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此事说来是我犯了大错。”
天珠连连摇头,神色坦然。
陆云卿的态度比上次好了很多,她却没有因此而放松,反而升起无穷警惕。
陆云卿遇袭一事虽然距离这间寨子极为遥远,但奈何动静太大,她看到之后立刻就去罗翁家,在看到罗翁死在菜桌上,便知这般动静必定与罗桑脱不开干系!
眼下陆云卿受伤,非但没有怪罪她疏忽放跑了罗桑,还一副彬彬有礼地邀请她入座交谈,简直不合常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虽说如此,天珠此刻明显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她伸手暗下方缘蠢蠢欲动的右手,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而后在陆云卿面前坐下来,愧然道:“不知陆姑娘想聊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必定不会隐瞒。”
陆云卿笑容未减,亲手替天珠斟了一杯茶,“严格说来,你我之间并无仇怨。你因早年受人恩怨,为一个病入膏肓的疯子强出头,我为自保,谁都没有错,可是……”
茶壶“砰”的一声放在桌上,那一声轻响仿佛砸在了天珠心头,令其呼吸微窒,压力大增。
“我这里,没有对错。”
陆云卿依然在笑,双眸却冰冷到了骨子里,“若阿澈有任何闪失,我会让所有伤害过他的人,陪葬!”
话到此处,陆云卿蓦然转过视线,冷冷盯着方缘片刻,蓦地嘴角上挑,“便是你练上百年的养剑术,也无用,本座……有的是人命堆。”
突然被人叫破底牌,方缘眼中杀机顿时一泄,失了气势,大汗淋漓,背后已然湿透!
短短片片交锋,陆云卿完胜!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天珠无需再按住丈夫,养剑术泄了剑势,方缘即便出了这一剑,也换不到任何人的命。
她长吁一口气,拱手抱拳,缓缓说道:“能短短数年鸠占鹊巢,打得南疆各隐脉低头……止云阁主,果真名不虚传。”
此话一出,在屋中的两名男子尽皆变色。
方缘更是震惊愕然,止云阁主的传闻这几年他们听过太多,端是智近乎妖的一名狠角色,他曾设想过很多止云阁主的真实身份,可没想到,竟是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
但回想起方才的交锋,方缘又觉得,妻子的推测再合理不过。
“祭祀果真是聪明人。”
陆云卿坦然承认了身份,这更令天珠心中沉重,止云阁主的身份向来对外保密,眼下他们既然知晓,那便意味着未来的自由,怕是要被掌控在面前女子的手中了。
即便如此,天珠也是经历过大世面的女子,心中依然没有慌乱。
她同样露出点点笑容,回应道:“既然阁主还能坐在这里和我们夫妻二人心平气和的说话,那澈公子性命应该暂时无忧,阁主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便是,何必再绕弯子。”
陆云卿手指点着下巴,眼里掠过一抹奇异之色。
这对夫妇,有故事。
可现在不是听故事的时候。
“不知祭祀大人对罗桑的教派,知道多少?”
天珠闻言眉头微蹙,回答道:“了解不多。我与相公十年前搬来此处,毕竟是外人,只知那隐脉教派,叫做圣蛇教,圣女之位代代相传,皆为女子。
十年前,罗桑父母暴毙而亡,死相诡异凄惨,我检查一番,并无收获,那两具身躯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除了一张人皮什么都没留下。
后来,就是救治罗桑,她小小年纪就有自残入魔之相,三魂七魄不稳,我以巫道之术替她定魂,本以为能维持二十年,没想到……”
天珠摇头叹息,“若是我知道圣蛇教圣女能控制那般恐怖的巨蛇,我会用别的方式补偿罗老爹。魔性失控后的罗桑,表现出的种种诡异,实是我生平仅见。”
“巫术?”
陆云卿柳眉微挑,忽地将手中玩弄的黑色圆片放在桌上,推到天珠面前,“没想到祭祀大人不精精通毒术,连巫术都有涉猎。那不如帮本座看看,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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