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别走。”
缱绻疲惫的声线带着独属于陆云卿的香气。
沈澈心中瞬间欲念全消,侧头将女人拥入怀中,“好,不走。”
烛火在黑暗中跳跃,照亮屋内一小片空间,令这一刻显得异常温馨。
陆云卿很累,可不知怎的,又偏偏睡不着。
她伸出手,指节滑过男人略有粗糙的下巴,抬眼眸光潋滟,“你就不想问我吗?”
沈澈垂眸,抓住陆云卿的手,“问什么?”
“你的出身。”
陆云卿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枕在沈澈的臂弯上,眼睛凝视着他,“你若问了,我就会答。”
“我不会问。”
沈澈说出一个令陆云卿诧异的答案,语调平和安宁,“在我们成功之前,没有意义。”
若他只剩一年时间好活,何必再惊扰其他人,再多添一分悲伤?
陆云卿怔怔望着男人,继而双手抱紧沈澈的腰身,声音温柔而坚定:“会成功的。”
“嗯。”
沈澈喉咙间响起低低的应答,继而泛出一抹轻松的笑意,“相比于出身,我倒更想知道,你选择救那两人的理由。”
陆云卿闻言没好气地戳了下沈澈,“我看上去就没那么好心吗?”
“当然不是!”
沈澈连忙解释道:“只是那两人的衣服材质,不同寻常,多半是两个麻烦。我都能摸出来,我们的止云阁主不可能看不出来,对不对?”
“算你还会说话。”
陆云卿松开手,仰头望着床帘,“正因为是两个麻烦,才要救下。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出现的人,要么是巨蛇口下的幸存者,要么……就是从我跟你提起的那条暗河里漂来,不论是哪个,对我来说都是有用的情报。”
“夫人不愧为止云阁主,小可佩服……”
“少来!”
两人说说笑笑,都感觉到了睡意,屋内渐渐恢复安静。
温暖安心的怀抱中,陆云卿睡得极其安稳,梦到了许久都未出现的扎胡拉。
“云卿姐姐,我们一家三口在这边生活得可好啦,你不要担心!”
陆云卿热泪盈眶地点头,梦境恍惚中,她忽然明白自己收留那两人的,藏在心底的真正理由。
原来不仅仅是因为说给沈澈听的,还因为当年有一家人在她漂流南疆,好心救了她,如今位置调转,她怎么也想弥补那个,再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
清晨天刚亮,习惯早起的陆云卿早早便醒来。
枕上的泪痕已经干了,陆云卿扫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沈澈收回目光,起身去水房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再出来时,陆云卿看到沈澈也已经起来,正在外面练剑,不由贝齿微露,擦了擦发上的水迹,转身去书房内。
看完最近两日南疆各地堆积的情报卷宗,陆云卿写了一封密信,让武城里的人继续盯着血刀堂的面具人,而后与沈澈一同享用早膳,才带上药箱去后山竹屋。
薛守正带着精锐们在后山晨练,呼喝声配以虫鸣鸟叫,非但没有吵闹的感觉,反而令人感觉心情舒畅。
见到阁主过来,众人纷纷停下低头行礼。
陆云卿笑着摆了摆手,进入屋中。
待得她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后,安静片刻的场地内终于有人忍不住说道:“薛哥,您有没有感觉,今天阁主的心情特别好?”
薛守闻言,若有所思的表情立刻从脸上消失,转而训斥:“谁给你的胆子编排阁主,今日训练加倍!”
说话的那人立刻苦了脸,委屈巴巴地说了一声“是”。
明明薛哥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他就是吃了嘴巴不严的亏啊!
外面发生了什么,陆云卿自然不知,她在床边坐下打开药箱。
一夜未见,屋内躺着的一对年轻男女气色看上去都好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惨白中透着青色。
从药箱中拿出银针,陆云卿正要给看上去中毒更深的年轻男子施针,忽然神情一怔,目光集中到男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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