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母亲的话,程玉楼还是勉强笑道。
“大姐姐因为先夫人,对我和母亲天生便有成见。因此任凭我如何努力,她介于先夫人,都不会对我敞开心扉。”
程玉楼解释一句,然后看着五皇子道。
“殿下则不一样。殿下身为天潢贵胄若是肯放下身段,缠着大姐姐,自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听程玉楼这么说,李克忍不住点头。
他心里,自然为自己的身份矜持,所以下意识认同程玉楼的话。
见五皇子若有所思,程玉楼又暗戳戳的提醒。
“殿下,大姐姐说话倔强噎人,一般人承受不住,否则,她也不会总是独来独往。毕竟即使看在四皇子的面子上,也有不少人想要结交大姐姐,结果您也看见了,没有成功的。”
说到这里,程玉楼小心翼翼的看着五皇子,眼睛瞟了面前之人一眼。
“您可要三思啊。”
程玉楼嘴上劝着五皇子三思,实则心中已经准备在看热闹了。
程玉楼自知,她对大姐姐的描述,太过官方。
大姐姐说话,何止倔强噎人,简直是恶毒和刻薄。
否则,也不会至今交不到朋友。
因为每个对大姐姐示好的人,都不能承受大姐姐的功力,自觉敬而远之。
想到这里,程玉楼又有些羡慕大姐姐。
她可以随心所欲的拒绝别人,只这一点,就超过京中九成九的人活的自在。
她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程玉楼不清楚,但是她很想知道,并且想要取而代之。
程玉楼和五皇子,沉默下来。
一个盘算着如何纠缠程玉关,给四皇子添堵。
一个,则盘算着程玉关的底气,想要取而代之。
露台上的两个人,心里各自算计。
半山坡,小亭中,李勉已经给程玉楼剪了两支曲曲折折的梅枝,插在一个素色花瓶中。
程玉关抱着梅花插瓶欣赏片刻,喜的抱在怀里。
她眼睛带笑的看着李勉。
“走吧,我们回吧。这梅香也闻了,雪中梅花也看了,如今又得了梅枝,带回些东西,总算没有白来一趟!”
见程玉关说的促夹又吝啬的样子,李勉又忍不住笑。
他跟程玉关一起,明明对方也不是个爱说爱闹的性子,但是自己就是忍不住想笑,只觉得她怎么看都可爱,一言一行,都仿佛在自己心上跳舞。
不自觉的,李勉伸出手,本来想摸一摸对面人的脸颊,伸出手后,在对方明亮的目光中,最终变了方向,像以前一样,为对方捋了捋发丝。
程玉关以为自己额前的碎发炸毛,忍不住跟着捋了捋。
李勉却趁机抓住程玉关的手,握在手心里。
“手有些凉,把瓶子给我吧。我给你拿回去,不会昧你的东西的。”
李勉说的好笑,程玉关却当真依依不舍的将瓶子递给李勉,嘴里还不放心道。
“你若看着喜欢,趁现在工具齐全,梅树就在眼前,我去替你剪一些来。但是我这个我很喜欢,你抱一抱就好,别给我拿走了。”
见程玉关这小气样子,李勉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引得山底正在算计的两人,将莫名的目光看过去。
“只剪个梅枝,这苦差事让下人代劳就好,至于这么开心吗也不知笑给谁看。”
李克忍不住吐槽,程玉楼看过去,也一脸不解和撇嘴。
半坡上,李勉最终从程玉关手里接过梅瓶,并且把剪刀递给程玉关。
“去吧,不是说不给我梅瓶吗?那就替我剪两支,我带回去插瓶。”
程玉关点点头,接过剪刀,踩着小亭的栏杆,就抓住梅枝。
她扭头问李勉,“喜欢哪一枝,跟我说,我给你剪。”
说完,程玉关扭过头,自己看来看去,找到一直花苞稀疏有致的,扭过头问李勉。
“这支如何?”
李勉含笑的眼睛,仿佛带着万千的情谊。他一贯冷脸,此刻却是眼睛都带着笑意,几乎让程玉关狼狈躲开这视线。
在程玉关躲开视线之前,李勉含笑点头,“就这支。”
程玉关闻言,连忙扭头去剪,一边剪还一边心里吐槽,“我选的枝条,你又根本没看,就点头答应。回头不喜欢,可没人给你换。”
就这般,程玉关用心选了两支,李勉也悉数点头应下。
“我们走吧!”
程玉关剪好枝条,不等李勉伸手来接,就从栏杆上跳下,拿着枝条走到李勉跟前说到。
当真是拿了东西就走的土匪做派。
李勉闻言点头,不过还是顾虑一句。
“程琅他们不知去了何处,且跟他告辞再走吧。”
程玉关闻言,摆摆手。
“我三哥爱出风头,又喜诗词,此刻定然在梅园大门出的梅心亭上,看前来赏梅的读书人赋诗作对。他自得其乐,且管不着我呢。我让流云去通知三哥一声便好。”
说着,两人往梅园外走。
路过梅心亭时,果然见程琅混在一群青衣镧衫的读书人中,正为一书生的诗句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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