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玉关张口便是规矩,围观之人虽然可惜没有热闹可以看,却也说不出什么。
见在程府门口,显然看不到什么伦理大戏了,便嘟囔着渐渐离开。
“恁是无情!”
“就是…,都是女子…”
“仗势欺人啊…”
众人嘴中,说什么的都有。
但是程玉关一张口便是法理,他们也不敢对着程玉关指点,只能低着头,假借感慨的说一句。
说到底,都是怂人罢了。看热闹不嫌事大。见如今看不成热闹,也要吐槽主人家两句。
“就是,诺大的程将军府,没个男人了,竟让个小姐出来做主。”
这是想看程家男子被风尘女纠缠戏码的人,嘴里可惜感叹的话。
见人群渐渐散去,女子更是面上惶恐。
她知道,围观之人才是她说话的底气,现在人几乎都要走,女子急得扑到旁边围观人群中,企图留住人帮她见证。
“诸位大哥别走。小女子孤身来到程府大门口,心中发虚,全靠诸位大哥指点,诸位再多留一会儿,给奴家撑撑腰,做个见证,奴家在这里,拜谢诸位大哥了!”
女子不去攀扯围观之人还好,还有几个愣头青等在程府门口不近不远的地方,等着看热闹。
女子这下子扑过去纠缠,希望多留几个见证人,这下子,看热闹的人彻底留不住了。
“什么见证?什么撑腰?咱们几个就是路过,跟程府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怎么可能给你做见证?我们可不认识你!”
仅剩的几个胆大的,也被女子哭求走了。
女子更加委屈,不知所措,甚至忍不住回头,瞪向程玉关。
似乎在怨程玉关坏她好事?
流云见不得有人敢这样看着程玉关,捋了捋袖子,挡在程玉关面前,瞪回去。
这女子,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的。
见流云开口就要报官,这会儿又一副凶神恶煞的“母老虎”模样,忍不住缩了缩肩膀,不敢再招惹流云。
只暗戳戳的瞟程玉关,似乎对她不服气。
程玉关心里好笑。
这女子,怕丫鬟,怕下人,唯独不怕她。
显然,这是个不醒事儿的糊涂人。而且还有些欺软怕硬的无赖脾气。
摇了摇头,程玉关懒得搭理这女子。
若不是牵扯三哥,这样的人,程玉关不会多看一眼。
“来几个人,去把她带去顺天府。她不是说在教坊受欺负吗?让顺天府尹收了她去女监,别再回教坊了。”
程玉关淡淡的跟管家吩咐道。
女子这才骇然起来,害怕的爬到程玉关脚边,想要抓着程玉关的裙子哀求,却被流云踢到一旁。
女子手扶着地面,哀求程玉关。
“小姐见谅。若翠芬有什么说的不对,做的不是的地方,小姐尽管吩咐。就是别把奴家送到女监。奴家还要回教坊!”
罪女容貌过人,或有一技之长,才能进入教坊做事。
进了女监,只有每天的粗活儿,哪有教坊来的轻松体面?
显然,相比体力劳动,女子更愿意去教坊卖笑。
程玉关置若罔闻,眼睁睁看着女子在下人的控制下,交给顺天府,才算是点头。
如此,这女子这里算是了了,三哥那里,不会再被打扰。
李勉见状,这才从马车上下来。
瓜田李下,须得避嫌。
这不是胆小怕事,而是不去考验人性。
就像刚才,被女子攀扯到李勉身上,即使李勉什么都没做,也会被人传出风言风语。
毕竟,四皇子身份贵重,一旦跟风尘女子扯上关系。
街头巷尾的百姓可不会顾及有没有逻辑,只会根据自己的意愿,来传播上位者的桃色新闻。
一旦沾染,洗都洗不掉。
这也是程家,程琅去青楼暴怒的原因之一。
清水谭若是滴进墨水,不是黑也变成黑了。
…
“你怎么来了?”
“满京城都知道你三哥即将被你排挤出京,我能不露面,看看我心机深沉的未婚妻吗?”
李勉的话,既是玩笑,也是提醒。
京中,有这样一种留言。
这种留言毫无根据,却十分蛊惑人心。
因为按照“常理”“利益”来说,这留言十分有道理。
程家石材铺子,是京中有名的黄金铺面。
京城人虽不知道石材利润几何,但是石材铺子每天出货进货,忙碌热闹的很,京中人便知道,这是一个旺铺。
至于挣多少钱,他们虽然不知道,但是却知道,真的很挣钱。
这样一个旺铺,如今在谁手里?东家的恩怨情仇,可是被很多人关注。
大家都迫不及待想看旺盛的程家打起来。
最好打的两败俱伤,自此门庭冷落,生意凋零才好。
这就是人性。
因此,程琅前脚牵扯进桃色新闻,被罚出京,后脚,京城便有是程玉关出手陷害的留言,四处传播。
毫无根据,更没有丝毫证据,就是因为附和大众期待,所以流传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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