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客说道:“鲲佬大,这里的心脏和肋骨都不见了,虽然伤口看上去像是刀口或者剑口,但是从血管上来看,像是被硬扯下来的。”
“破骨而入,硬扯下来?”
鲲佬大思虑着,又轻声道:“难道是那一招?”
白雪客问道:“那一招?鲲佬大,你所说的那一招到底是哪一招呀?”
鲲佬大背着手细想着说道:“看上去像是10年前的大将军:李景隆的绝学:《剖心爪》。”
白雪客不明所以问道:“李景隆?李景隆不是死了吗?传闻是被诛杀的,咋活过来了吗?”
鲲佬大摇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毕竟这《剖心爪》是李景隆的独有绝学,他还没传下来就已经死了,天下间就他一人会这招武功而已。”
又顿了顿道:“虽说不敢确定是这招所致,但是极其相似,且看:这伤口像刀或剑所插的,可是《剖心爪》以快而准为基准,所以伤口像一条线那样,实则是整只手一瞬间插入,力度亦足以破骨而入,再直抓心脏扯出,十分之快,所以伤口没有扩开,看上去不是死于挖心,看上去更像刀、剑所伤。”
白雪客想起了刚刚皇帝所说的‘靖难之役’时,便把种种关联联想起来,心想道:“靖难之役?《剖心爪》?李景隆?难道…………李景隆还没有死?难道这一切…………太诡异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接着白雪客跟鲲佬大说道:“鲲佬大,刚刚皇帝就跟我说过有叛徒在搞事情,而且是与‘靖难之役’有关的人,你这边就告诉我是《剖心爪》杀的鲲佬二,而且这《剖心爪》过去是李景隆的绝学,现在已经失传了,依我看…………”
鲲佬大问道:“白兄弟言下之意是…………李景隆还没有死,可能是他干的好事?”
白雪客却摇了摇头道:“目前还不确定,不过这只是白某的猜测,白某只是觉得是可能之一,还有一个可能便是有某些歹人在故弄玄虚,想来个以假乱真,混淆一下我们的思路。”
鲲佬大热泪盈眶,下跪向白雪客恳求道:“嗯,无论是什么?白小兄弟一定要替我查清我二弟的死因,好让我二弟沉冤得雪、死个瞑目呀!”
白雪客扶住鲲佬大,不让他向自己行下跪之礼道:“哎,鲲佬大何必如此大礼?叫晚辈怎么个受得起?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扶起了鲲佬大之后,白雪客便说道:“鲲佬大放心,白某定当竭尽全力,不过日后还须鲲佬大多多帮忙呀。”
鲲佬大答应白雪客道:“当然,日后白小兄弟有用得着‘恶鲲帮’的地方,白小兄弟尽管开口便是,‘恶鲲帮’定当竭尽所能,鼎力相助。”
“好,那日后白某查办此事就多一份力量了,毕竟这事,看起来不太简单。”
白雪客又向鲲佬大抱拳道:“那个……白某还有事情,就先行离去了,告辞。”
鲲佬大亦是向白雪客抱拳道:“好,白小兄弟,你先忙,恕鲲某不便远送。”
俩人一番辞别后,白雪客便于客栈中与凌墨墨会面,将刚刚于恶鲲帮帮派大厅中所遇之事尽数告诉凌墨墨,然后问凌墨墨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凌墨墨说道:“咦,这么恶心,我才不要看呢!”
凌墨墨来到白雪客面前,那双纤纤玉手缠着白雪客的脖子问道:“这么说来……你和鲲佬大交好了?”
白雪客说道:“当然,我可是好好先生耶!”
凌墨墨用食指点了点白雪客的鼻头,笑道:“真有你的,给你点个赞!”
白雪客笑问道:“我的公主大人,行装收拾好了没有?现在都辰时末了,不早了。”
凌墨墨回答道:“收拾好了,我的驸马大爷!”
紧接着,白雪客和凌墨墨提上行装便离开房间,临走前白雪客还将苏临和林临溪交托于这个新认识的友人兼第一君子:途凌云,并且千叮万嘱,让途凌云好生照顾苏临和林临溪。
白雪客和林临溪雇用了一架马车,从北京城的东门驶出,刚驶出北京城的郊外,此时方巧有一女子,身子佼好,头戴围纱斗笠,身穿黑色女装,手执佩剑,身背一粉色包袱,跨下骑一棕色马匹,缓步而来,她执剑之手同拉着马绳,右手摸着腹部,低头向着自己的腹部笑道:“孩子呀,我们终于到北京城了,待会儿就会见到你爹了。”
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来自武当的俞灵。
正巧此时,俞灵骑着马正好与白雪客他们的马车以相反的方向从旁经过,前者是入城的,后者则是离开北京城的。
俞灵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马车一眼,但看马车那又红又金的装饰,豪华程度早已超越了白雪客的经济范围,便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回过头来,什么也没有理会而是直接驾马进城。
与此同时,在马车内与凌墨墨又说又笑的白雪客也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刚刚从旁经过,便探头出车窗来了望了四周一番,却不见有任何一个路人是自己认识的,便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错觉,便缩回头去,继续与凌墨墨嬉笑,其实那不是错觉,只是俞灵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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