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客低头沉思了一下子,随即转身向俞灵沉声道:“对不起,我…………已经有妻室了,我最爱的是她!”
俞灵一听,心中甚是沉痛,含着泪水摇了摇头,随即纵身一跃,那柄断剑的剑刃抵在白雪客的左肩下一寸位置,抽泣道:“呜呜…………剑虽断,那想却情未了…………”
俞灵向白雪客胁迫道:“你到底是说或是不说?”
白雪客道:“俞灵师妹,春水往东流便不复还,又何苦非要留下一段只能回忆又徒添悲伤的一刻呢?”
随即,却自身向前一推,断刃入肉三分,又道:“是我欠了你的情义,这剑在我身上刺上一万个透明窟窿,我白雪客也无怨无悔。”
然后,自身又向前一推,断刃再入肉三分,又道:“我又欠下了俞师叔的大恩大德,即便要我作你剑下亡魂亦无悔,只是眼下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事后自会到你面前领死。”
只见俞灵的断刃已深深地扎在了白雪客的左肩下,鲜血溢流,已将白雪客伤口周围的衣物给染红了,并顺流而下。
俞灵见之,不襟泪奔,扎在客身,痛在灵心,俞灵终究难忘对白雪客的情,便将断刃从白雪客的肩下拔出,又转过身去,背对着白雪客,道:“我不会杀你的,你走吧,我们日后到老死不相往来,你…………回去好好地陪伴你的妻子,却勿再…………辜负了她!”
天底下最伟大的爱不一定是“非要在一起”,而是希望对方能得到幸福。
白雪客一听俞灵这么一说,便一副深心愧疚的样子,道:“俞灵师妹…………”
俞灵挺着孕肚,从不担心会动胎气,却又含泪大喝道:“走!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给我滚!你我从此恩断义绝!再不走我就取你狗命!”
白雪客看了一眼俞灵的孕肚,深感自己造孽深重,迈着沉重的步伐又捂着伤口,便要转身缓步离去。
徐道云指着白雪客,强撑着内伤大吼道:“混蛋!别走!”
随着徐道云的大喊,带起了堂下的起哄,纷纷指着白雪客责备道:
“对,畜牲,休要离开!”
“畜牲,小命留下!”
“对,你这孽畜!”
“孽畜!”
…………
这千夫所指的感受,对于白雪客来说也不算什么,他仍然要迈步离开,当众人想上长拦下白雪客的同时,俞灵一柄断刃指向堂下众英雄豪杰,大喝道:“谁也别动!今日我派作最后一次对这忘恩负义之人的庇护,今日谁要阻拦他?便是跟本派过不去…………”
顿了顿,又转头看向白雪客,含泪道:“今日过后,这人今后的生死,皆与本派(我)无关…………”
堂下众人亦是被俞灵用整个武当派胁迫,便无人再敢上前阻拦白雪客的去路,白雪客听了俞灵这一句话,心中大有抵触,更留意了“本派”二字,实则亦是一个“我”字,这个“我”字说的是俞灵自己。
俞灵望着白雪客远去的背影渐渐地于眼前消失,偈日:
剑断情了人伤,再见亦是陌路人。
阎问天见俞灵和俞见莲俩爷孙亦主动放白雪客离开了,便知这“逐客大会”也该宣布结束了,阎问天便站起身来,有点儿偏私于白雪客地向堂下众英雄豪杰抱拳高声呼喊道:“各位英雄豪杰、绿林好汉,请听阎某一言,今日之事,关于俞道荣被杀一事,确实是白雪客欠妥,但因武当派已然不予追究,所以今日便不用在我雾云山荘受那“跪水问罪”之苦,此案就此了结!但依江湖规矩,白雪客背负了俞道荣的性命,所以…………日后即便有人以替武当俞长老报仇为由,我雾云山荘也不予追究,“逐客大会”就此结束了!”
有一江湖人士正要向阎问天劝说道:“阎问天,这…………”阎问天却打断道:“我意已决,在我雾云山荘之内,还没有我阎问天说出了的话,却办不到的青!”
随即右手向后,便将一根诺大的铁毛笔吸到手中,一副威严镇四方的样子,又问道:“难道…………你们有谁想在我阎问天的“生死册”上勾上姓名吗?如果有,我手中的这杆阎王笔很乐意送他一程!”
众人纷纷如芒在背,不敢多说一句,纷纷哑口不言,结巴道:“这…………这…………”阎问天见没人再敢多说一句话,便喊道:“好,无常,送客!”
只见一名男子,身穿一套异服,这套异服黑白相间,腰背后交叉插着两根棒子于腰带中,一根黑色,另一根却是白色,皆各贴满黑纸或白纸,这两根棒子便是他的武器,名为“黑白哭丧双棒”;头戴一顶前黑后白的高帽,皆写有字,白的一面是“一见生财”,黑的一面是“天下太平”,他面容英俊,秀发却黑白各参半,一双瞳孔亦是一黑一白,像是练了些什么功夫似的。
无常上前向阎问天抱拳道:“是,司上。”
然后从背后抽出两根“黑白哭丧双棒”来,首先向堂下众英雄豪杰抱拳道:“司上宣布“逐客大会”已然结束,请各位各自散去,或回房间、或散步、或用膳,各位随意,若是执着不去,各位便莫怪无常要赶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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