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日子在相国寺北修缮贡院,每天都要出宫,却一次也不见你来看我。你那好妹妹,可是一直陪着我五弟,在京城各个诗会大发文采,崭露头角,引人瞩目呢。”
五皇子李克要跟李勉竞争会试副主考的位置,这不是什么秘密。
但是五皇子行事还是一如既往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他不屑于修缮贡院,安排值守等琐碎活计,便干脆跑诗会扬名,甚至结交各地才子。
这些天下来,五皇子的才名倒是远播,却不知成效几何。
程玉关听李勉这般抱怨,歪头想了想,一捶手,趁机将手抽出来,恍然大悟般跟李勉说到。
“不如,我去清风楼给你挂个匾幅,上书“四皇子爱才如命,各地举子,尽望知悉”!”
程玉关没说完就忍不住笑出来。
李勉听了,也是哭笑不得,看着程玉关笑的不行,好笑的伸手揉乱她的头发,“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促夹鬼。”
程玉关闻言,更是笑的不行,眼中倾泻出天真和得意。
李勉看她如此,突然伸手,将她拉到怀里。
“哎!”
程玉关惊一声,引得流云赶紧伸头去看,却又瞬间缩回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流云低头默念,又忍不住伸头出去,偷偷的看。
院子里,李勉突然伸手,一个用力就将程玉关拉到怀里,揽着她头搁在程玉关肩头。
程玉关坐在李勉怀中,万般不自在,却被李勉单手环住肩头,动弹不得。
“干嘛?!”
程玉关回头,看着肩头李勉的侧脸,脸有些发红,斥了一声。
李勉歪头,两个人突然就靠的很近,似乎眼睫毛都在眼前。
程玉关下意识放轻呼吸,她好像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李勉认真的看着程玉关,回答她的话,“没什么,就是想见你。改天来贡院监工一下吧,我还在那里。”
形势比人强,程玉关被李勉摁在怀里,她只得胡乱点头,先应下。
“知道了,明儿就去。”
李勉闻言,见程玉关答应的痛快,只好先放开程玉关。
程玉关转身便坐回自己的位置,又紧接着起身。
“不是说皇后娘娘有事交待我吗?我这便先进宫了。流云!”
“来了!”
程玉关一声招呼,流云连忙答应一声,从屋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茶点。
“小姐,您叫我。”
流云上前,将茶点放下,看着自家脸红红的小姐。
“收拾一下,我们进宫。皇后姨母那里有事相召。”
“哎。”
流云答应一声,便看向四皇子李勉。
女孩子家要收拾,四皇子再在这里,不方便。
哪知李勉仿佛没看出流云眼色,拿起一个雪白点红点儿的小茶点咬了一口。
“你们自去收拾,我待会儿送你们进宫再去贡院。”
程玉关闻言,无奈,只好先自去收拾。
换下家中穿的简便的衣服,程玉关穿上一身鹅黄绣海棠纹样的袄裙,戴上她平日里常戴的珍珠头面,便出来跟李勉汇合。
李勉自然的伸手,程玉关顿了片刻,才伸过手。
李勉牵着程玉关的手,跟她一起往侧门离开。
马车前,李勉又自然的转身,架着程玉关的手,扶她上车。
待程玉关坐稳,李勉掀开马车帘子,探头看向马车内的程玉关,“别忘了明儿来看我。”
说罢,李勉这才转身上马,依言送程玉关进宫。
…
昨天程侯府门前的一场大戏,虽然唱了一整天,但是今日京城百姓们,却依旧乐死不疲的议论着这场大戏。
程玉关和流云坐在马车里,都能听到路上,街头巷尾的议论声。
“那癞汉果然不见了嘿。”
“他既然敢去侯府门前闹,这京城哪里还能容得下他。也不知道他是自己揣着银子浪荡走了,还是被侯爷给安排了。”
“嘿,要说侯爷,那也是太窝囊了些。听说昨儿还是程氏族长替侯爷料理了这件事。程侯府的人,都跟缩头乌龟一般,不敢露头。”
“这就是心虚吧?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程侯府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连个癞汉也不敢料理?”
“还能有什么亏心事儿,就内宅里头那些事儿呗!当年的侯夫人是何等的飒爽威风?现在这个,一个继室罢了,哪能比得上当年?”
“哎,也不能这么说。都说后娘难做,听说昨儿那人,是先夫人的嫡小姐安排的,继夫人不敢管。”
“是吗?这嫡小姐,这么厉害呢?”
“嘿。还真有她娘,先侯夫人的风采!”
…
听着外面不绝于耳的议论声,流云小心的看了程玉关一眼。
外面的人都说继夫人软弱,自家小姐强势狠毒,流云仿佛明白,今天一早自家小姐的话了。
程玉关却端坐在马车中,不为所动。
她动手之前,就想过后果,眼下这些毛毛雨,还影响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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