看清了真实的景象,没有无处不在的恐怖触手,没有惊骇恐怖的变身,有的只是一个个伽罗狰狞的面容与拳拳到肉的互殴,这里成了混混争斗的街头,伽罗们不分阶位,没有威严,就这么相互扭打在一起,没有人使用伽罗该有的手段,拳拳到肉的闷响不会区分憾军还是裂山,最大的伤害不过鼻青脸肿,伽罗自身的肉体强度就算子弹也不能洞穿,厮打的伽罗看似暴烈狂躁,实际到现在还没有人真正重伤。
枫叶成在打飞了高峰之后,还准备冲上来继续之前的厮打,却没有想到两步之后,就忘了高峰,向邻近的几个伽罗扑了过去,嘶吼捶打在一起,让高峰有机会看清周围发生的一切。
厮打的伽罗们且不去管,倒塌的货架与凌乱的杂物也不去看,感知搜索之下,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除之前看到触手的幻觉,倒是像醉鬼们引发的骚乱,高峰没有站出去喝止伽罗们的骚乱,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至少到目前为止,高峰还没有感觉到致命的危险。
高峰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在没有弄清情况之前,他不会贸然行事,就像现在,高峰从之前的混沌中清醒后,便一直在观察,不管下面的伽罗打生打死,像个看戏的旁观者。
不时有伽罗被打飞出去,撞翻层层货架,抛飞满天的杂物,也有伽罗被巨力砸到墙壁,裂开蛛网般的裂纹,长时间的厮打,绝大多数伽罗都气喘如牛,仿佛随时都可能力竭倒下,即使如此,也没有人肯停下挥起的拳头,大有死不罢休的决然。
在凌乱场景中寻找端倪的高峰不止一次出现幻象,那四处扭动的触手仿佛无处不在阴影,时时干扰高峰的视线,若是高峰心志不够坚强,稍微恍惚一下,可能就重新失去理智,加入伽罗的混战,每次出现幻象,高峰就使劲掐自己,用痛楚赶走迷幻,最终高峰找到了蛛丝马迹。
伽罗们的厮打看似迷失心智,毫无规律可言,可高峰发现,厮打的范围却有固定划分,再怎么混乱,也没有人靠近最里层的玻璃房间,仿佛有条无形的分界线将空间一分为二,把混乱局限在之前的物资储存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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