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愁眉苦脸的往回走,别了,我的懒觉,别了,我的床,别了,我的被,别了,我的枕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吟诗一首。
算了,还是去找娘要点秕子吧,那个木头枕头,自己早就枕够了,缝一个新的吧。
“三哥,你有没有被伯父骂啊?”凤儿突然跳出来小声的问道。
关索得意的昂着头道:“说什么呢,你三哥我是谁啊,是凤儿的三哥,怎么可能被骂!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熊孩子,除了凤儿谁瞧见我欺负他了,更何况是他自己摔的,倒霉放屁砸后脚跟了,跟咱们没关系。”
“哈哈,三哥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关索给了凤儿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那三哥你现在干什么去?”
“找娘要点东西,带你一个,去不去?”
“好啊,好啊。”凤儿笑嘻嘻的跟在关索身后。
整个院子也没多大,不过关索感觉刘备这座府衙的独立的几个院子都分给了他的近臣,至少关羽张飞他们哥仨这家子全是住在这,幸亏现在都孩子媳妇了,不用什么吃同桌,寝同床的。
“索儿,你天天往外跑,都不见你。还是女儿家好,凤儿多乖啊!”胡氏眼中透露着笑意。
“是是是,女儿都是娘的贴心小棉袄!”
胡氏点点关索的脑袋:“又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小棉袄!”
关索不以为意的笑道:“是心头肉,行了吧!”
凤儿眨着大眼睛乖乖的坐在胡氏身旁。
“你也是娘的心头肉。”
关索也笑呵呵的坐在胡氏身边,看了凤儿一眼道:“娘,要不让凤儿认你为义母吧?您看行不行?”
“啊!这合适吗?”
“那有什么不合适的,凤儿的父母现在下落不明,由娘来照顾凤儿多好啊,而且当初我下落不明流落索家,他们也是这样照顾我的,我们不能忘啊!等以后把凤儿的父母在救出来,跟他们说,他们也不会不高兴的。”
胡氏拉着风儿的手笑道:“凤儿这么乖巧,我当然愿意了,我与你父亲商量一下就好,但是就是不知道凤儿愿不愿意啊!”
“凤儿,你觉得怎么样?以后我娘就是你娘,我爹就是你爹,有谁敢欺负你,我们全家都上去揍他!哈哈。”
“凤儿愿意!”
“好好好,稍后娘就跟你父亲说说,索家对我们有大恩,我们怎么能让凤儿受委屈呢!”
关索眼角挑了挑,这样估计以后没人敢欺负凤儿了吧!
“对了,娘,那个,咱们家有没有秕子?”
“库房里应该有,你要干什么用?秕子是留着闹饥荒的时候吃的!”
“啥?秕子还能吃?”关索瞪大了眼睛。
胡氏在次点了点关索的脑袋笑道:“你个小糊涂虫,谁家没有秕子这种东西,什么叫能吃,地里没有收成,闹饥荒全家的命都靠秕子吊着呢,就是当年娘也吃过,你们都是享福的!”
关索脑袋嗡嗡的,知道东汉的民生这么苦,却没想能惨到这层面,自从公元184年黄巾起义,到公元280年间,一直战乱不断,人口凋零,粮食匮乏,这些百姓不是被人砍了,就是活活饿死了,在加上瘟疫死的,总觉得触动了什么。
“那个娘,我想用秕子做点枕头,木头枕头睡不着觉。”关索小声的道。
“这有什么,现在咱们家还用不着秕子度饥荒,一会叫飞花给你拿来,对了怎么弄成枕头啊?”
“把秕子晒干,然后放进一个布袋里在缝好就行了,睡觉对颈椎有好处,就是脖子,木头枕头多硌的慌啊,要不娘你多整几个?也试试,说不定晚上睡觉睡的香呢。”
胡氏点点头,又跟关索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
“小公子在不在?”老木匠站在门口问道。
“来了!”关索跑出房间问道:“怎么了?遇到什么难题了?”
老木匠面露喜色道:“恭喜小公子,泥刻印刷我等已经制作完好,还请小公子过目,毕竟这是您提出来的,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哈哈,好,走!”
关索随着老木匠出来,瞧见几位手艺人全都笑呵呵的在那等着,于是让他们演示一遍,原来用的是模子把所有泥块弄的大小差不多,在复印的时候,在这个排列的模板底部涂上药剂,让泥块固定住,然后用纸一印,外面在压上木板,拿出来效果不错。
关索挑了挑眉,哈哈大笑,果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让他们等着,自己先去找张神医。
兴冲冲的跳进张仲景的房间,发现没人,勾勾手问家里的侍女,张神医干嘛去了,侍女告诉关索神医早上吃过饭就出去了,具体去哪不知道,关索急忙跑出府衙问站岗的人,有没有瞧见张神医去哪了?
侍卫告诉自己,张神医大早上就带着徒弟出门去了,不过听过路的人说张神医在街上摆摊,免费给人看病。
关索拿着纸兴冲冲的跑到街上,看见一个愁眉苦脸的人好熟悉,问道:“知道张神医的摊子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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