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为何那个逍遥侯犯下如此大罪,您却只是免去了他的职务?”二皇子,不,燕王叶川大声问答。
“川儿,你以为朕该如何处罚?”
“应该褫夺他的爵位,立刻下皇城司大狱。”叶川说道。
站在永熙身前不远处低着头的太监七喜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这燕王刚回朝,搞不清楚情况吧。
逍遥侯在东南之战中立下大功,可以说力挽狂澜,陛下若是夺了他的爵位,再把人下狱,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卸磨杀驴了。
明眼人都知道,那个御史刘安弹劾的八宗罪根本站不住脚,就是冲着逍遥侯罗兴的扬州刺史之位来的。
没看到罗兴辞去扬州刺史之位后,那些人都没有子继续纠缠了,但那个刘安似乎还有些拎不清,结果脑袋被砸破了。
这燕王是不是在剑门学艺学傻了,还是根本不明白和朝堂之上的错综复杂的关系。
永熙帝微微一叹息,自己这个儿子在武学上天赋一流,但是在其他方面却太差了些。
还好,他就没想过要将大位继承给他。
“父皇要是觉得难做,可以交给儿臣,儿臣保证将他擒来,交给父皇处置!”叶川跪下道。
“川儿,逍遥侯乃是对朝廷有大功之人,且不说御史弹劾他的那些罪状大多数都站不住脚,就算真的犯了,就凭他立下的功劳,也足够抵消了,是谁让你在朕面前这样说的?”永熙帝有些怒了。
“父皇,既然他没有错,为何不为自己辩解,他分明就是心虚。”叶川也是执拗的脾气,一点儿都不肯承认错误。
“放肆!”
罗兴早就醒过来了,这对父子的谈话自然都别他听在耳朵里,他相信,这不是永熙帝父子故意设计的双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是父亲,盛怒之下,叶川还是有些害怕的。
“逍遥侯有大功于社稷,朝廷这一次能收复东南三州,若非逍遥侯献策出力,朝廷根本不可能以现在这么小的大家收复失地,今天你在朝堂上见到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想去抢胜利果实的,东南三州,鱼米之乡,财税重镇,逍遥侯挡了他们的财路,自然要罗织罪名将他搬走了,伱明白吗,川儿!”永熙帝重重的教训道。
“啊,那逍遥侯为何不辩解呢,反而自请辞职呢?”
“那是以退为进,他把位置让出来了,这些人的真实目的不就暴露了出来了吗?”永熙帝道,“你没看到他们在朝会上那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叶川也不傻,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朝会的情形也确实是这样。
难道自己错了吗?
不对,师门长辈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个逍遥侯为人卑鄙,而且性好渔色,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佞臣。
可怎么到了父皇这里,却成了大大的功臣了呢?
“父皇,那儿臣就去准备后日出城迎接西戎狼主事宜了。”叶川弯腰说道。
“嗯,你刚回来,一切都已熟悉朝廷事务为主,此次担任主迎宾的任务,当听从礼部和鸿胪寺的安排,不可擅作主张。”永熙帝叮嘱一声。
“儿臣明白。”
“去吧。”永熙帝点了点头,这个二儿子跟朝堂脱节太久了,需要适应一下,否则难当重任。
……
“陛下!”
“罗卿都听见了?”永熙帝见到罗兴,脸色稍霁,脸上的线条也变得柔和多了。
“二皇子殿下嫉恶如仇,对陛下一片赤诚,赤子之心,殊为难得。”罗兴微微一弯腰道。
“违心之言。”
“肺腑之言。”
“今天的事儿,你怎么看?”永熙帝直接走到罗兴跟前,双目直视他问道。
罗兴呵呵一笑:“他们这一闹,臣到时省去了不少烦恼。”
“你想撂挑子?”
“臣本来就不适合干这个刺史,这每日事务繁多,还耽误修炼,臣每日娇妻美妾相拥,闲来赏花泛舟,多惬意,何必去自求烦恼呢。”罗兴说道。
“你的扬州刺史会还给你,反正,扬州现在有你没你,也不会出什么乱子。”永熙道,“朕想给你安排另一个职务。”
“陛下想要臣做什么?”罗兴心中顿时泛起一丝不太好的预感,这永熙帝知道自己无心权位,自然是放心大胆的用,而且还是压榨式的用。
“这一次大比的副主考。”
“什么,这不行,陛下,臣要是出任副主考,岂不是天下人笑话。”罗兴闻言,立马拒绝。
“朕选你出任副主考,并不是考虑你的学识,而是由你监督考察纪律,朕才放心,这一次大比取才的公正,明白吗?”
罗兴明白了,这就是让他去当监考官,做恶人的,科举作弊历朝历代都有,只要是人情社会,这个是无法杜绝的。
什么漏题了,夹带等等,一道考试,那是层出不穷,就算是现代考试,完全杜绝也很难。
毕竟还有押题一说。
这要是能押中题,那真是沾了大光了,考生这辈子的命运所不定就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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