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转过身直视面色惶惶不安的沈珞,“你,不会易容术。”
李鸢听到这里脸色有些难过,住在东院里会易容术的,只有一个人。沈珞却是大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道:“萧大人真是明察秋毫!”
萧寒懒得理会沈珞,视线一转,“季情,你可还有话说?”
季情嘴唇微抿,蹙眉反驳道:“萧大人,单凭这些你就觉得事情是我做的,是否不妥?难道就不能是外面的人潜入夏府?”
“不能。”
萧寒干脆地否认,令得季情脸色微微一白,“为何?”
萧寒笑了笑,“因为我对云卿的止云阁足够自信!此处即便只是一座普通宅邸,却住着时清郡主,云卿定不会拿长辈的安危当做儿戏,所以夏府的守备力量定然非同小可。
现在止云阁的运作模式,我也稍稍了解,足有三个以上不同的脉系分开运转,一个拿着信使令牌的贼人至多只能获得其中一条通路。想要从外部无声无息地潜入书房,绝无可能,所以只能是从内部攻破。”
话到此处,萧寒语气停住,看着已经脸色苍白无比的季情,“看来我已无需多言了。”
季情扯了扯嘴角,却没能扯出笑容,深吸一口气,她平静出声:“千算万算,也没能算到,萧大人您竟会在此处,我认栽了。”
萧寒脸上浮现出一丝嘲弄,“就算我不在此处,你一样也无所遁形。你以为云卿看不出来是你做的,想来她从一开始就有所料及,只是不忍心亲自揭穿,可怜……你连她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吗?”
季情身子微微绷紧,紧咬下唇,低头不去看萧寒的脸。
她如何不知陆云卿是多么聪慧敏锐?
接到花菱命令的那一刻,她就没想过蒙混过关,只是心里还存着那一丝,微不可查的侥幸罢了。
“季情,真的是你吗?”
李鸢无不失望地低沉出声,双手攥紧,眼眶泛红。
季情这般反应已经相当于默认,可当初与她们一同并肩作战的伙伴,忽然投敌,她如何受得了?
夏无宇颇为紧张地扶住妻子,一边低声让她消气。
陆云卿见状,干脆让他们两个先行回去休息,李鸢身孕刚刚三月有余,是她考虑不周了。
二人走后,陆云卿又让其他精锐们都退下,只让于海和江筑留下,算是给季情留了一分颜面。
“我只想知道,为何?”
陆云卿走到季情面前,定定地看着她,脸上看不出表情,“铜人,是花菱让你偷的?那令牌你又是从何处得来?花菱现在何处?”
季情低着头,沉默片刻,才答了一句:“我不知道。”
“抬起头来,既然已经做了,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平淡的语调充斥着陆云卿特有的压迫力,季情呼吸微滞,随后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没有生气的脸,“我真的,不知道。”
陆云卿看着季情显露出真实的面孔,唇线微抿片刻,叹息一声:“你比我大,我应叫你一声姐姐。当年在京城中,止云阁交给你们打理,我也承了你的一份情。
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离开。但你要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理由。若……只是因为洛庭深落到花菱手里,让你选择反戈,那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季情听到这里,却是笑了,淡淡地笑了。
“云卿,在你和花菱之间,我选择相信花菱而不是你,的确难以理解,也让你伤心了。可是……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我有……我不得不救的人。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陆云卿怔怔地看着季情,“这次只是铜人,那下次,她若让你害我亲近之人,你也会照做吗?”
季情沉默了。
她不知道,但……此次若非只是偷东西,而没让她伤任何人的性命,她不会答应地那么果断。
“我明白了。”
陆云卿忽然出声,转过身抬手,“我乏了,于海,你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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