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药若是那么容易制作,药人军又怎会难住在座诸位数年之久?制作血药的原材料极其珍贵,老夫一时半会根本找不齐!”
武王听着这番话没有发言,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水。
别人随便挖了个坑,这个桑岢居然直接跳下去,简直愚不可及!
“桑大师这话说得真有意思。”
内宴场中传出一声笑,依然不是陆云卿。
曹得志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桑岢,“那依照桑大师说法,岂不是原料一天没能找全,你就半点用处都没有?南疆这边的局势可拖不了太长时间啊,武王大人。”
话到最后,曹得志不轻不重地点了一句武王,武王差点气出内伤,维持良好的神情瞬间龟裂,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桑岢!”
桑岢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王爷,老夫所言句句属实!定是昨日,定是昨天去的那个地方有问题!再给老夫一次机会,老夫一定……”
“够了。”
武王冷声打断桑岢,抬眸扫过寂寂无声的宴场,那一张张脸上虽然都没有表情显露,可他却感觉他们每一个都在笑话他,每一个!
武王军的声望,一落千丈!
即便桑岢重新来一次能够成功,到时愿意赴宴的人又有多少?
想到这里,武王始终勇猛精进的老脸竟浮现出一丝疲惫。
或许,这个天下,当真是年轻人的。
若是宣儿还在世……
心脏颤了颤,武王不愿意再多想,脸色恢复淡漠,挥手道:“来人,给我将这个不学无术的假巫师,赶出武王府!
今日之后,再让本王看到你,杀无赦!”
这一句就像是晴空霹雳,一下子劈在桑岢头顶,令他瘫软在地。
完了。
全都完了。
本以为投靠武王必是万无一失,他根本没有想过改头换面。
此宴后,桑岢这个名字必然会传回暗锦。
魏国,他回不去了,南疆也不能呆,他还能去哪?大夏吗?
一想到大夏满地的药人,桑岢身子一个哆嗦,被两名将士夹着胳膊拖走。
武王没脸继续留下来,转身径直回了后院,其间竟没撂下一句狠话。
“看来武王这次,是真的气得不轻啊。”
“谁说不是呢?落了这么大的面子,到明天后,南疆还不知道会怎么传呢。”
“人一年纪大了就是容易糊涂,我看对付药人军,这武王军也靠不住。”
“……”
外宴场众人肆意谈论着,逐渐有人离场。
内宴场中,血破天兀自还想多试探两回陆云卿,却见陆云卿也站了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儿,笑意绵绵,“一场好戏,今日看过瘾了,也该回去歇歇了。二位,小女子这便告辞了。”
言罢,也不等血破天与曹得志是何反应,径直从正门离去。
外宴场的人看到止云阁主都带头走了,立刻也跟着离开,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走了大半,热闹非凡的宴场转眼就变得清冷寂静,所剩之人寥寥无几。
血破天倒是不急着走,占着地儿不动声色地和曹得志掰扯两句,企图从这位新副教主口中套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却不知,曹得志早就和他血刀堂有了地下交易,关系密切得很。
……
而与此同时,桑岢被人一路拖行至城门外,直至偏僻无人的荒郊野外,忽然被放下一只手。
另一人立刻默不作声地将他猛地压倒,以头抢地。
桑岢忍不住闷哼一声,面露惨笑,疯狂大叫:“武王!你会后悔的!哈哈哈哈……我知道叛徒是谁了!哈哈哈……”
疯叫声伴随着风声传出老远,却无法动摇将士的决心。
身为武王军的一员,他们只知道服从武王的命令,可不管桑岢说什么。
唰!
刀面反射出的光令桑岢下意识闭眼。
噗嗤!
噗嗤!
两道声音几乎不分先后的响起,随后是两具尸体倒塌的声音。
桑岢没有感受到疼痛,空白的脑子渐渐回过神来,缓缓睁开眼,便见到一双眼熟的步履停在他的眼前,提声轻笑。
“桑大师,在下可是在此,恭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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