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尴尬。
平常见面两人都是我气你、你弄我的模式,但今天因老爷子和应父的事情应安和心情低落,陈飞灵再没眼色也知道现在应安和肯定难受的紧,所以乖乖的闭嘴。
沉默良久,应安和开口,“楼下有小花园,去逛逛把。”
F市本就属于沿海城市,空气多潮湿多风,夏天的风灼热也还可忍受,冬日的风刺骨瑟瑟像刀片一般刮的脸生疼。
一下来,陈飞灵就后悔了。
就不该脑抽,答应应安和的出来逛逛,她好美,身上衣物并不厚,冷风一吹就跟地里的小白菜一样随风摇摆,走路都歪斜几分。
就在她暗恼的时候,眼前一黑,鼻间萦绕着薄荷的清香。。
扯下头上的外套,陈飞灵很想硬气的把衣服扔回应安和的脸上,一阵寒气飘然,她打了个哆嗦,想想,要不是因为应安和要求,她又怎么会挨冻,他把衣服给自己那不是应该的嘛!
这么一想,陈飞灵仿佛放下心里的芥蒂一般故作自然的把衣服裹到身上,这天是真的冷。
“谢了啊!!”
见到陈飞灵望天道谢,就是不对着自己,应安和习惯性刺她,“道谢要对人,不是对天。”
陈飞灵觉得刚才自己肯定是傻了才会向应安和道谢,让他得寸进尺,真真是气死人。
应安和对上陈飞灵眼中的懊恼,不知为何心头一松,似是觉得好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到最后抱着肚子低低地闷笑起来。
陈飞灵:“......”
莫不是老爷子生病应伯伯厌弃他,把他逼疯了吧。
心里产生了点微妙的怜悯,陈飞灵开口,“你还好吧???”
好歹这里是医院,要真有毛病立马送进去治也是来得及。
谁知,听到陈飞灵饱含担忧的话,应安和笑得更大声,用手掩着脸,眼角有泪珠沁出,纯粹的笑意掺染上些许苦涩,叫他嘴角发酸,连心脏都酸的难受。
陈飞灵被应安和又哭又笑的样子弄的心里慌慌,又瞧他手心半掩住下的唇瓣泛白有些可怜,恋恋不舍的脱下衣服递给他,“要不,还是你穿吧。”
这精神已经受了刺激,总不能肉体也来个雪上加霜吧。
陈飞灵不确定的想了想。
应安和没接,等到脸上的手放下后,脸上恢复了平日里痞气张扬的模样,神采奕奕。
这些日子,爷爷病倒,父亲辱骂,母亲无视,家中亲戚叔伯像蝗虫一般围了上来,人人都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也想知道老爷子是否真的病重。
老爷子病倒,口头留下的继承人没人会去承认,他们巴不得最好应家的财产能够落在各自的手中。
各色虚伪的笑脸和言语中的试探,无一不都是为了股份、财产,没人真的关心老爷子的身体,也没人关心他面对长辈们蜂拥而来的质疑声是否感到疲累。
见多了虚伪和假面,陈飞灵蠢萌和直接式的别扭反倒让应安和顿感好笑又轻松,心神松懈,情绪一瞬的发泄过后,心事像是随着那一笑那一泪被风吹散,尽数消去。
应安和笑,“我不用,你穿吧。”
“算了吧,要是你晕倒的话,我可扶不起你。”陈飞灵抽了抽鼻子,把外套塞回应安和手上。
看在应爷爷的份上,今天就勉强对应安和好点吧。
虽然真的好冷啊!!!!
222想这就是人类经常说的口是心非吗?
学到了。
应安和拿着外套一愣,慢吞吞的抬头朝陈飞灵看去,说话还是不客气,但已经变了味道,多了不易察觉的关心。
他之前怎么一直没发现?
这般别扭。
陈飞灵被应安和灼灼的视线弄的浑身发毛,哼哼道:“你干、干嘛。”
瞧这眼神像是想吃人一样。
“陈飞灵!!”应安和喊了声,眉梢微扬,“你鼻子冻红了。”
陈飞灵一脸莫名,那又怎么样 ,冬天脸红鼻子红不都很正常。
应安和懒散的补充道:“下面挂着鼻涕,你不擦一擦?”
一瞬间,很安静,风呼呼的刮过,吹不凉陈飞灵脸上暴涨的温度。
应安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起来,实在是陈飞灵双眼瞪的老大一副绝望的表情配上红透的两颊,该说可爱还是说蠢萌呢!
回病房的路上,羞恼的陈飞灵不搭理应安和,嘴巴闭的跟蚌壳一样,像个小兔子埋头朝前蹦也不看路,差点撞到人。
好险应安和拉住了她,陈飞灵红着脸和人道歉,这次倒没再顾着走路,但还是不理应安和。
应安和心里对陈飞灵有些改观,再加上今天瞧她格外顺眼,难得好脾气的说,“你小时候摔倒,哭着把眼泪鼻涕抹在我衣服上都没半点害羞的样子,今天不就挂了两条清水鼻涕,怎么就害羞成这样。”
本意是安慰的话但听起来倒似嘲讽,话一出,应安和就觉不妙,对着陈飞灵损人的话说多了习惯成自然,一脱口自然也就没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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